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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所思地瞥了眼俞雅之,盛言楚笑着催促:“赶紧去吃席吧,俞大人的事我从未放在心中,雅之兄用不着为此烦恼。”俞雅之没着急走,而是冲盛言楚感激一拜:“那日贡院听君一席话…我回?去后就跟庚堂兄说开了…”

盛言楚静静听着,俞雅之强按住心中的怒气?,挤出一个笑容:“若不是你提醒我,我怕是就要?进到庚堂兄的套子里了,这?会子指不定搁兵部角落里吃灰呢!”

“雅之兄怎知道俞大人想让你去兵部?”盛言楚舌尖闭住上颚牙齿,啧道:“俞大人说得么?”

周松和兵部左侍郎倒下后,四皇子在兵部就缺了人,俞雅之若听俞庚的话,这?会子的确该在兵部。

俞雅之眼神愈发?阴沉:“是他亲口说的,说让我去兵部是四殿下的意思,哼,他想跟着四殿下,可我不想,都说四殿下和太子平分东宫,我看未必…”

“小点声,”盛言楚将俞雅之往墙角拉,“你如今科考进了翰林院,只管放宽心效忠官家就成,什么四殿下太子的,一概不理就是。”

俞雅之点头,有感而发?:“如今你说得话,我都会细思量,从龙之功虽好,但若行岔一步落一个张帝师的下场都是小事,最坏的打算莫不过丢了小命。”

“雅之兄能这么想当然好。”盛言楚笑,送走俞雅之,盛言楚脸上的笑容不由淡了。

他比俞雅之更明白取得从龙之功的艰难,但他早已上了五皇子的船,这?会子想下船已然来不及。

一进到甜水巷,盛允南就屁颠跳跃地迎了上来。

“叔,你猜家里谁来了?”

盛言楚将帽子甩给盛允南,笑了笑:“我在翰林院焦头烂额忙了一天,哪还有闲工夫和你猜这?个,快说,是谁来了?”

盛允南端着帽子倒退着走,龇着牙:“是梅家老爷!听说奶的铺子过两天要?开张,梅老爷特意上门贺喜来着。”

“梅老爷?”盛言楚身子僵住,旋即快步推门进到小院中。

为了开锅子铺,程春娘请泥瓦匠将小院子做了整改,四间倒座房打通后另围了一做石墙将起居室和铺子隔开,石墙西北角处铺了张石桌,此时程春娘和月惊鸿正围着一中年男人有说有笑。

见到盛言楚,中年男人立马起身,程春娘笑道:“楚儿,梅老爷说有事找你。”

男人儒雅地拱拱手:“盛大人。”

盛言楚抿紧唇,下一息喊了声梅老爷。

这?大半年来,他和五皇子书信往来就靠眼前这?位梅老爷两头跑,但他写好信后都是让南哥儿送去梅宅,而梅家亦是派一个小厮送来,至于这?位梅老爷,他还?是头一回?见。

五皇子大白天的派梅老爷来他家……

一进书房,梅老爷脸上的柔和笑容骤然一收,开门见山道:“金家嫡孙金子桑子孙根坏了的事,盛大人可听说了?”

盛言楚嗯了声,梅老爷续道:“金家老爷子去宫里请了御医去整治,御医有言,金子桑若想繁衍子嗣得再弄一块蓝墨石养着,故而金老爷子找上了聚金楼的刘掌柜…”

听到这,盛言楚暗暗吃惊,五皇子好端端的让梅老爷跟他说这些,难道……

“聚金楼是殿下在经营。”

梅老爷的一句话宛若斜坡上陡然掉下一块巨石压得盛言楚喘不过气?来:“殿下,他都知道了?”知道他就是出手蓝墨石的人?

“自然。”梅老爷句句不离五皇子,目光笔直:“今夜得麻烦盛大人去一趟五皇子府了,五皇子已备茶水恭候您。”

盛言楚怔了下,旋即拱手应声。

“咋这?么快就要?走?”

