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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兰溪谷正堂往右,向谷中深处走去,经过一座木桥,有一处清幽的小院,便是苗若新和修武的新家。石板木篱,白墙青瓦,标准的江南小院。更有两树腊梅,花蕊嫩黄,在雪后散发出阵阵馨香。屋内居家物事,一应俱全,虽久未有人居住,此时也已被仆婢洒扫得干干净净。书房里摆着若干医药典籍,杂屋里更有药锄簸箕等物,均是从前屋主留下。
苗、修二人安顿好后,兰若朋即提出两种疗法,与他们商量医治之事。其一是以药物配合内力,将体内余毒全部逼至身体某处,再将此处斩断或剐去。苗若新自己用的其实就是此法,她曾想过,一到已万不得已之时,便将毒重的左小臂一举卸下。但此法实为下下之策,三人内心均难以接受。
其二是逆水行舟,以药物配合内力,将左小臂之毒,重新放回全身血脉肌理,再以药物攻之。此法关键在于每次仅释放极微小的量——其量之少,以血脉堪堪所能承受的程度为界。而后针对这极少量的毒素,日日服食药物,攻之克之,旬月之后,微量之毒,便可除去。如此化整为零,周而复始,经过三年五载,方能彻底毒消。此法之弊,不但在于耗时甚多,也在于不能轻易动用内力,更在于毒素与药物功伐消长之时,给全身筋骨肌肤带来的痛痒之感。一次二次,尚无妨碍,累月经年,诚非易事。
苗若新一时难以决定。兰若朋知她心中仍对连家夫妇有所顾虑,遂笑道:“若新,若真有一天,你对尘世再无留恋,非要以卵击石,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我便撤了药物,恢复你的内力,即便你要挥剑断臂,我也不相阻拦。如何?”
苗若新眸光一亮,亦笑道:“好。”遂约定腊月初一那日进行第一次医治。
修武看他二人言笑间如此洒脱,顿感凄然。
没两日便是初一。兰若朋先命苗若新服了些活血助气的药引,又徐徐指导她仅使出小半分内力,将臂上毒物酌量释出后,即刻点住臂上数处大穴。只得片刻,若新便被毒物肆虐得疼痛不已,胸口起伏不平,额上冷汗涔涔,面上更显出淡淡黄黑之色。
修武见她双目紧闭,正自承受巨大苦楚,不禁担心她又将吐血,但观其气息,却又渐渐平复。
过得一炷香的功夫,苗若新方缓缓睁开双眼,面上浮起一个虚弱的微笑,对兰若朋轻声道:“师兄,此番果然凶险。”
兰若朋笑问:“疼吧?”
苗若新点点头,道:“还好。”
兰若朋拿出一颗墨色药丸,并一页药方,笑道:“你服下这颗‘定风波’,内力便会冻结,之后方可解开臂上穴道。此后一个月内,按此药方早晚煎汤服下,已释出的毒素便逐渐可解。”
苗若新乖顺地点点头,却又苦笑道:“这医治期间,我岂非形同废人?”
兰若朋笑道:“有武儿在此,你又怎会无事?先前听你说,武儿所学,皆是远韬兄所遗武艺,其实,你若是闲极无聊,何不把天机剑法也一并教给了他?甚至于你所长的音律之术,也未尝不可以教啊。如此,你日后只需再收个女徒,把修竹剑法传了下去,你的这身本领,不也都有传人了?”
修武听了,只当是他们兄妹间的玩笑,不过笑笑而已,也不在意。
不料苗若新却笑得轻咳起来,道:“师兄这话,一听是为若新着想,细想却是在为武儿打算呀。师兄该不会是看上了武儿吧?”
兰若朋呵呵笑道:“若新果然伶俐!我还真是看上武儿了。我要是他师父啊,还真要让他多学点东西。”
二人东拉西扯几句,兰若朋便叫过修武,细细说明煎汤送药等注意事项,又嘱咐苗若新好好休息,这才离去。
又过得几日,便到了腊月初五,却是兰家大小姐及笄之日。苗若新因卧病在床,便遣修武前去问候。
修武找到兰家院落,却见花厅里早已坐了一屋子的少年男女,把今日的寿星兰月寒围在中间,言笑晏晏,好不欢畅。众人见他来了,也都起身招呼,修武忙微笑着一一回礼。只有那连逸风仍是与他冷眼相对,修武也不以为意。
此时众人正在欣赏连家送来的贺礼。兰月寒在众人的催促怂恿之下,轻轻打开一个精美的锦盒,却是一套完整的妆奁,有钗环钏镯、璎珞佩坠等物,金玉珠宝之光,亮得人眼睛都花了,一看便是贵重之极。
在座的姑娘们齐齐“哇”地出声,便是素来矜持自重的兰月寒,也微露诧异之色。
连千山见状笑道:“这是家母一番心意,还望月妹妹笑纳。家母说,月妹妹丽质天成,戴上这副妆奁,必然相得益彰,愈发光彩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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