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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和原嬷嬷随姜锦花回宋家。

刚走过跨门,杏花嘴里禁不住发出埋怨道:“娘子,李家人未免太不识好歹了吧,李家小儿身子不适,是李大娘求到娘子跟前,娘子才发善心去搭把手,还为求医亲自送到了医馆。可他们报娘子了什?么?奴婢真是从未见过如此无良心的人家,奴婢都为娘子不值。”

“当初我帮李熠是心甘情愿的,不说李姑娘事后作何态度,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李熠在病中难耐。”姜锦花不会后悔自己伸援手帮李家,但总归心里?有?气?。

这道气?是气在李月兰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污水泼在自己身上,她甚至没有?弄明白事情的经过,便一意孤行地以为自己对李熠意图不轨。

爱子心切她不会多怪责怪,但李月兰先入为主的思想太过自以为是。

姜锦花自认为自己没做什?么对不起李家人的,李大娘上门求助,该帮的她都做了,得不到谢意她不会觉得怎样,但平白被李月兰抱怨一通任谁都不会乐意。

姜锦花只觉得自己好心被狼吞了。

“娘子,李家之人还是远离一些?。”

原嬷嬷经这一事后,对李家人的好感一落千丈,先?前还想着那家人孤儿寡母的,若是遇到麻烦,原嬷嬷便想多帮一手。

现在只想姜锦花尽早远离。

大动肝火,在原嬷嬷看来更是犯不着。

她遇人的多了,各色人物皆有?过接触,比这更令人气梗的不是没有?过。

原嬷嬷早已看淡。

为他人生气?,是损自己的命。

不值得。

不必要。

原嬷嬷劝道:“娘子做了善事对得起自己,即便不得善果又如何,杏花,给娘子倒杯水,娘子在外跑了一圈早该口渴了。”

“来,娘子。”

杏花倒了一杯水过来,她也不再多谈李家之事,想多了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于是杏花又挂起笑道:“再过两日便是元宵了,娘子想包哪种馅儿的汤圆?奴婢好去准备着。”

姜锦花咕噜咕噜喝完水,缓了缓胸腔的气?,复而道:“芝麻、花生、杏仁的都好,明儿上街杏花你多买些回来。”

“可包多了没的地方放。”

姜锦花摇头,“你忘了,顾疏还要带同窗回来。”

杏花恍然大悟。

那日池永元几人来顾家时,她有听到姜锦花提过一句,“待元宵再请几人用饭”,这一下终于忆起。

杏花点头应了道好。

宋家大门又响起了敲门声,原嬷嬷扫了一眼仍在交谈的姜锦花和杏花,便抬脚走去开门。

姜锦花这面交代杏花事完,便望到原嬷嬷阴沉着一张脸折回,是万分不情愿地开口,“娘子,李姑娘上门来了。”

原嬷嬷可是不想看见李家人,前一刻才念完,后一刻人家便登门。

你说这事巧不巧?

同样不愿见的还有?姜锦花。

李月兰先前在门外可没给她好脸色看,摆着那一副冷若冰霜的脸,还以一股姜锦花擅自带离李熠罪不可赦的语气质问于她。

姜锦花本是平和的神色骤然间涌起一片阴霾,那双杏眸之上更是蒙起一层黑雾。

她冷淡着,回道:“嬷嬷,告诉她,我不见。”

先?前李月兰不都说过叫她不要再去找李家人吗,那正好,她也不会再过去。

姜锦花又提道:“对了,你记得问她要诊金,其余的不必多说了。”

原嬷嬷便又将话带过去。

姜锦花抿着唇不想再开口,杏花皱眉小心道:“娘子,你又动肝火了,方才嬷嬷还说想你心态平和几分。”

“杏花啊,你家娘子我又不是佛,哪能那般看淡世事啊。”

姜锦花自顾自地干笑,又假装自己手腕串着佛珠捋了几下,深呼吸一道,“好了,我这会儿平静了,不会再发怒。”

杏花瞥眼,似信非信。

等原嬷嬷回来,她将李月兰的原话带到,“娘子,那李家姑娘似乎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她这时候来是为了与您致歉的。她说,您亲自到门外,她会把钱给你。”

至少听到李月兰有道歉的意思,原嬷嬷这心里?便舒坦多了。

可姜锦花又怒了,“她什么意思?合着她说她有理那便她是对的了?先?前早不去了解真相,一股脑怪在我身上后,再又跑来跟我说是来道歉的。早干嘛去了!”