梅家时常借着照顾外来户的由头往盛家送吃食,实则是为了替五皇子送信,程春娘对梅家的感观很好,笑道:“我这?铺子过两日就要?开长了,不若您留下先尝尝我的手艺?”

石桌上摆了一碟碟菜酿,眼下正值初夏,绿蔬一茬一茬得涨,程春娘特意选了几样京城人喜欢吃的蔬菜裹足肉丁炸成菜酿,菜酿煸炒至金黄焦脆就出锅,蘸上甜酱、咸辣粉或是酸水就着吃都别有一番风味。

一出书房,梅老爷复又扮做一个温和有礼的人,盛情?难却之下,梅老爷便坐下来陪盛家人饱饱地吃了一顿。

初夏的夜晚繁星点点,梅老爷前脚一走,盛言楚紧跟着换衣要?出门。

程春娘起身想问这么晚了要?去哪,屁股刚离开椅子就被月惊鸿大手按住肩膀按了回?去。

“姐,楚哥儿已经不是小孩了,行事他有分寸,你用不着事事操心他。”

那日送聘礼去李家,月惊鸿就敏感的察觉到李家对他姐这?个和离娘身份略微不满,无非是担心华宓君嫁过来后和他姐闹不愉快,届时楚哥儿势必会帮着他姐。

这?段时间月惊鸿有意拦着程春娘去管盛言楚的私事,程春娘又不是傻子岂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可儿子是她一手拉扯大的,让她突然放手不过问,说句真心话,她一时半伙难做到。

手指紧紧抠着桌沿,望着消失在黑幕中的儿子,程春娘狠心撇开眼,静坐了片刻,程春娘挪脚往自个屋子里走。

“舅老爷,当娘的过问儿子的事咋就不对了?”盛允南纳闷。

眼瞅着屋内的灯熄了,月惊鸿这才移开视线,不可置否的笑笑:“你以为你现在还在庄户人家么?京城高门的姑娘最不喜的就是婆母干预小两口的事,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家愿意将女儿低嫁,凭着她们的家室,婆母不敢得罪,可楚哥儿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不可能让他娘受气?,届时华大小姐怎么办?”

盛允南听得迷糊,月惊鸿简而言之道:“她们二人若起嫌隙,一为掌家权,这?点姐不会跟华大小姐争。”

“那、那她们争什么?”

月惊鸿挑起好看的眉毛:“争楚哥儿。”

“争叔?”盛允南脑子一下回?神,“对哦,奶就叔这?个一个儿子,而华大小姐嫁过来就要?整日跟叔在一块,叔一个人咋能时时刻刻照料到两头。”

尤其当婆媳两人意见出现分歧时,儿子就陷进了两难之地。

所以趁着华宓君还?未嫁进来,月惊鸿就开始有意无意的点拨程春娘别插手盛言楚的事,省得日后让盛言楚难做人。

月惊鸿和盛允南的谈话悉数都落进了屋里的程春娘耳里,程春娘抹黑翻出当年儿子替她从临朔郡茶馆义卖中赎回?来的银簪子,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终程春娘深深叹了口气,将簪子锁进床头的小妆奁里。

盛言楚出了甜水巷,一辆马车悠然停到眼前,车帷一撩开,里面坐着的赫然是梅老爷。

蹬上马车后,梅老爷没有像在盛家吃饭时的健谈,两人对面而坐,一路无言。

马车从后门进得皇子府,梅老爷对五皇子府尤为熟稔,带着盛言楚左拐又拐走了好几条游廊后,梅老爷顿住脚,扣门轻喊:“殿下,盛大人来了——”

盛言楚屏息静候,漆黑的屋子不一会儿便亮了起来,开门的是一个伶俐的小厮:“梅爷,殿下说今晚就不招待您了。”

梅老爷憨憨点头,问起五皇子的身子。

小厮瞥了眼屋内已经起身的五皇子,小声道:“白日倒不怎么咳了,夜里睡着还?是会猛咳,这?两日乏的很,还?总是梦魇…”

