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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游历天下而来的张天师携带着《黄帝九鼎丹经》和一千余弟子东来。眼见当时巫鬼教的所作所为自然便发生了大规模的宗教冲突。
当年的冲突导致什么样的结局不得而知但是张天师在蜀中却是站稳了脚跟。后来蜀中一带流传的神话说张天师用太上老君传授的剑印符箓大破鬼兵乃至现在流行蜀中的神秘宗门地狱门这种夹杂在一起的各种各样的故事都是以这次冲突为原型。
不过后来为什么说天师道要南移有人说是为了让天师道更好的发展有人却说出了另外一个惊人的理由。
当年被天师道打败的巫鬼教并没有因为这一系列的失败而毁灭反而因为它盘踞在蜀中时日太久其中一些思想根深蒂固的扎根已经被当地的民众认可。看到天师道势盛他们自然回避但是他们自然也不甘心自己的失败。
其中巫鬼教经过几十年的收敛和不断的暗暗培养人才在天师道眼皮底下便隐藏了起来。果真是倾全教之力来培养人才最终还真让巫鬼教出了一个旷世奇才。
此人后来便是被人称为神师的张修据《后汉书、灵帝记》可知他被人称为巴郡巫妖。不过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便曾经有一段时间是五斗米道的教主。
他在幼时便投身到巫鬼教接受了巫鬼教的所有思想乃至巫鬼教对天师道的仇恨。然后在宗门的安排之下又潜身到蜀中隐秘的地狱门中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里居然成了地狱门的继任门主。
因为有了这层外衣的遮挡张修自然可以放心的实施自己的计划。地狱门当时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宗门但是在蜀中也已经有了一些气候和根基加上地狱门也是传承了许久的一个鬼神崇拜宗门自然有它手段可取的一面。
在这另外一层身份的掩护之下张修以地狱门的身份为契点利用巫鬼教大肆破坏天师道的教理。当然便不泛各种对人身的攻击而且根据巫鬼教的弊端另外创立了有名的五斗米道(不同于张道陵的五斗米道)反而利用道家的身份配合地狱门一起来打击天师道的存在。
至于这个五斗米道的影响以及后来张修的所作所为历史自有定论和批判。但是也完全的破坏了当初张道陵创立的五斗米道的影响力。三国时乃至晋时所谓的五斗米道都和最初张道陵祖孙创立的五斗米道关系不大导致最后天师道的南移龙虎山也变成了不争的事实。
不过这其中有两点可能很少有人关注到那便是因为道门有正一道的创立自此道门真正的出现了以教派的形势存在完全的区别于以前的巫师。二来便是因为天师道的创立出现了尊奉道为道门的最高崇拜和信仰。
所以按照道门的发展来说自此张道陵几代创立的天师道完全的奠定了此前乃至往后道教几千年历史的发展。这种意义的巨大和影响在道门历史上可以说无与伦比。如今虽然天下道门仍然有道尊的推举但是道门弟子一直都把龙虎山当成真正的道统所在。
蜀中鹤鸣山算是天师道道门的祖庭就犹如佛门禅宗祖庭南华寺在禅宗弟子中的影响力。因为当初道尊张道陵就是在这里召神劾鬼、符箓禁咒传授参悟道术。
其实张道陵本人博通五经又熟知黄老之学、神仙方术。加上他直接继承了汉代方士的方术众多容纳了蜀中地区蛮族宗教信仰的一部分理念于是据此声称太上老君授术在鹤鸣山真正的创立了正一盟威之道。
天师张道陵、嗣师张衡、系师张鲁祖宗三代的苦心经营使得正一道逐渐的形成了一套制度这套制度的教义、仪式、方术、乃至组织的制度成就了后来的道门修行的一部分也使得正一道被人称之为天师道。
后来为什么南迁龙虎山因为事关隐秘和历史太多许多人都不知道其中原因。但是有人说龙虎山是道家洞天乃天师张道陵最早游历天下时找到的福地之一。
有人说是因为系师张鲁在杀了神师张修之后自己统管了张修手下大量的鬼卒恰好看到大汉天下大乱心生逐鹿天下的雄心于是便联合率众纵横天下。无奈最后被曹操一代枭雄所驯服自此天师道势力被分散带到北方。
其中有张家子弟自此便远遁南方在龙虎山创立了天师道延续的根基。
如今在龙虎山的天师乃是后来被尊为昭化真君的张秉一这位真君平时可以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往往一年只有一两次出现在龙虎山里。他被人称为当世两大剑仙之一另外一个自然便是剑仙吕洞宾了。
但是张天师的威名却是天下皆知这个时代战乱纷纷他虽然还没有如后世张天师一般成为天下皆尊的道家法统却也已经是不弱于道家道尊的主要人物。
故而平时州府的官员到了这里都要下马落轿以示尊重。当然最大的好处便是这里的百姓也因为张天师的存在而少了许多受到骚扰的可能。
轰!
