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为女筹谋慈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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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柳姨娘不禁动容了，泪如雨下，叶天启感慨的道：“欣儿虽然是庶女，却是我叶天启唯一的庶女，怎么会亏待了她？只是她年纪尚小，我心里的打算不曾告诉你罢了，但是如今看来，这件事倒是要好好的落实了！”

叶瑜再次肯定，自己的这个父亲绝不是糊涂，碌碌无为的人，那到底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得过且过，在政事上一点也不上心？

况且，叶天启对于庶女的爱惜，也让叶瑜动容，在这大周国，嫡庶规矩尤其森严，妻妾身份可说得是天壤之别，男子为家主，有一妻，可置妾八人，通房六人，还可蓄养外室，于妓馆中梳拢粉头，嫡妻负责教养所有内院儿子女，嫡出子可于十岁后下场求功名，庶出子要十三岁后方可下场

大户人家的妾不用做粗活儿，但要侍奉主母，以主母为尊，每个妾最多可有两个大丫鬟，四个小丫头使唤，妾的院子里没有嬷嬷或者妈妈这类已婚的妇人，为的是防着这些人可以自由出入内院外院，帮着妾夹带私藏甚或是通奸偷情。

嫡妻最为尊贵，总揽内院儿大权，两年无出的妾便可由嫡妻做主被买卖，或者送做人情，有过生育的妾室可以在天命之年过后稍稍有些自由，比如在家庙中吃斋念佛，或者得了嫡妻和家主的额外恩赏，于官府中备案，交还全部家主或者嫡妻的赏赐，长年着紫衣绛裙佩银质钗环便可在三房下人的陪伴下离府居住，除年节外，若需外出，要经由家主或嫡妻应允佩戴通身帷帽方可乘车马小轿出门。

柳姨娘就是如此，虽然生育了一个孩子，但只是庶女，地位又要差了一些，她闲暇的时候也只能吃斋念佛了。

前几年，她也动了要生下庶子的心思，但是总是不能如愿，渐渐的也就淡了，不过，就算是有庶子，作为姨娘，依然是没有什么地位的。只不过老了有依靠罢了。

大周律法，有庶出子的妾还可在天命之年由其子接到宅中，但分位与乳娘一样，不得插手银钱之事，庶子宅中由庶子原配夫人掌家理事。就算是出府另过的妾，在家主和嫡妻生辰，年节时回府中侍奉。庶出子在娶亲时便搬出内院，父亲嫡母在方圆九里之内为其寻宅子另起府第，安家银子由嫡母酌情赏赐，父亲嫡母百年之后，庶子可参与分产，多少要凭下一任家主参照上一辈的先例定夺。

在这样等级分明的大周国，叶天启还能为叶欣考虑，并且找到一条很可行的路子，这一份用心，也叫叶瑜有些感动，他并不是迂腐至极的那种人啊。

“好了，不要哭了！害得欣儿都要哭了！”叶天启见叶欣也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急忙阻止柳姨娘的哭泣。柳姨娘急忙停止了哭泣，笑着道：“看我这德行！老爷是不是要用膳，妾为老爷布菜！”

叶瑜笑道：“柳姨娘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这个柳姨娘，跟在方氏的身边多时，能拉拢一下，说不定能知道更多的有关于方氏的事情。

柳姨娘早就注意到了光彩异常的叶瑜，她落落大方，丝毫没有扭捏之态，一股大家闺秀的风范，禁不住的叫人折服。她暗暗的吃惊，想不到这不起眼的叶瑜有了这翻天覆地变化！

虽然菜肴不甚和心意，但在柳姨娘的小心伺候下，叶天启还是勉强的用了半碗饭。又说了一会儿话，叶瑜这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