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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日见了皇帝画的那幅画之后,花未又开始惦记上皇帝的库房了。
惦记到连夜里说的梦话都是库房二字。
不过说梦话的人自然不知自个儿说了什么。
可她身旁的邵宸却听得一清二楚。
不由失笑。
所以待花未第二日醒来后,便梦想成真了。
福顺今儿没随皇上去上早朝,而是守在承乾宫,等着皇后娘娘醒来。
待皇后娘娘用完早膳后,福顺才道:“娘娘,皇上吩咐奴才转告您,您若是想去他的库房瞧瞧或者逛逛,不用在心里惦记,直接说一声即可。”
闻言,花未这就讶然了,震惊不已。
乖乖,果然是皇帝,她不过是在心里偷偷惦记着他的库房,就被他发现了。
他难不成会读心?
可一个凡人又怎么会读心?
想她曾经当了几百年的狐狸精都还没能学会读心术,可见这门法术习成的难度多高。
花未摇了摇头,把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来,随后几分迟疑道:“说一声就可以进去逛逛了?”
“是的。”福顺笑着回应。
闻言,花未眸色微亮,试探着道:“那我现在就要进去逛逛呢?”
福顺嘴角上的笑意半分不减,依旧不慌不忙地回应,“奴才这就带皇后娘娘去。”
花未:“……”
这下花未相信了。
既然可以进去逛逛,花未自然不会推脱。
当即便跟着福顺去了皇帝的库房。
可当到了库房,花未却站在库房外不动了。
福顺疑惑,回眸道:“娘娘,怎么了?”
花未死死地盯着挂在库房门口的那幅画,眼眸里仿佛在冒火。可那火却被她硬生生压了下去,缓了缓才冷声道:“这副画怎么会挂在这里?”
福顺回眸瞧了一眼,随后回过头来,含笑平静道:“这是皇上吩咐奴才挂上去的。”
花未的眼神从那幅画上收了回来,看向了他,“为什么挂在这儿?”
福顺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说这画上的猪颇为喜态,能镇财消灾,挂在库房外最合适不过。”
这一番话成功让花未的脸色变了,控制都控制不住,“这是鸡!是公鸡!不是猪!”
花未被气得身子发抖,最后竟然转身就走,也不进库房了。
福顺一愣,忙跟了上去。
可还没跟了几步,便瞧见皇后娘娘又停下了步子。
转身就往库房走。
福顺有些疑惑,索性也跟着转身看着皇后娘娘的动作。
他看见皇后娘娘大步走去了库房门口,抬手撕下了挂在门上的那幅画,把那幅画揉成了一团,最后丢在一旁,轻飘飘地道:“好了,他的镇财之宝没了,这下镇不住财了。”
说完,福顺便见皇后娘娘对着她身后的香兰道:“你去多找几个太监过来。”
这时福顺还有些疑惑,疑惑皇后娘娘为何突然要多找几个太监过来。
可没等一会他就明白了。
当他看着皇后娘娘指挥着那些太监把库房里她喜欢的宝物都抬出去时,福顺震惊的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皇上库房里的宝物一箱一箱地往外搬。
搬得越多,皇后娘娘的脸色就越好看,最后离开时,还笑意盈盈地对他道:“劳烦小福顺转告皇帝哥哥一声,非常不好意思,让他破费了。”
福顺:“……”
当皇后娘娘转身离开后,福顺便马不停蹄地跑去了皇上上朝的地方守着。
所以当邵宸一下朝时,便看见萎着身子站在殿门口的福顺,看见他的脸色,邵宸就已经猜到大半了。
“说吧。”
两个字云淡风轻。
福顺苦着脸将方才发生的事儿一一不漏地告知了皇上。
皇后娘娘最后托他转告皇上的话福顺自然也没遗漏。
奇怪的是,皇上的脸色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待他话音落下后,才淡淡道:“朕知道了。”
福顺:“……”
看见皇上提步往外走去,福顺忙跟在身后。
走了不知多久,福顺终于见皇上停下了步子,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事,回眸看向他。
福顺充满期待,看来皇上是意识到他失了多少财了。
可正当福顺全神贯注时,却突然听见皇上道:“那幅画呢?”
哈?
福顺惊讶抬眸。
见他久不回应,皇上终于有了几分不耐烦,语气加重,“朕问你那幅画呢?”
福顺这次听清楚了,更不敢耽搁,颤颤巍巍地道:“被皇后娘娘丢了。”
“丢哪了?”