“娘子,莫生气?,消消气?。”

杏花真想拿一把扇子来扇风。

原嬷嬷没劝说,她一切定夺都看姜锦花,“娘子,您自己做决定。”

“不行?,我还是去一趟!”

姜锦花突然厉起一双眉,恨恨道:“她还欠我诊金呢,这钱不能不要,这可是我辛苦赚来的。”

李家人不重要,她的钱更重要。

为了银子,姜锦花强忍着不快再度来到宋家门前。

一出东院,姜锦花抬眼见入目的便是李月兰如青松般站在宋家门口的身姿,她身上的衣物一件未换,还是那件袖口缝了布丁,但绣有小花的衣裙。

只是脸上她惯有的寒色早消失不见。

李月兰稍一侧头,也看到了姜锦花,她眼里升起惊喜,刚要说好听的话,便被姜锦花冷淡的态度打断。

“李姑娘,诊金可以还我了吧?”

“我……”李月兰尴尬地涨红了脸。

姜锦花压根不给她道歉的机会,她只想要李家欠自己的诊金,而后赶紧甩开李月兰回家。

姜锦花冷哼道:“李姑娘的为人,应不会赖着不还对吧,所以拿来吧。”

李月兰也没说不还,伸手便将碎银递到姜锦花手心。

姜锦花拿了钱便要走,李月兰连忙捉住她的衣袖。

姜锦花回身皱眉,“你还抓着我做什?么?”

李月兰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她局促不安不知从何说起,“顾娘子,我,我……实在是对不住你,我不该独断误解了你,你,你是想救熠儿,我从我娘口里了解了,你是想帮我们李家,你是大好人……”

她一回家便从李母口中听到了姜锦花来李家的真相,原来是李母见李熠发病,求到宋家,姜锦花才会带李熠出家看郎中。

弄清楚今日下午发生的事情后,李月兰第一反应是羞愧。

她身为孩子亲娘,孩子还小,她不能时刻陪伴孩子身边已是愧疚。

孩子发病,她不知情便罢了,竟然还责怪救了自己孩子的恩人。

她……无颜再见姜锦花。

李月兰目光一黯。

姜锦花淡淡垂眼,回道:“你既然了解了真相,那便这样吧,如李姑娘所说,我们两家互相不打扰也挺好的。”

李月兰还揪着她的衣袖,姜锦花作势要抽出来。

“不,顾娘子,你先?听我说完。”李月兰一着急,语无伦次起来,“我,我要与你道歉,真的,我是诚心来道歉的。熠儿是我唯一的孩子,自我怀他再生下,我吃了许多的苦,我将他看得比我的命还要重要,是以我太小心了。对不住,顾娘子,真的对不住你,我保证我往后一定先?打听原委后再开口。”

她眉眼之间更是夹了一抹急色,眼角堪堪溢出了眼泪,是极其少见的样子。

往日李月兰更多冷淡待人,从未对哪家亲近过。

也许是为了自保,为了让李熠远离遇到危难的可能。

但也同样推离了每一户人家。

姜锦花沉默着,没有说话。

李母这时抱着李熠也过来了,她跟着躬身道:“今日若非顾娘子,我这孙儿还不知会如何,实在是太感谢顾娘子了。”

李熠才清醒没多久,他不会说话便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姜锦花。

“先?前我这闺女不清楚顾娘子帮了我们李家多少,说错了话,我也给顾娘子赔罪。”李母说了一遍又一遍,“我们李家对顾娘子只会有?感激,绝不会有?半点怨怪的。”

李月兰应和道:“对,不会有?怨怪的。”

姜锦花还是没说话,她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对门的康家听到门外动静,大门被打开了一道缝,里?头探出一个脑袋。

是胡香彤。

她好奇地往外打量了两眼,待看到姜锦花与李家人站在门外,又想竖起耳朵听听几人说话。

姜锦花不轻不重地投去一道冰凉的瞪眼,胡香彤被吓得缩回脖子。

她赶忙又关上了门,不敢多看。

李月兰看姜锦花没有?反应,着急地从地上拾起篮子,一把塞进她的手里?,“顾娘子,我不求我们两家交情能有多好,但我只希望我这次的道歉能让你原谅我。是我对不住你,你怎样怪我都可以,我绝不会有?怨言。”

又是道歉,又是送礼,李月兰做完这些?,挺直着背拉过李母便大步回了李家。

她自知今日得不到姜锦花的一句“我原谅你”,便不再多求。

姜锦花静默。

半晌后,原嬷嬷道:“娘子,您准备如何做?”