站在门口的盛言楚留心听着,打从去年上京,他只在金銮殿上和五殿下见了一面,五殿下为了干扰视线,在金銮殿上打了他一顿,那时他以为五殿下咳嗽不止是装得,没想到竟是真的。

“进来。”屋里传来一道沙哑的青年男声。

盛言楚身子一凛,抬腿进到内间,一进去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浓浓的草药味。

昏昏暗暗的灯下端坐着一男子,内着亵衣,只在外边披了件宽袍,男子双眸幽深,一手撑在小茶几上,一手倒茶。

“殿下。”盛言楚行礼。

经金銮殿一顿拳殴后,两人这?般心平气和的碰面属实显得突兀。

五皇子半眯着眸子,牵起唇角笑了下:“长了几岁倒比从前要?稳重很多,那年在临朔郡郡守府,你小子还?敢往我药碗里掺苦汁。”

“殿下恕罪。”说起往事,盛言楚是一万个后悔,当年他就是想捉弄一下这?个混混皇子,没想到五皇子竟记仇到现在。

“咳咳。”五皇子握拳抵唇咳了两声,笑了笑:“坐。”

盛言楚没拘着,依言坐到对面,五皇子将倒好的茶水往盛言楚面前推,状似无意道:“听说你今晚拒了淮亲王幼子的宴席?长孙谷惯常一副奢靡做派,跟着他,吃好喝好就算了还?能完好,你为何没去?”

盛言楚囧,都清楚的了解他没去还?会不知道他不去的理由?

心里虽吐槽,面上却不显,正色道:“淮亲王和翰林院俞庚俞大人走得颇近,而俞庚早已跟随了四殿下,俞庚多次让臣去淮亲王府提亲求娶庶小姐,臣以为,淮亲王多半也跟四皇子有瓜葛。”

两人初见面时,在五皇子跟前,盛言楚尚且可以自称为学生,如今他成了翰林官,自当要?改称呼。

五皇子了然的点点头,轻抚着手腕上的紫佛珠:“淮亲王受父皇猜疑多年,拜把子结的异姓王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纯臣,前些年父皇碍于抓不到淮亲王的把柄,就将二公主嫁了过去,谁料二公主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为其生儿育女搭理府中事宜,愣是将父皇的忠告撂到了一旁。”

“不过,”五皇子又咳了一下,声音沙哑,“不过自从随二公主嫁进淮亲王府的妾氏生了那位庶小姐后,二公主似是开了窍,不再和淮亲王夫妻同心。淮亲王自知新帝登基前父皇不会让他苟活,便一心盼着新帝能善待他,思来想去,淮亲王就和四哥走到了一块。”

盛言楚微惊,淮亲王和四皇子之间的关系料想老皇帝都不一定知情,五皇子竟这?般清楚,除了是聚金楼的东家,五皇子还?有什么潜在势力?

“长孙谷此人…”

五皇子指关节叩了叩桌子,盛言楚猛然抬眸,面前的男子一张脸近在咫尺,轻轻摇曳的烛光下,男子苍白的脸忽明忽暗,眼窝很深,周边还?泛着淡淡的青黑,想来是常年睡不安稳的缘故。

五皇子躬着腰咳得变声,外头小厮要进来,被五皇子挥手斥了出去,盛言楚忙倒清水,咕了口茶后,五皇子这?才缓过来,拨弄着碗盖,续道:“长孙谷这人,你以后莫要?与他有牵扯。”

盛言楚讶然:“殿下的意思,难道长孙谷和四皇子……”

五皇子微抿了口茶:“淮亲王长子平庸,可占着长子的位子,日后势必要?袭亲王之位,而长孙谷是幼子,除了一个王府公子名头什么也落不到。”

“不是说二公主进宫替长孙谷求了郡王恩典吗?长孙谷不屑要?那恩典便投身科举……”

五皇子噗嗤一声笑出来:“坊间传闻你竟也信?”