“在库房门口。”
话音落下,福顺便见皇上转了步子,这路子是去库房的。
福顺:“……”
————
虽然不高兴自己的画技被人嘲笑了,可能得这么多金光闪闪的宝物花未还是很高兴的。
就当补偿吧。
听着皇后娘娘兴高采烈地吩咐着她们清点宝物,刘嬷嬷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可等了这么久了,皇上也早已下朝,想来是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却始终没人来凤鸾宫,看来皇上是默许了。
既然如此,刘嬷嬷她们便清点起了由皇后娘娘搬回来的宝物。
花未也是此时才得知,原来她也有库房。
既然知道了,就没有不去看看的理由。
这么一看,花未才深深地感受到了皇帝和皇后的差距。
光是一个库房就已经能见分晓了。
花未看着她这寒碜的库房,这库房里最多的竟然是书。
面积也不如皇帝那库房的一半儿大。
花未瘪了瘪嘴,不过不知她想到了什么,花未很快就又高兴了。
因为等她今天搬回来的宝物在这库房摆放上了,那这库房就不寒碜了。
自然也是光辉靓丽了。
花未转身,正当想离开这库房时,却不小心将一旁货架上的一画轴弄掉了。
画轴有些老旧,看来有些年头了。
刚一落地便散落开来。
里处的风景映入眼帘。
花未垂眸看去,画轴打开了后,里处的风景竟然不是画,而是一列字。
这么散落开来,就只能见到前两个字,花未蹲了下去,将画轴捡了起来。
另外两个字映入眼帘。
一共是四个字。
——谨言慎行。
四个字磅礴有力,大气豪成。
能看出来写这四个字的人涵养极高。
妙的是,花未虽然还没能学几个字,可却刚好认识这四个字。
花未在这画轴上其他部分找了找,除却这四个字,再没有任何的题字。
看起来似乎毫无特点。
不过却被原主收藏在库房,想来是极其重要的东西。
花未将这画轴拿了出去,询问刘嬷嬷,“你可知这是什么?”
刘嬷嬷看了几眼,随后回应道:“这是娘娘您出嫁时,老爷送您的。”
老爷?
唐太傅?
花未这才恍然大悟,又垂眸看向了这四个字,不知为何,花未突然就多了几分亲近,还有几分莫名的悲伤。
宫里人人都知晓的事情,花未自然也略知一二。
唐太傅因背叛皇上与三皇子结盟,谋杀皇上,大逆不道,如今被皇上囚禁在城外府上,终身监.禁。
在没有看到这四个字时,花未一直没有想起来她这副身子还有个亲人。
如今在看到了这四个字,花未却像是能感受到原主的情绪,不由自主的有些难受。
为什么会难受。
花未不解。
不过她选择了放下了画轴,去了承乾宫。
找到了皇帝。
邵宸本以为她还待会在凤鸾宫里多清点一会儿那些宝物,没想到这么快就过来了。
邵宸将方才捡回来的画不动声色地压在桌下,看着她走近,温声道:“怎么过来了?”
花未凝视了他一瞬,不再迟疑,便道:“我想见唐太傅。”
殿内安静了下来。
花未等了一会儿,才见他开口道:“为什么想见?”
为什么?
花未动了动唇,她也不知为什么,就是想见。
见她蹙了蹙眉,脸色越来越纠结,半响也没说个理由出来。
邵宸道:“好,朕答应你。”
花未愣了,呆呆地望着他。
这么草率?
她的理由还没有想好呢!
————
皇帝的效率很快,说见就见。
第二日,在皇帝上完早朝回来了后,花未便随着皇帝出了宫。
此次出宫与花未前几次出宫不同,阵仗很小,风声也很紧,花未与皇帝都是乔装打扮,出行一共不过五人。
当然,或许还有很多花未不能看见的人,那她就不得而知了。
在来之前,花未在脑海里构想了很多唐太傅被囚禁的地方。
她本以为唐太傅是被囚禁,那应该是在某个荒郊野岭。
可等她到了才知,这个囚禁的地方虽然也偏僻,却绝对称不上是荒郊野岭。
反而是山清水秀,风景极美。
府邸也是环山靠水,世外桃源。
花未掀开了车帘,没下马车,而是在四周看了看,有些犹豫地看向了皇帝。
邵宸抱下了她,淡淡道:“进去吧。”
花未提步往大门走去,门口有个老伯推开了大门,衣着干净,面相和善。
“皇后娘娘请随老奴来。”
花未看了他几眼,最后停下了步子,看向了身后的皇帝。
“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邵宸没有回应她,而是反问:“你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这么一问,花未就恍然大悟了,她去见唐太傅,好像皇帝跟着去了也不太妥当。
花未想清楚了,却还是有些犹豫道:“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啊。”
那小模样生怕他走了。
邵宸看的好笑,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道:“去吧,我等你。”
闻言,花未转身走了。
那老伯带着她绕过了几个长廊,最后才站在一间屋子外停下了步子,转身道:“皇后娘娘,太傅就在里面,您推门进去即可。”
花未点头,这次没有迟疑了,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陈设简单,却十分干净。
花未一眼便看见坐在矮桌旁独自下棋博弈的人。
面容不老,却鬓发皆白,一袭陈旧青衫也遮挡不住他的一身儒雅,落子有力,步步为营。
花未看不懂棋局,可下棋之人却带给她极大的熟悉感。
这种熟悉感恍若与生俱来,在花未见他的第一眼就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听见门口的动静,下棋之人侧眸看了过来,对上花未的视线,笑得和善,“你来了。”
闻言,花未又提步往里走了几步,身后的老伯关上了房门。
“坐吧。”唐太傅温声道。
花未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唐太傅倒了一盏茶放在了她身前。
“尝尝,山林泉水泡的。”
花未端起来小抿了一口,入口清甜,果然是山林泉水,足够甘冽,清澄。
“很甜。”
听她所言,唐太傅诧异笑笑,缓缓道:“几年不见,倒是转了性子,当年的这些茶你每次尝了都说苦,如今倒是能从中尝出甜来。”
花未不知他说这些话的寓意是何,所以没吭声,静静地听着他继续道:“看来我这些年来的坚持是没错的,你过得极好。”
“坚持?”花未放下了茶盏。
唐太傅笑了笑,看着她眼底的清澈,神色里多了几分恍惚。
旋即收回了眼,开口道:“怎么突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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