姜锦花再一垂眼,手里?的篮子装有?青菜瓜果,还有?三个鸡蛋。

她若记得不错,今日到李家去时,她扫过李家院子,她家墙角放的瓜果便是这几样。

李月兰是把家里的好东西都送来了。

姜锦花将鸡蛋取出来,递给杏花,“把这个还给李家,小火儿身子未好,让李姑娘和李大娘留着做给小火儿吃。”

杏花低声囔囔道:“娘子果然心软。”

她就知道,李姑娘和李母一来道歉,娘子准会原谅她们的。

娘子便是这号人,但凡对方抱着诚心诚意而来,只一次的错,娘子一律不会再计较。

不过,李姑娘瞧着诚心十足又是因为宝贝儿子着急所致,娘子会不心软才怪。

她可要帮娘子多看着一点,若这家人之后再对娘子不好,她一定要在娘子面前告状!

娘子心善一回,再多心善便会叫人欺负去了!

杏花接过鸡蛋,抱着自己的小心思去敲了敲李家大门。

李家人道过谦后,姜锦花胸口的气?便已消散。

她转身回家,安心等着顾疏归来。

外头的那些是是非非,远不及自家相公来得重要。

是元宵,姜锦花酿了有?十余日的甜酒终于可以用了。

她舀了一碗命杏花送去给宋婆子,隔壁的汪家和对门的康家也送去一碗。

她这回酿的足有一大坛子,够与几家分酒。

因着过节,顾疏下学时,带了同窗沈启业和李成回家。

池永元本也应了要来,但池府元宵晚膳要吃团圆饭,他不得不与顾疏几人告别。

沈、李两家虽也有?吃团圆饭的习俗,但两人可等在顾家用过汤圆后再回去与家人一聚。

书院下学时日尚早,姜锦花早些将汤圆米酒煮好,好让沈启业与李成早用饭。

家中人多,姜锦花便煮了一大锅的甜酒,锅中有杏花看着,她只管用糯米做成园子,再裹进芝麻、花生碎等的馅儿。

亦或里?头什么吃食也不包,径直捏个小圆丢进锅中,这样味道也好。

“七哥,你怎么不与沈大哥李大哥谈话了?”

姜锦花捏着团子,一抬头瞥见顾疏从外走入厨房。

顾疏顿了顿,并未扭头回:“他俩聊着便好,我陪你一会。”

“瞧你说的,我这儿还有?杏花呢。”

姜锦花真是想笑,顾疏说的像是自己有?多孤独似的。

顾疏却淡淡一笑道:“这些?时日我鲜少待在家中,能陪你的时候便更少了。我说的是实话,能多陪你一会那便多陪陪你,阿锦。”

姜锦花心底划过一抹暖流,她抬起含着温情的眼眸,笑道:“七哥说了这样多,你待在厨房还不是何事也做不出,净在这儿吹糯米粉了。”

她不好表达情感,只用一双眼,顾疏便能看得清。

听姜锦花以做汤圆为由头,顾疏当即挽起衣袖,“不若你教教我,我与你一起做圆子?”

“成啊!”

他既然说了要做,姜锦花便丢给他一团快捏好的面团,并教着顾疏如何下手捏成小团子,再包起里馅。

顾疏学得极快,做了两个之后便不再需要姜锦花旁边看着。

夫妻俩一同做汤圆,动作比姜锦花一人做快上不少。

不到一会,便将几个人吃的份全做出来了。

姜锦花抬手擦了擦额间的汗,却不小心抹了些?许面粉在脸上,顾疏眼眸闪动,洗干净手后,抬起指尖在她侧脸摸了一下。

“你做什?么?”姜锦花要躲避,没来得及便被顾疏摸了。

顾疏收回指尖,默了默后道:“听说你给左右几家人都送去了甜酒?”

