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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桐正色道:“知微,我很讨厌李思渊,你是知道的。你若与他和离了,我只有更高兴的,你知道哥哥一直没有成亲,他是什么心思你也不要假装什么都不懂。但就这件事,我却不得不本着良心说一句,李思渊绝不会与那沈静欣做出那等事来——喜爱与自己母亲容貌一模一样的女子,我简直没法儿想象!”
知微心道,栖桐定然不知道什么叫恋母情结。
“不过那沈静欣瞧上去却是个野心不小的,李思渊在外头养着她,必定是锦衣玉食的供着,她却还不知足,与你那婆婆串通一气跟着回府来。”栖桐冷笑一声,“还道什么不要名分,若不是冲着名分来的,我便把我这脑袋都给她!”
知微漫不经心道:“她要你那脑袋来做什么。不过都是猜测罢了,往后再瞧吧。”
“本想替你好好教训你那婆婆与那女人,不想却……”栖桐摇摇头,颇有些惭愧。
知微瞧着她,心中一动,想了想道:“你瞧着她那个模样,会不会觉得对她做什么都会于心不忍?”
“还真是!”栖桐叹口气,“看到她那样子,便要想起珍月公主来。她对我们是真好,我与哥哥还会时常提起她,若当时我们冲出去,是不是便能救她一命。唉……知微,这事儿,我怕是帮不了了。”
知微从她失控那时便猜出了些许,因而宽慰的笑一笑:“我明白的。”
沈静欣长的太像珍月公主,栖桐一见她便会想起珍月公主。这样相似的一张脸,栖桐能下得去手才怪!
栖桐面上现出一丝挣扎,甚是艰难的开口,“如果,如果李思渊养着她只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会不会就此算了?”
知微笑道:“你看你面对她都会觉得不忍,李思渊面对她时又会如何?若沈静欣当真没有别的心思,我不过是多养了一个人,便当是做善事了。可她分明别有用心,她只要略施手段,你猜李思渊会站在我这边还是她那边?如果珍月公主是他的魔障,那么沈静欣也会成为他至关重要的人。且不说日后,便说以前沈静欣的住处,平安说里头的物事,每一样都是李思渊亲手挑拣了送过去的。”
她顿了顿,唇角笑意温和宁静,“我不否认我心里会有点不舒服,但你也得承认,我的想法并非是偏激之下的胡言乱语,这很有可能变成事实,到时我的生活又会是另一场战争。我并非容不下沈静欣,我只是不想跟李思渊过成那个样子。”
栖桐心有戚戚,“那你打算如何?要将她赶出去么?”
知微摇头,含笑道:“当他收到合离书后,他应该会给我答复。我的决定,取决于他的态度。”
栖桐许久没说话,半晌才似下定了决心,“若是她太过分,你便想法子让皇祖母瞧见她!”
太后若见了她,肯定不会让她活!
知微明白栖桐的意思,笑着道:“你放心,我最不会委屈的就是自己。”
栖桐略坐了一坐便在宫里姑姑的催促下回宫了。
知微靠在床头,在脑子里将整件事又捋了一遍。忽然惊的坐起,沉着脸唤了文杏来:“去叫平安来。”
平安很快来了,知微开门见山问道:“你上次说,爷发现沈姑娘时,是跟谁在一块儿?”
平安忙道:“是五殿下。”
知微只问了一句,便打发一头雾水的平安出去。
“如果这是五皇子预先安排好的……”五皇子的用意无非是要借此拉拢李思渊。
可他并未站在五皇子阵营中,又说明了什么?
皇帝与珍月公主那段秘辛,五皇子定是不知道的,否则他何不直接将人献给皇帝定会更得皇帝的心。
那么这事儿与五皇子无关?
可若不是五皇子,又会是谁?
知微绝不相信世上有这样巧合的事,定然是有什么人在幕后安排策划了这一切。
知微想着,心中愈发不安。
“文杏,那秦家庄的人当真一点异常也没有?”
