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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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起,屠夫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安逸了,家里面有了个勤劳的小娘子,哪怕她怕他,手脚利落也让他过上了神仙一般的日子。
屠夫甚至有一种感觉,就是拿天皇老子的位置来和他交换,他都不肯!
可有一点不好,小娘子是个死脑筋,咬死了一定要办了礼,过了门儿,才算是正儿八经的夫妻,才算是尊重了她,礼成之前就要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仅住到了侧屋,还整天恨不得离他八丈远。
看得见吃不着,屠夫只觉得自己心里像是有个小爪子不断的在他心坎上挠来挠去的,让他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像是长了虱子一样。
他恨不得立时把小娘子给抓过来,扔到床上去,好好的亲香亲香。
可也不知怎么的,每当他升起这样的念头的时候,这小娘子总有办法让他高兴,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仔细想想,到了他连小娘子的手指头都没碰到一根,怎么就晕头转向的听了小娘子的话呢?
实在是怪哉,怪哉。
***
时间一天一天的往前走,屠夫的耐心也在一点一点的磨削殆尽,傅安宁敏锐的发觉自己这些日子对屠夫使的手段已经越来越不奏效了,她只能勉强抵抗着,眼看着屠夫的理智底线就要被突破了。
那日上午屠夫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傅安宁左等右等,又不敢去喊,只能躲在自己的屋子里面编织着手中的竹篾。
屠夫走出房间在太阳底下大大的伸了个拦腰,然后走到了傅安宁的屋前,一脚将屋门踹开,惊得傅安宁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连手里的竹篾都掉在了地上。
屠夫眯着眼睛看了看掉落在地上的竹篾,不耐烦的呵斥道:“整天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么用!今天不要再去钱媒婆家了,在家好好待着,晚上我要在家里请客,你准备些好酒好菜,知道了吗?”
傅安宁连忙点了点头,垂下的眼眸中隐藏了她所有的心思和算计。
她知道,自己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
宴是好宴,酒是好酒,傅安宁摘下了自己手上银镯子,托人到村头老王家捎了句话,让他送来了整整十坛陈年佳酿,菜却不肯给他们做些什么好的,从隔壁王媒婆家借来了一把小葱,和豆腐简单一拌,再备上一碗腌肉,加上一碟花生米,足够了。
等屠夫带着他的狐朋狗友们进到屋子里的时候,不看别的,他们一眼就看到了整整齐齐摆放在桌边的十坛好酒,酒坛的塞子都还没有打开,他们就已经闻到了勾人的香气。
他们肚子里的酒虫都要开始大闹天宫了!
有人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传说中屠夫家新买的小娘子,不由得开口问了一句。
屠夫也觉得奇怪,他扬声问道:“小娘子,你躲哪儿去了,你男人喝酒呢,你不过来伺候,还想干什么?!”
傅安宁的声音从侧屋里传出来,带着些许的颤音,道:“你们一群男人喝酒,我去做什么,东西都已经备好了,你们只管吃就是了,难不成还要让我上桌吗?”
屠夫也不知道是被这番话骚到了那个痒处,嘿嘿嘿的一笑,拍了拍自己像是十月怀胎一般的肚子,道:“女人,怕羞,不敢见人,就让她在屋里呆着吧,别出来给我丢人了。”
那人却不依不饶,继续道:“欸,这就不对了,张屠夫,我怎么看着你现在倒被那小娘子给拿住了?”说着他还探出手做了一个拿的动作。
屠夫脸一虎,道:“老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娘子给拿住?!”
“哼!”那人不屑,挑事一般的说道,“不可能?那你说说,小娘子你得手了没?我怎么听人说看着小娘子的模样,还是个黄花大姑娘?”
