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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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杜别道：“鸟无头不飞，青鸾妖君但有所命，天魔宗一体遵循。”

鹿邑谋哈哈一笑道：“妖君本该为我等领袖，冲天宫愿奉号令。”

青鸾面色平静道：“既然如此，本尊不推辞。如今之计只有打入黑白宫殿，收集残念讯息，为下一步做打算。再者厉无芒、颜如花如愿意加入，都要不计前嫌，容他二人一起出力。”

生死攸关之际，青鸾不愿放弃任何力量加盟。鹿邑谋、霸凌霄、白杜别都道：“本该如此。”

“门外傀儡已是强弩之末，打碎这些东西，免得到时候纠缠不休。”青鸾看着重新出现在门外的傀儡，一挥手带着几个巨擘冲出门外。“嘁哩喀喳”一阵响，冲天宫、天魔宗百余强者人人奋勇，将七八个傀儡悉数捣毁。

在淡蓝色雾气中，众人靠近黑白宫殿外围，被无形阻力拦住。青鸾手指一点，一个直径六尺的白色光圈，显现在众人眼前。

“击中此处一齐发力。”青鸾说完，双拳齐出，对着光圈猛轰！其余巨擘、巨头见状，不留余力，隔空拳掌奋击！又是“刺啦啦”裂帛声响，黑白宫殿禁制被撕开。

“进！”青鸾娇叱一声，跨入禁制范围内。漫天淡蓝色雾气收敛一空，且神识也能随意释放！

眼前不见黑白宫殿，只有一个高大的银色方塔，四向是四个拱门。拱门内翻滚着淡蓝色的雾气。看不透门中虚实。

拱门十丈高，六丈宽。落在黑白相间的石台之上，石台百丈见方，以黑白石板垒砌，高有丈余。四角各有三丈高银色立柱一根，立柱上的花纹繁复，青鸾这样的境界，也看不出其中头绪。

“幻象。黑白宫殿并不存在，隐藏的是方塔、石台、拱门。”所有强者都看清楚这个事实。

……

在距石台八丈远的地方，青鸾停下脚步。凤离大陆第一修也犹豫起来。这拱门、石台、立柱完整无缺，陨星城的中枢无损！上石台去不知是何结果？

“妖君，银色方塔有如亭台，有四向拱门。不知……”鹿邑谋不敢轻举妄动，想听听青鸾看法。

青鸾摇摇头，忽然道：“厉无芒、颜如花你二人过来。”由于神识可以释放，五里外的颜如花、厉无芒躲不过巨擘神识探扫。

对青鸾的话，厉无芒不敢违拗。看石台下魔宗、人宗合为一体，显然他们已经谈妥。如果想对抗这些修仙者，无异于自寻死路。

厉无芒、颜如花互视一眼，两人迈步出一座倒塌的宫殿，向石台旁青鸾慢慢走来。

青鸾见二人步履犹豫，笑道：“本尊担保，齐心协力，出得陨星城才可寻仇。”

“多谢妖君。”厉无芒轻松的应答一句，与颜如花快步走到青鸾面前。

“且慢谢本尊。”青鸾一指拱门道：“都说厉无芒是大运道者，想来不至于轻易陨落。你先上石台！”

鹿邑谋、霸凌霄、白杜别都对青鸾举动赞许有加。到底妖修狠辣，说不寻仇，却把最危险的事情堂而皇之指派给厉无芒。

不等厉无芒答话，颜如花敛衽为礼。“妖君，晚辈愿上石台。”

青鸾不置可否，倒想看看厉无芒的反应。青鸾的境界求仙问道之心甚坚，对男女私情不屑一顾。况且妖修总难免孤单，在九元界青鸾鸟并没有第二头。

对人类情感，妖修这种境界自然能有所领悟。世间有没有生死不渝的情感，青鸾不敢断言。

“晚辈愿上石台。只是人多不便，一人足矣。”厉无芒不理会主动请缨的颜如花，平静的对青鸾言道。

“本尊尚且心中畏惧，厉无芒为女魔修计，居然甘愿赴险。”青鸾露出嘉许的眼神，点点头道：“一人便可，你二人中谁去？”

方塔、拱门、黑白石台，其中蕴含的肃杀气息巨头怎么感知不到？颜如花抱定必死之心，青鸾话音未落，女魔修纵身向石台奔去，到台前脚下一蹬，跃上石台。

厉无芒没想到颜如花如此急迫，慢了一步。也不管青鸾准不准许，紧随颜如花，上得石台。

颜如花望着身后的厉无芒，眼中表情十分复杂，既有欣慰亦有怨恨。

“姐姐莫不是怪无芒来的太迟？修为差距不可逾越，无芒已是尽力而为呢。”厉无芒微微一笑，把颜如花也逗乐了。

“真要做同命鸳鸯？”颜如花叹口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