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该退出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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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晴秀眉微扬朝着粉红轿辇走去,同时向上官沫投以一记感激的笑容,这个时候上官沫的体贴,无疑也让她在南宫龙泽和那个沐柳儿面前夺回了几分面子。
“既然你们有轿子,正好可以让柳儿同乘,她为了救本王失血过多,身子还未复原。”南宫龙泽低沉的嗓音再度逸出,语气全然是命令式口吻。
“平南王,这里可是蓬莱国,不在你的势力范围之内,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任由着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在下费尽心思才弄来这么一顶轿子,只是为了晴儿一人,如果她愿意与这位柳儿姑娘同乘一轿,在下无话可说,如果她不愿意,那就只好得罪了……”上官沫低沉出声,不卑不亢,无畏无惧的迎对上男人那双敏锐犀利的鹰眸。
皇甫羽晴的心却莫名一紧,澄净的水眸不由自主的将不远处面蒙黑纱的沐柳儿再打量一番,刚才南宫龙泽说她因为救他失血过多,也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她, 发现这女人露在黑纱外的光洁额头白希的有些离谱,之前总以为是黑纱的映衬,所以才显得她的皮肤格外的白,如果再仔细看看,确实是属于那种不正常的白希。
南宫龙泽的鹰眸此时认真凝对上皇甫羽晴的水眸,像是在等着女人的答复,而另一侧的上官沫此时同样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精致的小脸,眸底一闪而过的诲暗深色,因为他并不确定皇甫羽晴会给出怎样的答复。
皇甫羽晴的水眸从沐柳儿身上缓缓移望向上官沫,淡淡道:“我愿意和她共乘一轿。”
她的话不禁令上官沫原本深邃的眸光变得更暗了,眉心紧锁,一言不发,刚才就隐隐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没有想到皇甫羽晴竟然真的应了下来。
南宫龙泽诲暗如深的鹰眸闪过一抹得意浅笑,眸光从上官沫脸上淡淡扫过,那神情如同打了胜仗的将军,略带着几分得瑟神色。
上官沫的脸色瞬间更加暗沉,只见皇甫羽晴抬起纤纤素手撩开粉红色的纱帘,迈步上轿慵懒地倚靠在软榻上,水眸直勾勾的随她身后进入轿辇的沐柳儿,那女人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紧随皇甫羽晴身后上了轿辇。
就在风灵欲关闭轿帘的时候,突然一阵刺耳的娇媚笑声在空气里荡漾开来,皇甫羽晴水眸微怔,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只看见一抹火红轻纱从空中旋转而下,女人同样是一袭红纱蒙面,娇媚如银铃般的嗓音正对着轿辇的方向逸出:“小师妹,这么快就要离开蓬莱国了吗?你不会是做贼心虚,找师父骗走了美貌,所以现在就想跑了……”
“谁是你的小师妹,我已经离开绝情谷了,从今往后和绝情谷的人不再有半点关系。”黑纱下那抹熟悉的清冷嗓音不带一丝温度,露在外面的那双如墨瞳仁亦透着彻骨冰寒。
“啧啧啧,这么绝情的话若是让师父她老人家听见,不知道该有多伤心呢!”红衣女子皱了皱眉头,皇甫羽晴注意到,那女人额间的皮肤不仅皱皱巴巴,还长着十分恶心的暗红脓包,就算是蒙着红纱,也不难让人猜出定然是个长相极其丑陋的女子。
不过,皇甫羽晴更感兴趣的则是她刚才所说的话,红衣女子说沐柳儿是在师父那里骗来的美貌,这句话听着着实让人感觉到有些诡异,之间就曾听上官沫说过绝情谷的女人有些诡异古怪,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滚!”沐柳儿冷冷出声:“你若是再敢在此胡言乱语,我就撕拦了你的嘴,让你变得更丑些。”
顿时红衣女子没有了声音,不过那双闪烁着精光的瞳仁深处,却是漾着腥红怒意,突然身形快若闪电袭向轿内,上官沫和南宫龙泽几乎同时出手,左右夹攻,砰砰两声闷响,只见那道红色身影在空中扬起一道漂亮的抛物线,重重的落到地上。
站在轿门口的两个男人相视一眼,刚才那短短一瞬,两个几乎同时出手,只因为轿中坐着自己在乎的女人。
皇甫羽晴的视线却是落在十丈开外的红衣女子身上,只见她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红液体,脸上的面纱已经落下,如癞蛤蟆一般奥凸不平的皮肤看着令人作恶,不过此时她眼睛盯着轿辇内,唇角却扬起一抹邪恶坏笑:“小师妹,我已经看见你现在的模样了,你逃不掉的!”