屠夫的脸一下子就涨得通红,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当面给了两耳光一样。
他“嘭”的一声,大手握成拳直接砸在了桌子上,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
旁边的人连忙打圆场,还有人忍不住抱怨道:“就你话多,喝酒都堵不住你的嘴,那么香的酒放在旁边,你就一点儿都不馋?哼!你不馋我馋,你去管人家的事情吧,我要喝酒去了。”
说罢,他直接坐到了桌子旁边,一把拍开了酒塞子,一时间浓香四溢,所有人都被酒香吸引了,再顾不得什么小娘子不小娘子的,现在酒就是他们的命!
***
主屋里面吵吵闹闹的品酒声喧嚣震天,甚至传到了隔壁钱媒婆的家中,钱媒婆上了年纪本就觉浅,屠夫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在这里一吵,钱媒婆更是连睡都睡不着了。
她干脆从床上爬起来,站在自家院子里隔着墙怒骂着,什么三教九流流氓二杆子的话从她嘴里都是一点儿也不打磕绊的就出来了。
屋子里面气氛浓厚,没有一个人听到钱媒婆在一墙之外隔壁院子里的叫骂声,他们只顾着自己眼前的黄汤,只顾着让自己多喝点,再多喝点,生怕自己少喝了一口就吃了亏。
侧屋的傅安宁倒是听到了,但她只是笑了笑,便继续埋首关注起自己积攒下来的竹篾。
这些竹篾一根一根全部都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又细又尖,不小心碰一下都要被扎到流血。
她拿来了枕头,将竹篾的尖头一根一根的扎到了枕头上,等到尖头在枕头表面微微冒出的时候,她便将后面的部分全部截断。
被褥也是一样的准备,只不过被子后面留下的竹篾的长度要更长一些,整整齐齐扎透了被子的竹篾刚好将被子给支撑起来,放在床上就仿佛有人在里面睡觉一样。
夜色一点一点的,越来越深沉,隔壁的钱媒婆已经骂累了,回到了自己的屋里继续折腾,只想着等自己困到极点的时候,总能顶着隔壁乱七八糟的叫喊声睡着,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才刚回去没多大一会儿,隔壁屠夫的小院里面拼酒的声音便渐渐的小了。
钱媒婆还来不及表示一下惊奇,沉沉的睡意便一把将她拉入了梦乡。
那边,屠夫摸了摸手边的酒坛子,拽起一个两手抱着往嘴里倒了倒,却只倒出几滴福根——这是个空的。
再换一个坛子倒一倒,又是个空的。
如此来来回回换了好几遍。屠夫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酒都已经被喝光了。
屋里的其他人也早就已经倒下了,横七竖八的像是躺尸一样瘫在地上。
屠夫也醉的钻到了桌子底下,没多大一会儿他又爬了出来,“呵呵”的傻笑着,晃晃悠悠的指着一地醉鬼,拍拍自己的胸脯,道:“还是老子厉害,一个人喝趴你们所有人!”
“还想灌老子酒,哼哼,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吧!”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步履不稳,往前走一步能往左右晃三步,他跌跌撞撞的冲到了门口,刚一扶住门框,就觉得一股恶心的感觉直勾勾的往上冲,逼得他忍不住趴在地上像狗一样撅着屁股一阵干呕。
菜肴吃得少,胃里面几乎没什么东西,屠夫呕了半天也根本,没有呕出什么东西来,倒是把自己的头弄得更加昏昏沉沉了,仿佛有个人在他的头顶上挂了个千斤坠一样,好像脖子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似的。
他打了个酒嗝,品着从胃里面反上来的味道,他自顾自的嘟囔了起来:“奶奶的,这可是老王闻都不舍得让老子闻一下的好酒,竟然一口气买回来这么多,真是个败家娘们儿,老子今天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哼!你把这当自己新婚之夜要宴请宾客的酒了啊,准备的这么好,老子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喝!”他原本铜铃一样的眼睛在酒意的促使之下不自觉的眯成了一条线。
说完以后他自己又品了品,突然“嘿嘿”的笑了起来:“新婚之夜?新婚之夜好啊,老子还陪着你折腾什么婚礼,到老子爹娘坟前磕个头就行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净折腾老子了!”