顾疏下学时,遇见汪家的嫂子,还被她又拉又笑地说了好几句的感谢。

一打听,才知是姜锦花给汪家送了甜酒。

汪家的男人汪自明借此机会与顾疏相识,再一问,汪自明也是在青松书院习书,他拍手一笑,扬明往后有空再与顾疏议题。

顾疏应了。

“是啊,我给宋婆婆、汪嫂子还有?陈嫂子都送了甜酒,不过……”姜锦花顿了一下,带着些?许犹豫,“不过李家我还没去送,我不知道这甜酒到底要不要送她家。”

与李家发生了那样一件不快之事后,虽说经李月兰道歉,姜锦花心里?的怨气去了一些?,但她还是难以介怀。

顾疏思忖一番后,沉吟道:“不如还是送一碗去吧,李家这几日还孜孜不倦地往咱家送东西来。”

“好,那就送吧。”

姜锦花吐出一口浊气?,将心底的最?后那点介怀也吐了出去。

顾疏将青竹叫来,并说:“杏花在厨房烧饭,送酒就交给青竹吧。”

青竹自打来了沧州后,便一路跟随顾疏进入书院,身份自然是顾疏的书童。

如今的青竹个子拔高了四寸,头发用发带扎着,一见到姜锦花便笑着唤:“顾娘子。”

乖乖巧巧地与杏花是一个模样。

姜锦花素来对乖孩子没多少抵抗力,便也带笑道:“去吧。”

青竹接着碗,立马出了屋。

院子里?,沈启业与李成二人都是识得青竹的,这孩子年岁不大,但听话的紧,又是个好学的男童,两人对他很是亲和。

往日青竹跟在顾疏身边,顾疏独自安静习书不需要人伺候时,青竹便在旁练大字。

是以当青竹端着碗从厨房跑出来,沈启业好奇地投眼并询问,“青竹,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青竹笑回:“沈公子,小的是要给隔壁李家送甜酒。”

“隔壁李家?”李成顿时眼眸一亮,十分心切地问,“是李月兰姑娘的家吗?”

“李月兰?”

沈启业听着陌生,狐疑看过来,“这姑娘是谁啊,李成你认识?”

李成还没回沈启业的话,青竹便笑了笑摇头道:“是不是李姑娘家小的不清楚,公子说是隔壁的李家。”

“不管是不是,定当不会错的。你要去李家,正好我也有?事要寻李姑娘,我与你一同去吧。”李成起了身。

沈启业一看李成跟着青竹走了,便要喊他,“李成!”

但人已跃过了跨门。

沈启业沉思片刻,又心觉自己不认识那劳什子李月兰,便懒得跟去了。

他啊,还是靠在顾家的木椅里?,耳边没有池永元的叽叽喳喳,他难得有?个清闲休息。

青竹翘了李家门后,开门的是李月兰。

“李姑娘,今日是元宵,这是我家娘子亲手做的甜酒,送与您家。”青竹笑道。

李月兰没接,只冷淡问:“你家娘子是何人?为何要送我家甜酒。”

她未见过青竹,更不知道青竹是顾家的家仆。

青竹偏着头,又道:“小的来自顾家,公子就住在李家的隔壁。”

“原来是顾娘子送来的!”

青竹说了“顾”字后,李月兰那张素淡的脸一瞬间涌起欣喜,她接过碗言笑道:“替我谢谢你家公子还有?顾娘子,让她费心了。”

前几日她送去顾家的菜,全被姜锦花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李月兰还以为姜锦花不愿原谅自己了。

但她今日送来了甜酒,是不是意味着她……愿意原谅自己?

为此,李月兰内心真的是十分高兴。

“小兄弟,不知你的名字?”

“小的名青竹。”青竹躬了一下身子。

李月兰便露出浅浅的笑容道:“青竹,你且等片刻,我还有?东西要送给顾娘子。”

青竹便候在了门外。

李月兰返回屋里?取来了一件布包,交给青竹,“这里?面是我亲手做的送礼,今日是过节,让顾娘子不要再回绝于我,再为我与顾娘子说声谢谢。”

“李姑娘。”

李成跟在青竹身后,瞧见李月兰一直在与青竹说话,一点余光也不给自己,他着实有?点着急了。

他一着急,便忍不住先打断了两人。

李月兰被他一喊,这才发觉还有?一位男子也在旁边。有?外男在场,这个认知令李月兰再度冷下脸来,她甚至摆不出先前那样的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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