闻言,皇甫羽晴这才注意到红衣女子扬起的手掌心里紧握着一块黑色面纱,这时再倏然侧眸望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果不其然,沐柳儿用来遮掩容貌的黑纱已经荡然无存,也让她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孔完全暴露在人前,苍白如纸的肌肤令她看上去透着病态美感,绝美的凤眸时时都透着蛊惑人心的魅力,纷嫩的唇瓣扬着一抹you惑的弧度,直勾勾盯着倒在地上的那抹火红:“媚仙儿,你永远也找不到一个会真心爱你的男人,你就只能一辈子呆在绝情谷,守着你这张丑陋的容貌孤独终老吧!”
沐柳儿清冷的嗓音透着淡淡鄙夷嘲讽,整个人与她人见犹怜的气质显得十足不相符。
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闪过一道光亮,从刚才红衣发子和沐柳儿的这番对话里,她似乎能隐隐听出来一丝端倪,她们都是绝情谷的人,绝情谷好像是有不成文的规定,找不到真心爱她们的男人,她们就只能一辈子呆在绝情谷……
闻言,红衣女子原本丑陋不堪的脸蛋变得更加狰狞扭曲,几乎咆哮的冲着沐柳儿嘶吼,“沐柳儿,快告诉我……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让这个男人死心踏地的爱你?告诉我……”
“柳儿,她一直这样纠缠你,不如让本王一掌结果了她!”南宫龙泽皱了皱眉头,冷睨向媚仙儿那张丑陋的面孔,话却是对轿辇里沐柳儿说的。
“算了。杀了她必然会惊动师父她老人家,我不想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柳仙儿蹙了蹙眉头,惨白的小脸无一丝血色,看着令人有些渗得慌。
皇甫羽晴愈加觉得这其中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隐情,眸光流转,冷冷出声:“起轿,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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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雅致的轿辇内没有一丝声响,皇甫羽晴的余光淡睨向身侧的女人,只见沐柳儿的身体斜倚着软榻的另一边,眼敛低垂,似睡非睡,闭目养神。
皇甫羽晴缓缓斜倚在软榻的另一侧,水眸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对面那张苍白绝美的小脸,静静地凝思揣摩,想理清脑海里的思绪,搞清楚这女人和南宫龙泽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看够了没?”沐柳儿清冷出声,原本半眯的水眸随着声音缓缓睁开,冷冽的眸光直射向坐在对面的皇甫羽晴。
皇甫羽晴落在女人脸上的眸光依然一瞬不瞬,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老实说吧,你到底是耍了什么阴招迷惑了我家王爷?”
“难道你自己看不出来吗?泽……他对我是真心的。”沐柳儿唇角勾起一抹冷魅,清冷的水眸深处漾着诡异狡黠的光芒,虽然声音不大,看上去亦是有气无力,可是眼眉间流露的这股气势却是丝毫不输于人。
“本妃会相信你才怪!泽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我了解他!”皇甫羽晴的眸光愈加肃然凌厉,直勾勾的盯着沐柳儿那张惨白小脸,突然一抬手,三指直锁对方喉骨,动作轻盈迅猛,让身体还未恢复的沐柳儿无招架还手之力。
沐柳儿倒也不惊不慌,分毫未动,就连眼睛也未眨一下,伴随着轿辇的微颤,空气中的气氛就像突然凝固了似的,两对美目相对而视,直勾勾的凝望着对方。
下一秒,沐柳儿唇角突然微微上扬,划起一道漂亮弧度,冲着皇甫羽晴莞尔一笑:“我一直很好奇,他濒临死亡前一直念着的晴儿会是什么样的女人,今日总算是知道了,平南王的眼光果然独特,你是个值得让男人卖命的女人,若是在绝情谷的话,你一定会成为师父的爱徒。”
皇甫羽晴水眸闪过一抹异色,女人刚才说的话不禁令她心头一紧,紧扣在女人喉骨上的三指陡然加重力道,低冷出声:“果然是你对他动了手脚,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自由!”沐柳儿的嗓音因为女人紧扣着喉骨而变得沙哑几分,不过面色却依然平静如水,对视着皇甫羽晴冷冽的眸光毫无惧意。
她的回答让皇甫羽晴水眸闪过一道复杂异色,稍顿数秒,低沉出声:“看来刚才你的那位师姐说的话是真的,你为了从师父那里骗回美貌,为了从绝情谷那个鬼地方逃出来,所以利用了我家王爷。”
“这只是公平交易罢了,我救了他的性命,他原本就该是属于我的。”沐柳儿的声音同样很低很沉,轿辇依然顺行无阻的前行,如此平静的气氛下,又有谁料得到轿辇内暗潮汹涌。
“你不也利用他得到了你想要的美貌和自由了吗?应该算银讫两清,如今你该放手了!”皇甫羽晴透着精芒的冷冽眸光,带着迫人的压力直逼向沐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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