刚说到这里,胃里面又是一阵止不住的恶心反涌而上,头也开始变得沉重而晕眩,像是自己逗自己玩,转了十几二十圈以后找不准自身平衡时的感觉一样。
他控制不住自己,只能强撑着让自己凑到了门框前,将脑袋放在了门槛上,整个人贴在地面上,像是一条打了蔫的老狗一样。
这会儿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老狗也好死狗也罢,总归这个姿势能让他觉得舒服一点,就比什么都强!
他又嘿嘿的笑了起来。
可等到下一阵恶心席卷而来的时候,那种难受的感觉再次出现了,屠夫瘫倒在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闭上眼睛都能看到天地在旋转的情况,他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爆炸了,就像是有人用手把他的大脑给拧起来了一样,又像是有人把他的大脑掏了出来,放在案板上不断的搓揉着一样。
难受的他直哼哼。
哼哼了许久也没见有个人来招呼,想到自己家里已经藏了一个没娇娘,再想想酒局上狐朋狗友总拿这件事来打趣自己,屠夫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小娘子,快点出来伺候你男人!”
他以为自己喊的很大声,可是停在别人的耳朵里面根本不值一提,就像是蚊子哼哼一样。
又是半天,没等到傅安宁出来伺候他,屠夫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他嘴里面不断的嘟囔着:“什么狗屁小娘子,老子都已经把你给买回来了,竟然敢不来伺候老子,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着,他就着贴在地面上的这个姿势,屁股一撅,摇摇晃晃的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晃晃悠悠的朝着傅安宁居住的侧屋走去。
他醉的太厉害了,从主屋下来有一段台阶,他干脆直接把自己扔到了台阶上,像是个货物一样“滴溜溜”的从台阶上滚了下来,一直转了三圈,才终于狗啃泥一样的跌倒在了傅安宁的门前。
他又缓了一会儿,又哎呦哎呦的哼唧了起来,酒劲儿上头,现在的屠夫醉的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还是一滩臭气熏天的烂泥!
还是没有动静,屠夫更是恼火了起来,他挣扎着起身,摇摇晃晃的来到了傅安宁门前,也不再敲门了,直接抬脚想要一脚将屋门给踹开。
可惜现在的他根本无法保持自己的身体平衡,脚还没来得及离地,他就像是身体后面又千斤的重锤挂在身后一样,控制不住的直接跌倒在地。
又是好久,他才终于爬了起来,反反复复的过程中他的酒意已经清醒了一些,只是头还昏昏沉沉的,像是脖子都断了一样,根本控制不住从心里泛出来的恶心。
他将自己的身体直接压在了门上,一滩肥硕的烂泥直接将门压得承受不住,“吱呀”一声打开。
屋子里面一片黑暗,借着隐隐约约透进来的月光,屠夫看到床上的被子鼓鼓的,里面的人早已熟睡。
屠夫心里一下子便火热了起来,他嘿嘿的笑着:“睡下了?睡下好啊,睡下好啊!睡下了,今晚就是咱俩的洞房花烛夜!”
“哼,什么成亲不成亲的,你都已经是老子买回来的人了,还有什么成亲不成亲的说法,老老实实的给老子干活,暖床,生儿育女,这就是你该干的事情!”
“你要是不听话,老子就打死你!”说到这里,屠夫忍不住再次嘟囔了起来,“怎么感觉这丫头来了以后,我就没打过她呢?还真是奇怪。”
摇了摇头,他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全部扔出去,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鼓起的床铺。
他觉得自己的心里就像是心里像是揣了一团火一样,想着即将到手的美娇娘,他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下手,肉到嘴边了都不知道吃,难道他是个傻子吗?!
不过,如今还不晚!
