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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这不是贝大记者、贝总编嘛”，刘志标面带嘲讽，冷不丁的叫唤起来。
“什么，他是记者？”刚被妈咪带进包厢的小姐们，当场作出喷饭的样子，“他不就一个穷逼嘛，在我们这里端盘子好些时候了。”
“就是，就是，前两天我还见他抢着吃客人剩下的鸡爪子”，那个刚要转身出去的妈咪，见这么热闹，也凑了过来，傍着刘志标说：“昨天还打烂两个碟子，被老板劈头盖脸骂着呢，怎么，他还是记者？还总编？您没开玩笑吧？”
贝小默讪讪笑着，没吱声。
三哥早就交代过这些小姐妈咪，配合贝小默演戏。所以现在他需要装傻，装老实、装可怜。
“对了，你们这边服务生有没有小费？”刘志标张狂的问妈咪。
“伺候人的活，每个月固定千把块钱吧，老板心情好再多给一些”，妈咪一脸鄙视的瞄着贝小默。
“哎，贝小默，要不要我给你一点消费？”刘志标阴阳怪气的问。
妈咪来了精神，“哎，跑堂的，赶紧谢谢人家大老板啊，机会难得，老板给小费抵得上你半个月工资。”
贝小默呵呵傻笑着，一步一步挪到刘志标面前，讨好着说：“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哈”，刘志标一阵狂笑，看了看四周，人人脸上全都是一脸鄙视贝小默的表情。
他坐了下去，翘起二郎腿，晃了晃，对贝小默说：“怎么样？给我擦擦鞋子给你两百块。”
贝小默当场答应，咧着嘴一笑，“好啊好啊，我这就去拿鞋油鞋刷子！”
“不用”，刘志标甩了甩手，示意贝小默到自己面前，“就用你这工作服擦好了。”
贝小默一脸为难的状态，“这，这工作服，老板扣着押金……”
“给你一千块”，刘志标从衣兜里掏出皮夹，点了一千块钱扔在茶几上。
贝小默两眼放光，赶紧答应，“好，我擦！”
随即蹲到刘志标面前，用袖管去给他擦鞋。
“慢着！”刘志标又有花样了，朝鞋子上吐了一口口水，吩咐贝小默，“擦吧，擦干净点。”
贝小默故作踌躇，随即低下头去，仔仔细细的擦起刘志标的鞋子来。
刘志标感觉还是不太爽，又吩咐妈咪，“把老板喊来！”
妈咪连忙答应着出去了。
不一会，三哥进来了，一进门就对着刘志标做出弯腰屈膝的摸样，“哎呀，刘部长，不知道您大驾光临，得罪得罪，今天这包厢兄弟做东，有什么服务不到位的，您尽管说！”
“你这里不错，我以后常来了”，刘志标坐着不动，又斜眼瞄了正埋头擦鞋的贝小默，对三哥说：“老板，你这伙计擦鞋的功夫不错啊！”
“啊？”三哥故作一愣，连忙又是作揖又是赔罪，“领导，他是不是惹您不痛快了？您放心，我等下教训他。”
“没有没有，按理说，我跟他还是老熟人，对，我们是校友”，刘志标正要再贬损贝小默一番，三哥嚷嚷起来了，“什么，这杂碎还跟您是校友？哎呦，不得了，是小学还是中学校友啊？”
“老板你这就不对了，我要好好说道说道你”，刘志标一听爽了，假模假式道，“你这伙计可了不得，他不但是大学生还是留学归国的海归，人家还当过记者，当过总编……”
“啥玩意？他还当记者？当总编？”三哥把眼睛睁得牛眼大，挠了挠脑袋表示想不明白。
但随即，他似乎恍然大悟，上前用脚尖碰了碰贝小默的身体，“嘿，你不会是来暗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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