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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时风总是不懂,如果是为了乘轻舞,左无舟是不会向乘家出手的。可,乘老管事这笔帐,才是不得不算的。
凡事都架不住认真,有一位杀神就在皇宫坐镇。皇帝如何敢掉以轻心,这乘时风等藏得没半天,终是被人从地道查了过来。
看见全副盔甲的大批魂武将,杀气腾腾的围住此处。乘时风独剩绝望!
……
……
等乘时风及一群哭哭啼啼恨之入骨,满是怨毒的乘家子弟被押送过广场!
第一眼看见的,正是那屹立广场,俨然天地一人的睥睨气势。
见左无舟徐徐转过身来,乘时风哆嗦,脸色煞白,扑通跪下:“林武君,求求您,饶过我。只要您饶了我,我一定设法让轻舞嫁给您!到时,我们就是……”
左无舟瞳孔墨黑得不含一丝情感:“乘家主,不必废话了,今曰我是来取你乘家首级,祭奠乘老的!”
乘时风瘫软在地,嘶声狂叫:“乘老六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不要杀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您饶我一命,轻舞从今往后就是你的女人,你拿去做婢女也好,做下人也好,只要您饶了我,她就是您的。”
“事已至此,无谓多说。”左无舟淡然:“乘老忠心为你乘家,你乘家却多番残害他老人家。如此无情无义之辈,惟有杀之方能大快人心。”
偌大的广场中,赫然有数百人被陆续押来,处处都是恐惧的呜咽声。
“甄别一番!”左无舟颌首,自有人陆续将乘家人给甄别出来,一一拉到一旁去。
……
……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错了,我错了!”
乘时风等数十人一起哀声战栗。
左无舟眉宇骤寒,一字一顿:“你等没错,是乘老错了,看错了人。”
乘时风疯狂的跃起来,抱住左无舟的脚,泪流满面:“武君大人,求您看在轻舞的情面上,饶过我们。我们知道不该得罪您,可就看在轻舞的面上饶过我们吧。”
“乘轻舞已经死了。”左无舟无动于衷,这群人残害乘老的时候,又可曾有过留情的时候。
“想来,她一个人在九泉寂寞得紧,你们既是家人,就去陪她吧。”
不等乘家这数十人有反应,左无舟杀气大涨,十尽瞬时出鞘,化龙吞出。
一声天崩地裂的锐啸,数十人霍然当场被绞杀成无数血肉。
顿足,环眼徐徐扫视,无不退避三舍。左无舟讥诮冷笑,大步流星转身就走!
……
……
乘太忠战战兢兢,脸色惨白的等待着!
心思百转,外面的杀声是止住了。可他始终不敢往上,生怕左无舟就在上面候着他。可他始终不能在这地下洞窟中等待一辈子,也不能在此过一辈子。
那只在黑雾中妖娆的天魔怪笑:“你害怕了,外面来的是什么强者,武帝还是武君?”
乘太忠颤声:“是武君,非常强大的武君。能一敌三的武君。”
天魔神色一动,怪笑连连:“哦,如此倒有意思。”
这天魔细细想来,如是武帝不成,武君倒也是可以接受。当即阴声怪笑:“你,上去把那人给引下来。不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乘太忠一颤,面如土色!
……
……
自皇宫重返乘家别院,左无舟在年轻人所指出挖出了乘老的尸首,一见那不诚仁形的样子,重又怒火滔天。几番克制,才是按奈住。
给了这年轻人一些好处,让这人自去了。
左无舟才亲自挖了墓穴,把乘老管事下葬,书下墓碑。左无舟油然记起当曰乘老是如何将他救起,是如何尽心遣了郎中为他治疗,才令他活下来。
一年半以来,乘老待他亲厚,他又非没有感情之人,怎会不记挂在心。
想起,心头大恸,单腿屈下,向着墓碑单腿一跪,声嘶:“乘老,当曰如非你,我早已没了命了。您的恩情,我毕生铭记,无以为报。却是我连累了您,却是您老看错了乘家。”
“我对不住您,你要我放过乘家。我终是忍不住,还是为您老报了此仇。”左无舟苦叹。过往林林总总,汇流在心,一时哽咽。
纪小墨守在一旁,一双尽显冷色的美目蕴着一丝恬淡,一丝黯淡:“莫伤心,人生而寿元有限。终有天人相隔之时。就是我们魂修士,纵是多能活几百年,也不过是匆匆弹指间。”
“此间事已了,你有何打算?”纪小墨略一迟疑问。
左无舟一言不发,穆龙青主宰苍云区,传令苍云区取他姓命。如此看来,苍云区是暂时不能逗留了。
若是不想被一群武帝围殴至死,那就需重做打算。
真想回家啊。
忽攸有所感,振臂一动,轰然现身过去,一拳顿将一座屋子轰然摧成飞沙走石。赫然见地板上,乘太扬的脑袋从地下冒出来,骇然大变,顿往里缩去。
左无舟敛神!
……
……
“想走!”左无舟怒火沸腾,幻身过去,何等之快,略一思量:“难不成乘家也有这样一条逃生密道,乘太忠想必已从这地道逃走了!”
沿住这地道往下闯去,愈是往下,愈是感到不对:“这地道怎的是往下的,哪有逃生密道是往地底钻的。”
往下到了终点,乘太忠逃无可逃。见到他,脸色顿作煞白之色,拔腿逃窜:“林武君,千万手下留情!”
左无舟冷然,怎会为他言语所动,身动几幻,几个起落已出现在这乘太忠身后,一把将其生擒下来。一声含以无限愤怒的咆哮,几欲将地道都震塌:“你们怎么杀了乘老,我就怎么替他老报仇!”
状如魔神,铁臂无双,如有十龙十虎之力。发力一动,顿将这乘太忠的腿脚活生生的生撕离体,这乘太忠凄厉惨嚎,晕厥过去。一眨眼,又是双手活活被拔得离体,几欲痛得疯了过去。
然后,左无舟才是快意无限的一脚将乘太忠脑袋踢爆而亡,仰天悲啸:“乘老,您在天之灵看明白了。我答应饶他们一次,他们却杀了你,这是第二次。我再怎的也不能饶过他们了。”
有一位武君肯为一位寻常的奴仆下人报仇,乘老足以告慰生平了。
……
……
身处地下洞窟,定睛一看,左无舟与不远处黑雾中的天魔大眼瞪小眼。暗暗吃惊,敛神不动:“你是什么东西!”
天魔顿暴跳如雷:“你才是东西,你们全家都是东西!”
哧啦一道金芒爆耀,自天魔身体斩透过去。这天魔惊怒尖啸:“卑鄙无耻,一言不合就打,你比我们天魔还要没品!”
刀芒斩过这天魔身体,天魔竟只惨叫,并无大碍。左无舟眉宇一跳,徐徐按下十尽:“天魔?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天魔吃了一刀,愤恨怨毒,那双说不出诡异的眼看得人心里发寒,自言自语:“武帝看来是难寻了,武君也勉强了。”
霎时,天魔挟以黑雾飘然四散,喈喈怪笑,俨然怪叔叔骗小姑娘看金鱼:“年轻人,过来让我咬一口!”
左无舟冷然:“你过来让我砍一刀试试!”
纪小墨和小东西的气息乍现,匆匆赶来,一见顿花容失色,脱口高呼:“天魔。小心天魔附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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