他猛的一下扑到了床铺上——
下一刻,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冲破云霄。
主屋里面几个烂泥一样的醉鬼翻了个身,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村里的人隐隐约约听到了这便的动静,被惊醒的人伸头出来怒骂一声,再次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小院中,屠夫的惨叫声还在继续,他被疼痛逼出了一身的冷汗,酒意瞬间醒了过来。
他哀嚎着,甚至都不敢有半点动静,他全身上下都被扎满了竹篾,锋利的像是刀子一样,能直接要了他的命,让他万箭穿心而死!
他现在才终于清醒过来,什么编竹筐,什么为了他,什么认命了要和他好好过日子,都是假的!
这个女人……
她压根都没有想过要和他好好的过日子!
他再次哀嚎了起来,杀猪的狠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咬着牙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用手将自己身上深深扎进去的竹篾一根一根的拔了出来,磨着后槽牙,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包含了深深的,即将爆发的愤怒。
“臭娘们儿!你给我滚出来,老子要杀了你!”
最后一个字他都喊出了颤音。
他在房间里疯狂的砸着,原本空荡荡的屋子被他砸得乱七八糟,床上的被褥,枕头全部都被掀翻在了地上,沾了血的竹篾被他生生扯下来扔在地上,里面还有些红的白的东西。
仔细一看,那些插在枕头上的竹篾竟然有一根扎中了他的眼睛,鲜血顺着他的眼眶往下流,在深夜里像是追魂索命的恶鬼一般。
他浑身都是血,像是刚从血海里面捞出来的一样,他却顾不了那么多,疼痛更加激发了他的凶性,他发现屋子里面没有傅安宁以后便冲了出去,在院子的每一处翻找起来,水缸被他掀翻了,柴火洒了一地,他甚至跑到了主屋里面将那些个醉汉给翻腾了一遍。
只可惜这些人醉得太厉害,睡熟了以后就像是昏过去了一样,如果不是震天的鼾声,这些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旁边还站了个血人,若是有人在这个时候误闯进来,恐怕要以为这是个凶案现场。
他翻遍了全家上下每一处角落都没能找到傅安宁,越找,他心里的怒火越盛,他恨不得立刻把傅安宁找出来,像是杀猪一样将她大卸八块,让这个该死的女人知道惹怒了他是什么样的后果!
他又回到了傅安宁的屋子里,将目光盯在了唯一剩下的床板上,他一步一步的靠近,躲在床板下的傅安宁握紧了手中最后一根竹篾,紧张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屠夫离得更近了,他那只蒲扇一般的大手一把握在了床板上,在傅安宁紧张到几乎要窒息的时候,屠夫拿起了床边垂着的红色的,绣好了牡丹花的衣料。
他一把将衣料扯成碎片,衣料在他手中就像是纸一般,他将被撕碎的衣料狠狠的砸向地上,大红的衣料四散而飞,中间站着一个血人,那场景诡异极了。
屠夫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钱、媒、婆!”
家里没有,他顺势只能想到钱媒婆,那女人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陌生得很,想要离开根本不可能!
想到这一点,屠夫怒气冲冲的直接打开了院门,冲到了钱媒婆的家门口,重重的在她家门口敲了起来,一边敲还一边大喊道:“该死的老虔婆,给老子滚出来!那贱/人是不是跑到你家了,让她给老子滚出来!”
屠夫的大喊大叫将钱媒婆直接惊醒,她以为屠夫来找事了,吓得不轻,又怕屠夫直接冲进来把她老婆子杀了,只能连忙披上了衣服,举着烛台,匆匆忙忙地走到门口。深知屠夫习性的她根本不敢开门,尤其是大半夜,她明知道屠夫在隔壁一夜喧嚣喝了不少酒的情况下,她更不敢开门,只恨不得再找个东西来把门给顶住,免得那阎王屠夫冲了进来,伤了她这老胳膊老腿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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