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7.第927章 六月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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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小山海界终于清静。

颜如玉再度回到虚云宫。

和虚灵子告别。

“我要走了。”她长话短说。

这几日，她长途跋涉周转在各种地方，处理天海真界在山海界潜伏的人，偶尔会走神。

想到最后，对于师尊，她只能简洁至此。

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她会天衍之术，他也会。

他想什么，她看不出来。

但她想什么，师尊却能够洞悉。

在他面前能做到的，不需要坦白说清，只需坦然诚实便足矣。

“嗯。”虚灵子淡淡应着，一如往常。

他们师徒，一个在书阁外，一个在书阁内。

好在虚灵子身边，有空拂，他的身后，有书海，显得不那么寂寥。

而她的身后，唯有无边无际的星海。

但原先在那个位置的，该有一个男人。

颜如玉跪下，朝虚灵子拜了三拜，“他日再见，不知是何光景，师尊请保重。”

虚灵子低头看着她，万年不变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他微微叹气，“你也保重。”

颜如玉起身，化作星光，朝修罗路的方向赶去。

如今，再没什么，能够阻拦她去找楚寻！

再也不能！

修罗路藏着的天海真界余孽，她已经肃清，当然，也是找到了返回山海界的路途。

修罗路。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修罗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