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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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莉娅走后，扎克一直坐立不安，他知道自己厄运要降临了。果然他身体周围闪动蓝光，几只毛毛出现团团围住了他，为首的正是他的老朋友，毛毛星球宰相奇克。

奇克声音从没有过的严肃，“扎克，你干了些什么？”

扎克叹道：“我只是想帮她。”

“背诵我们星球守则第十一条。”

扎克道：“除非自身生命受到威胁，否则不得在中立区外动用S级以上原力。”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用？你以为你的行为是正义的吗？”

扎克沉默不语。

奇克道：“丁瑞与星联之间没有正义与非正义之分，丁瑞为了完成对苏卡兰的承诺是对的，星联想防范兽族变成灾难也是对的，这是生物与生物之间符合自然规律的生存竞争。为什么你还要插手？”

扎克搓着小小的脚爪，“我知道我错了，但当时没忍住。”

“跟我回毛毛星球，你需要接受一段时间的训诫。”

扎克走向奇克，“我有个问题，我们需要一直保持这种对其他生物居高临下的姿态吗？”

“我们不用保持，我们是一直是最强的。”

“但我来到他们的世界，觉得他们的喜怒哀怒和我们没有区别。”

奇克想了想，点头道：“好吧，回去把你的经历和大伙说说，看有多少人认为你是对的。”

“我没说我是对的，我对歌莉娅说，让她追随自己的本心，可我没告诉她，我自己都做不到。毛毛星球的规则已存在数万年，我觉得在我们开心的表面下，我们只是规则的奴隶。”

“混蛋！”奇克怒道：“你在鼓动大伙插手中立区以外的事吗？你希望我们变成什么？征服者？掠夺者？还是统治者？这些俗不可耐的东西就是你想要的？”

“不，我只想多几个朋友。”

奇克叹道：“扎克，你出来的这段时间染上恶习了，这种恶习叫贪玩，你已经耐不住寂寞，变得重视他人的眼光。你的种族优越感哪去了？”

“也许吧，但我必须承认，卷入这些事情真的很好玩，虽然我不像他们能体会到奋勇拼杀的乐趣，孤立无援的乐趣，披肝沥胆的乐趣……但我看着他们也觉得很好玩。”

奇克像不认识一样看着他，“你想体会吗？可以，只要你放弃你的原力，放弃毛毛星球的身份，你爱怎么玩我们都管不着。你愿意吗？”

“我想试试，但我……还能要回来吗？”

“不可能！”奇克大吼，狠狠踢了他一脚，“给我回去，你这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家伙。”

但扎克没有动，忽然他镇重地道：“我放弃。”

“啊？”所有毛毛都惊呆了，“扎克，你疯了吗？”

“因为毛毛星球实在……”扎克犹豫了半天才道：“太无聊了。”

奇克气得跳到他脑袋上一顿乱踩，“我看你是疯了，让我打醒你这白痴。”

“我是认真的。”扎克退了一步道：“奇克，我们都是四维生物，能看到一些未来的事情，虽然像大雾遮住了一样迷朦不清，但我能感觉到会很精彩，真的，也许比我想象的更好玩。我想歌莉娅最终会加入丁瑞的家庭，我也打算加入，我相信我们在一起会玩得很开心的。”

奇克沉默着，久久不语。

扎克上前碰了碰他，“奇克，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一直是毛毛星球的另类，我很感谢你给我机会出来体会不一样的生活，既然如此你就好人做到底，你放心，身份变化不会影响我们的友情。”

“谁和你是朋友？”奇克大骂起来，“你这脑子进水的白痴，你要离开我们是吗？抛弃自己的家乡？我干嘛要个你这样的朋友？就为了好玩你就要抛弃一切？你简直就是毛毛星球的千古傻瓜，你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好！我成全你，但你将来有什么事不要回来，我要是帮你我就是头号傻瓜……”

扎克静静听着他骂，良久才道：“我会回来看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