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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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慕容灵儿的话，尚兰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幸好听安扶住了她，才免了她摔倒的狼狈。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灵儿她说尚雨？她怎么会知道姐姐的名字，是谁告诉她的，那个秋珊？不，不可能，慕容枫不会让秋珊那么做，难道灵儿都知道了，也不可能，若是她知道了，不会那么平静的试探，难道只是自己多心？

“娘亲可是身子不适，那灵儿就先告退了。”顾晓雅福了福身，不等尚兰反应就转身离开。

别院，尚雨，看来，真的是有问题啊……不过，这又和自己有多少关系呢？尚兰也好，尚雨也好，连真正的慕容灵儿都不在意了，她顾晓雅假扮的慕容灵儿，又何必操这份心。

“听安，她知道了，她真的知道了。”等到慕容灵儿走了许久，尚兰才反应过来，连忙拉着听安的手，声音忍不住拔尖，“她刚才说尚雨，她刚才说了姐姐的名讳！”

“小姐，你的冷静自持呢！”听安挥手遣退院子里的人，将尚兰拉进房间，“灵儿小姐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看她的语气，她根本不在意！”

“她怎么能不在意，怎么能不在意！”尚兰尖叫，“那是她娘，那是她亲娘！”

“灵儿小姐的亲娘是小姐。”听安握紧尚兰的手，语气低沉，“小姐，你记住，灵儿小姐，是你女儿。”

“对，灵儿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尚兰喃喃的重复，这才慢慢冷静下来，可是却忍不住落泪，“听安，怎么办，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小姐，很快就会没事的，等到灵儿小姐入宫就没事了。”听安抱住尚兰，絮絮的安慰她。在听安的印象里，自己从尚兰小的时候就跟随着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尚兰这么失控，慕容枫，都是他，都是他的存在，才会让那么多人痛苦！

而跟随慕容灵儿出了芝兰院的秋珊借口肚子不爽利匆匆离开，看着秋珊的背影，顾晓雅的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随后又如无其事的带着芷茗回了鸢灵居。

“老爷。”离开的秋珊，找的人自然是她的正牌主子——慕容枫，俯身跪在书桌前，秋珊将早上发生的事情一一禀告给了慕容枫，包括慕容灵儿给她的下马威和芝兰苑的独处，“还请老爷指示，奴婢接下去该如何。”

“好好伺候灵儿，那丫头，是个有主见的。”听完秋珊的禀告，慕容枫不过一笑而过，“以后，这些琐事不必向我禀告。记住你的身份，你是灵儿的丫鬟，若是让她不高兴了，你的存在也就没必要了。下去吧。”

“是，奴婢遵命。”咽下心底的苦涩，秋珊恭敬的行礼起身，“奴婢告退。”

看着秋珊离开的背影，慕容枫的眼底有着一丝不明的意味，死士就合该的死士，若是有了不该有的情绪，这样的工具，毁了也罢！

顾晓雅常常在想，她是不是上辈子，不对，是上上辈子——上辈子她就是顾晓雅——造了什么孽，才会弄到现在这种地步。

原本，她只需每天早上去给尚兰请完安，于辰正去以文嬷嬷那里学习衣食行笑坐等礼仪，等到午正回鸢灵居小睡片刻，然后未正到申正这一个时辰里学习女红便可。

可是，自从秋珊来了以后，顾晓雅不止每日卯初就会被准时叫醒，美名其曰：养成良好的睡眠习惯；而且，就算从以文嬷嬷那里回来以后，秋珊也会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做的不到位，秋珊就会非常非常恭敬的“提醒”她：“小姐，身为大家闺秀，您这样的坐姿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