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混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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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静儿忍着要冲上去甩乔唯中一记耳光的冲动。

她结账，离开了咖啡馆。

此时刚入秋天。白天晴空万里，阳光毒辣，有着一股要射穿万物的狠劲，秋老虎的气息扑面而至。到了晚上，空气有了一丝丝的清凉，风吹到脸上，有着微冷的感觉。

寒静儿低头走路，一边无聊的踢着小石子。

路灯将她的影子，一会儿拉得长长的，一会儿又拉得很短，她踩着自己的影子，一步一步前面。

走到城中河边，暄闹异常，一群人围地那儿，堵塞了去路。

寒静儿也佩服自己，这个时候也有心情八卦，跑过去问旁边一个人：“你们在看什么？发生些什么事？”

那个男人，脸上挂着一个事不关己的笑容，他说：“刚才有几个少年在这儿打架，其中有一个，刚刚掉到河里去了。其他几个，都跑得不见踪影。”

寒静儿问：“没人去救？”

男人很不以为然：“谁去救？这个地方水深，水流急，搞不好，人没救上来，自己不幸就义了，值得么？再说，像这样的街头小混混，什么不好学，就懂得整日里打架，斗殴，惹是生非——”

男人还没说完，寒静儿已冲了过去，挤到人群的前面。

她伸长脖子往河堤里张望。

天上的月亮仿佛一个巨大的圆盘，月色如水，把大地照得一片光亮。离河堤十来米远的地方，隐隐约约看到有一个人在那儿死命的扑腾着，他整个身子，眼看着渐渐的就要沉下到水里去，一头乌黑的头发散落浮在水面，极是无望。

不知为什么，寒静儿一颗心忽然就揪紧了起来。

小混混，也是人是不是？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结果寒静儿头脑一阵发热，想也没想，就脱掉了鞋子和外套，“扑通”一声跳下去。

寒静儿会游泳。

跳到河里后，她奋力地划，以了很快速度，游到了男孩子跟前。然后伸手，一把抓住男孩子就要沉下去的头发，用力拉了起来。

此时男孩子已近半晕迷的状态，手舞足蹈那样的乱动着。

寒静儿伸手伸过去拉他后，因为求生的欲望，男孩子本能的不顾一顾地紧紧抓住了她，手脚乱蹬乱蹬。

寒静儿给男孩子这么一拽，身子一下子的，被他拉进水里，和他一起沉下去。寒静儿很冤枉的，“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河水。

寒静儿拚命划着水，好不容易把头冒出水面。

几个来回折腾后，男孩子已完全晕迷了，一直紧紧拽着寒静儿衣服的手渐渐松开，手脚不再乱蹬乱动。寒静儿踩着水，一边把他的头托起来，一只手穿过他的腋下搂着他，另外一只手划水。

好不容易到了岸边。

那儿有几个人热心人在等候着，一边嚷嚷，一边七手八脚把他们拉上岸。

上岸后，寒静儿累得不行，一点力气都没有，也不顾仪态，一下子的就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身边围了很多人过来，有看热闹的，有关心的，也有人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到寒静儿身上，问她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