一阵闷雷声传来天色黑压压的映照着倪亚在飘飘扬扬的细雨中透着压抑这里是一条石板小道从倪亚小镇延伸过来江边。
两个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少年站在江边正都极目看着远处已经有些灰沉的江面拐角处似乎在等候什么人一样。他们下身的服侍可以看出来应该就是这军寨里的兵卒。
斗笠下他们年轻的面孔还充满着活力一个消瘦的少年不时的在江边石道走来走去。这里往江里修了一条三尺多宽有着十来阶石阶的小码头。
看着样式当是本地人用来浆衣洗菜或者停靠小舟竹筏之类的一个地方。因为石阶也不齐整码头也不正式旁边还挂着一张有些老旧的竹筏却更有着几分乡土的气息。
这个消瘦的少年看起来耐心不够不时的看看江面便又朝着身边那个比自己稍矮但是看起来结实不少的少年看去。看着这个结实的少年一脸沉静心里更是按捺不住说道:“九郎你看看这大雨马上就要来了十叔还能赶回来不!他老人家回不来咱们不得被石将军骂死啊!”
这个被称为九郎的少年脸色平静静静的看着江面上烟雨迷蒙信江很是平静虽然有雨加雷也只是在江面上升起一股淡淡的薄雾而已。因为这个季节天气炎热这种小雨乃至就是下大雨的话对他们影响都不会太大。
他看着伙伴有些不耐烦不由微微一笑道:“三猴你也有点太急了吧!一点儿也不像是从宫里出来的子弟啊此刻离着午时还有近两刻钟吧!”他看着这个伙伴有些挪揄的意味。
“你也知道石将军的脾气没有这江里新鲜的鱼儿来下酒心里就不舒服的但是你想想啊!如果真的没有的话他又能怎么办?还不是发发牢骚骂几句就罢了。十叔历来便是可靠的你且别急再稍微等等!”看着伙伴有些讪讪的味道这个名叫九郎的少年更是裂唇笑了。
原来这个叫三猴的少年便是这本地人知道同伴是故意挖苦自己不由故意恨恨的说道:“你是不怕你是石将军从这信江里捡回来的他给你留面子某家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九郎却一把搂住了三猴的肩膀眼神有些嬉笑道:“是!是!某家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儿!你可是这倪亚有名的王家子弟敢问你不去那龙虎山谋求长生怎的和某一般来军营受着唵咋气!”
三猴使劲给了九郎一击肘击左脚再来反踢九郎的时候九郎已经笑嘻嘻的跳开。两个人打打闹闹似乎已经习惯也不会为了口角挪揄而生气。因为两个人不但年岁相仿而且脾气也极为相投。
蓑衣已经湿了雨水飞扬在脸上两个少年却似乎没有在意。
因为这雄石寨的校尉石甘当平生最爱吃鱼可以说是每天达到无鱼不欢的地步。幸好这信江也不缺鱼虾如今又不是战时也没有封江不允许捕鱼所以每天都能满足石甘当的要求。
这两个少年都是石甘当跟前的牙兵今天因为闲的蛋疼石甘当在军寨里吃了两条鱼感觉还是有些不过瘾便又催两个人来江边找鱼回去。
倪亚镇虽然紧挨信江但是如今真正会捕鱼的人少因为随着动荡的局势原来倪亚的百姓倒是不多了都是周围或者别处迁来的百姓。两个少年等候的十叔却倒真是倪亚的原住民据说还是当初这倪亚将军的后代。
这些倒是没有人会去考证但是十叔至少是姓倪而且自小便生活在这倪亚镇上。三猴的家就在龙虎山下家中长辈也曾是龙虎山的弟子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三猴没有去修行不过三猴家里有人是认识十叔的。
他们不但知道十叔有一身好水性而且是信江上捕鱼的好手。他知道哪里的鱼最多最肥他知道哪里适合捕鱼哪里有暗礁尖石。所以过来找十叔买鱼是最佳的选择平时这三猴便明白这一点和九郎两个人是石甘当派遣的最多的牙兵。
可是这个三猴性子急躁受不了等待太久反倒是远远不如身边这个九郎不但沉的住气而且还颇有几分耐心。又过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那个一直在岸边走来走去的消瘦少年三猴几乎看起来要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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