文杏忙道:“姑娘,百灵让人日日瞧着,半分松懈也没有。那女人每日里除了下地干活儿,其余时间都将自己关在屋里,也不与邻居来往。只是每隔三日便到村尾的大夫那里抓一回药,除此外确无半点异动。”
“可知她是患了什么病?”知微蹙眉问道。
“仿佛是热症,很是严重的模样。”
“她与那女子是何关系可知道?”知微又问。
“说是表亲,是她在这世上唯一沾着亲的亲戚。”
“若真重视这唯一的亲人,为何会独留她在秦家庄受苦?热症又非是绝症,她锦衣玉食的过着,为何不提携一下她的亲人?”知微再度抛出疑问来。
文杏一愣,道:“许是那女子因毁容太过可怕的缘故,宁愿避开人群远远住着也不愿与她住在一起?”
“可她还下地劳作。”知微淡淡道:“李思渊供得起她锦衣玉食,没理由会让她手边拮据。她为何不接济她那唯一的亲人,还由得她带病劳作?”
文杏被问住,立刻道,“姑娘,我即刻便传信给百灵,叫她定要密切留意着秦家庄的动静。”
知微想了半天,头又隐隐作痛,连忙打住不敢再往深处想。
昊大夫人兴冲冲的端了托盘来,“公主,弟妹,莲藕红枣甜汤来了,这可是我亲自守着厨房让她们好好儿做的,公主与弟妹快尝尝是否……咦,公主呢?”
知微淡淡笑道:“公主有要事先回宫了,她叫我转告昊嫂嫂,你家兄长的事自有她盯着,让你放心便是。”
昊大夫人听闻公主走了脸色便是微微一变,待听完知微的话,立刻又热情洋溢起来,“嗐,我当然信得过公主。有公主帮忙,我家兄长定能逢凶化吉。这事说来还要多谢弟妹,若非弟妹与公主情谊深厚,这忙公主也不会帮了。”
她说着,将托盘放在桌上,端了其中一碗走向知微,一边拿勺子舀着晾凉,一边笑道:“弟妹啊,先前我这做嫂嫂的被猪油蒙了心,做了些对不住你的事,都是我的错,你千万莫与我一般见识啊!”
“昊嫂嫂这是什么话,你我本是一家人,不过是些不愉快罢了,我都忘了,昊嫂嫂也忘了吧。”相较昊大夫人的热络,知微便显得太过冷淡与疏离了。
昊大夫人见她突然变得这般冷淡,到底还是有些不安。她当然也明白,金铃这个事,知微不可能说忘便能忘了的。
“唉,我知弟妹对身边的人好,那金铃是弟妹一手调教出来的,却生生被我……弟妹有所不知,那事儿其实并非我主使的,我也不过是人家的一颗棋罢了。到头来,人家什么事都没有,却让弟妹与我之间有了隔阂,实在是……当初真不该耳根一软便着了人的道儿。”昊大夫人一脸忏悔状,“弟妹知道我并非是那起子心狠手辣的,我当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
“嫂嫂总说还有旁人,却不知把嫂嫂当棋子的那人是谁?”知微心知肚明,却非要昊大夫人亲口说出来。
昊大夫人想来是真的想与知微打好关系,以方便攀上公主这根高枝,想也不想便道:“弟妹定然想破头也想不出,那人便是我那婆婆呢。平日里瞧着怯懦又不起眼的模样,背地里却最是心狠手辣。打杀金铃的主意便是她出的,我不过误信了她的话,这才做了这憾事来。弟妹许不知,其实我心中也怕得很,偏她说若不打死,便起不了威慑的作用。弟妹可是不信我?我说的可是千真万确的,这事儿确是我那婆婆的主意,还有四太太,不知被她抓到了什么把柄。你想四太太平日里连门都不出半步的,那一日怎会那样恰好的赶来帮我。还有你有身孕的事,也是四太太告诉她的……”
知微佯装惊讶,“可我与三太太无冤无仇,她为何要打杀我的丫鬟?还要四太太探听我身孕之事,又是为何?”
昊大夫人愣了愣,“这……我却也不知道。定是弟妹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她,她那人瞧着胆小怕事,实则睚眦必报,可不是什么善茬儿。弟妹千万要信我,我是断断不会欺骗弟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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