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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沈在歌想着她远道而来想是累了,她和陆晚晚又将近一年未见,遂让陆晚晚带她回房歇息。陆晚晚早就收拾好客房,就在她和谢怀琛的小院里辟出一间宽敞的屋子?,暂时由她居住。想着舅母定?不愿长期居于他人屋檐下,陆晚晚琢磨着改日安顿她去公主府,或者她要另置别院也可以。

回到屋里?,陆晚晚将四面的窗打开,从这里?望过去,正好可以看?到中庭的小水塘。

塘里?还有盛夏未开尽的残荷,在水中一隅,只余尖上还红得绚烂。荷叶枯黄了边,颜色发焦。岸边的桂花香影飘飞,落入水中,香气也混进了水里,和荷花的清香纠缠在一起,缠绵难分,直抵魂灵。

陆晚晚忙上忙下,四下安排,就怕哪里不如意,舅母住得不舒坦。

李雁容坐在罗汉床边,看?着她进进出出有条不紊地指挥下人。

回忆起初见面她是那么小一团,小脸还未张开,皱皱巴巴的一团。

陈柳霜让乳母吃了很多辛辣之物,陆晚晚吃了她的奶水,身上反复长疮,成日地哭。

李雁容那会儿刚没了自己的孩子,家中又遭逢巨变。她哄不住陆晚晚,成宿成宿抱着她失声痛哭。哭完抹干眼泪给她换尿布。

娘儿俩也算相依为命。

她一点点带大的孩子,如今都这么大了,陆晚晚已嫁人,往后会生很多孩子,会有和乐幸福的嫁。

她这般聪明美丽,必不会吃她吃过的苦,受她受过的罪。

“晚晚,你过来。”李雁容向陆晚晚招招手:“别忙了,过来坐会儿。”

陆晚晚停下手中的事情,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李雁容掏出手绢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说:“手边的活儿交给下人去干就行了,凡事亲力亲为,也不怕累坏了自己。”

陆晚晚淡淡一笑,小声说:“舅母来我才自己做,寻常都是别人在做。”

正说着,揽秋来报谢怀琛来了。

李雁容神情顿了下,让他进来。

谢怀琛一身蓝袍,俊朗无双,朝李雁容一揖:“舅母。”

李雁容微微点点头,示意他坐。

谢怀琛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道:“西山大营出了些事,我得回去一趟,不能相陪,还请舅母见谅。”

“好孩子?。”李雁容笑笑,随手递了盏茶给他:“辛苦你公务上如此繁忙,还腾出时间接我。”

怀琛双手去接,他笑道:“舅母言重。”

李雁容的手微微一颤,杯盏不意打翻,从谢怀琛的掌根处擦过,落在地上。

茶汤倒了他满手,顺着他的袖子?淌进手臂内。

李雁容忙抽出丝帕,不动声色为他擦水:“年老了不中用,递杯茶连杯盏也端不稳,琛儿勿怪。”

她推开谢怀琛的衣袖,擦他身上的水渍。目光最终落到他手肘下方一寸许的一块伤疤上。

她愣了一瞬,悚然色变,问谢怀琛:“你这伤如何来的?”

谢怀琛见她神色有异,心下疑惑,如实答道:“小时候患天花,我痒得受不住,用手挠的,好了之后便一直留了个疤。”

是他,果然是他。

她长长呼吸,深深吐纳了一口气。

脑海里忽的就闪过眼前这青年两三?岁时的模样。

软软糯糯,犹如加了蜜枣的糯米糍。依偎在莞妹的怀里?,奶声奶气地喊她“雁姨”。

她还记得,那孩子?的父亲管莞妹心上那人叫主子?。

当初她们皆以为那人是皇太子一党内的某位将军,如今她才大悟。镇国公府的主子除了那位九五之尊,还能有谁?

李雁容顿时冒出连串的冷汗。

困惑了她一路的疑问迎刃而解。当年她并不知岑思莞嫁与陆建章之时已怀有身孕,还怨过公公对她的婚事过于草率。

直到陆晚晚来信告知她的身世,她才知晓原来当年岑思莞和庄子?上的那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她对庄子?上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莞妹救了几?个孩子?,后来大人找来她才知道,原来那些孩子是太子?大军中的将士的孩子。莞妹对来寻孩子的男子颇为上心。

“舅母。”陆晚晚推了推她的胳膊,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李雁容喉头嗫嚅,微微阖目,轻摇了下头:“无事。”

皇帝封晚晚为公主是他知道了什么?还是正如晚晚所说,方便她为他办事?

若是前者,他为何不认?

若是后者,陆晚晚知道真相后要如何面对他?