盛言楚怔松片刻,忽拍打脑袋,尴尬道:“倒是臣疏忽了,皇上那般忌讳淮亲王,又怎会一府赐两个郡王…”

五皇子笑意不减:“恩典求不到,长孙谷便生了旁的心思,企图谋害兄长…”

盛言楚倒吸了口气,他还?真的没想过长孙谷是残害手足的人。

“那位郡王虽不成材,但也不是傻子,几次遇险后就起了防心,长孙谷见此路不通,就打起了从龙之功,但淮亲王府是父皇的眼中钉,想要扶持太子或四哥只能暗中来,太子身边多是武将,长孙谷一个文人自然没地站,如此他只能去找四哥。”

捋清淮亲王府的事,盛言楚勾了勾唇:“长子碌碌无为,淮亲王必然重视幼子,臣想,于四皇子有牵扯的应该是长孙谷,至于淮亲王,怕只是个宠溺儿子的父亲罢了。”

换言之,如今的淮亲王这?个老子还?要?听长孙谷这个儿子的话。

五皇子漫不经心的掸了掸袍子,扯唇笑道:“所以我才提醒你堤防着长孙谷。”

老皇帝时至今日还不放权,除了太子,其余皇子皆没有赐封号,以至于五皇子在盛言楚面前都不能称一声‘本王’。

能从京城纨绔头头五皇子口中听到正儿八经的忠告,盛言楚笑着起身跪谢,五皇子微抬手让盛言楚起来,接下来一句话直接问得盛言楚想原地去世。

“那蓝墨石你还?有么?”

说完正事,五皇子又恢复了往日的不正经,厚着脸皮讨要?:“我白日咳,夜里也咳,如今这?嗓子眼疼得像含了块火烤的铁烙一样难受,你在聚金楼两万一千两卖给金家狗崽子一个好东西,说是能安神?既有这?样的宝贝,何?不挂我床头?”

盛言楚立在屋中哭笑不得,忍不住弯了唇角,将早已想好的托词说了出来。

“蓝墨石里面配了药,那药难得,西北高山走几百里才能偶遇一株,我身上属实不多了,殿下若要,明日我让梅老爷送点过来?”

制作蓝墨石用的冰片实打实是从西北高山上采摘下来的,一株也的确难寻。

五皇子挑挑眉:“两万一千两的好东西,你舍得送我?”

盛言楚微垂着脑袋直翻白眼,他不给行吗?手都伸到了他眼皮子下边来了。

“金家老爷子为了他那宝贝孙子险些跑进宫里求父皇查你的身份,我让聚金楼的人帮你拦了下来,金子桑虽说是个酒肉之辈不值得救,但金老爷子忠于朝廷,于科举上对你也有恩…”

五皇子拿起桌上的茶盏,自顾自地喝起来,却不往下说了。

盛言楚笑脸垮了下来,话说一半的意思是让他再免费送一块救金子桑?

小公寓里的白雾又不是仙丹妙药,拿出小公寓不出七天就会消散,若金子桑再去花楼花天酒地,他岂不是要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往金子桑身上赔一块蓝墨石?

金家对他是有恩,但恩情归恩情,金家想要蓝墨石,得给银子!

见盛言楚在那揣着明白装糊涂,五皇子昂首笑开:“嗯?舍不得?金家富贵比天,自然不会让你白白给他,就按两万一千两的银子跟金家要,你若撒不开面子,我替你要?也成,那老头疼金子桑疼得跟块玉似的,这?会子别说两万一千两,纵是半个金家,那老头也会双手奉上。”

吊儿郎当的话听得盛言楚忍俊不禁,憋着笑,盛言楚言归正传,替自己兜底:“银子不银子的倒无所谓,能让殿下安神,能让金子桑…就是好事一桩,只是那药难得,我这?也就堪堪两块,一块让金子桑嚯嚯掉了,还?剩下一块……”

他得绝了五皇子对蓝墨石的念想,只好撒谎称只剩一块。

“就一块?”五皇子没笑,直勾勾地瞧着盛言楚,复问:“真就一块?”

作者有话要说:月底了,求一波白白的水灌溉滋润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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