君臣?或是父女?或是两相尴尬。

她顿时心乱如麻。

她决定找个机会问问陆晚晚,她若想知道亲生父亲的消息,她便告诉她;若她不想知道,她便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

李雁容在镇国公府住了好几日,在此期间,让谢怀琛去戎族的圣旨也下了下来。

九月中谢怀琛便暗中启程,赶往靖州,带十万兵马前往戎族驰援。

谢家满门都沉浸在喜悦中,陆晚晚更是兴奋,她为谢怀琛整理行囊。

也为自己收拾起了行囊。

大成军队女人不能随营,她便去驻地等谢怀琛,尽她所能,在最近的地方等他。

在此之前,最重要的是将李雁容安顿好,她提出送李雁容回公主府。虽然父亲和母亲不会介意舅母在谢家长住,但舅母定?不愿长居他人屋檐下。

李雁容摇了摇头:“公主府是皇上赐给你的官邸,我怎好鸠占鹊巢。”

这是料想之中的事情,陆晚晚又道:“舅母既不愿住公主府,那我马上就差人购房置业,你就住京城。”

李雁容慈爱地说道:“你不必麻烦,此行来京城,我只是来看看?你,并未打算长住。你去后,我便也要回允州。”

陆晚晚一听,眉毛都皱了起来:“不许,我接你来,就是要同你一起过日子的。”

“你已成婚,自有一家,不需再为我奔波。”李雁容缓缓说道。

陆晚晚知晓舅母的脾性,她不喜麻烦人,也不喜成为别人的负担。

她蹲在李雁容面前,伏在她膝头,委委屈屈地说:“舅母,晚晚只有你这一个亲人,若你走了,我在京城便无依无靠。你可忍心?”

“亲家温和良善,琛儿大方懂理,他们会是你最有力的依靠。”李雁容盈盈笑道:“你和琛儿是天定?的姻缘,缘分?早定,是天成的佳偶,往后你的好日子长着呢。”

这几?日她偶尔会想,老天冥冥之中早就注定。莞妹早逝,护不住晚晚,便在十八年前就挑好了人顾看?她。

陆晚晚瘪瘪嘴,就快哭了:“舅母为何要舍我而去?”

“晚晚,你恨你亲生父亲吗?”李雁容见她愁容满面,娇小的脸满是委屈,岔开话题问她。

陆晚晚先是愣了一瞬,便道:“恨。”

“为何而恨?”

“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陆晚晚神情中有淡淡的疏离:“若非他抛下母亲,岑家便不会招致如此大祸,母亲也不会惨死于陈柳霜之手。”

“没错,正是这个理。”李雁容眼角有淡白的光泽,泫然欲泣:“那你可知我日日面对你是如何心境?”

心口尖锐锋利的那些东西,猛地扎到她的胸口,让她瞬间痛得喘不过气来。

“当年我之所以愿意留在陆宅抚育你,皆因你是岑家遗唯一的血脉,是以我费尽心血,栽培你。我想对得起你舅舅,对得起你祖父。”李雁容望着陆晚晚错愕的神情有些许不忍,但她咬牙将剩下的话说完:“但到头来,一切皆是你母亲自作自受,她引狼入室,害我失去孩子,害我丈夫惨死。晚晚,你可知我面对你时心底是如何的痛?”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李雁容看着她青紫的脸色和战栗的身体,张开双臂将她捞起来,声音软了下去:“晚晚,你是我一手带大,若论疼爱,世上无人比我更疼你。此行前来,也是为了来看你过得可好。如今见你公婆良善,夫婿正直,我便也能放下心。此行也就算对你我多年的情意有了交代。我养你长大,你替我报仇。咱们之间,从此两清。明日我便启程回允州,从今往后,咱们不必再见。”

陆晚晚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她万万没想到这番话竟是从最疼爱她的舅母口中所出。她连日来的欢喜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泪猛的掉下来:“如何两清?你一手将我拉扯到这么大,用心栽培,就此两清?能清吗?舅母。”

李雁容神情疲倦,微微阖目,她似叹息:“我意已决,我明日便启程回允州。”

说罢,她转身入了内室,徒留陆晚晚一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双手茫然地想去拉她,却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李雁容铁了心要走,当天夜里?她便开始收拾行装。

陈嬷嬷陪着她,她们相依为命多年,说是主仆,更是家人。

“少夫人,你当真要回允州?”

李雁容揩了揩眼角淡白的泪渍,她从包袱里取出了几?身婴儿衣裳,是五月陆晚晚来信说她已成亲,她这几?个月连日赶制的。她将衣裳递给陈嬷嬷:“咱们允州有习俗,孩儿出生后,要由外租家送衣裳,孩子才能康健。晚晚往后有了孩子,你便将这些给她。”

陈嬷嬷翻了翻,因不知陆晚晚孩子是儿是女,李雁容一样做了好几件。

“少夫人分?明如此疼小姐,为何要说那么决绝伤人的话?”

李雁容手中的动作顿了下,她淡淡笑了下,没有接陈嬷嬷的话头,她另取了钥匙印信递给陈嬷嬷:“那孩子?倔强,非得将家产都给我。待我走后,你找个机会给她。我这把?年纪,也不需要钱财傍身,留着给她吧。”

陈嬷嬷被她三?言两语勾得泪眼汪汪:“少夫人……”

李雁容没理她,继续低头收拾,她东西不多,很快便收拾妥当。

“往后,好生照看小姐。你对岑家,对我的大恩大德,雁容此生难报,来世定?为嬷嬷做牛做马,以偿还嬷嬷的恩情。”李雁容朝陈嬷嬷福了福身。

陈嬷嬷一把?托住她的双臂,神情动容,喊了声“雁容”。

李雁容忍了许久的泪终于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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