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注定的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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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之圣者没有刻意隐瞒而压低说话的声音，虽然他们五人高高的悬停于半空之中，但是，他所说的话却是让在场所有人都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做法在整个世界都不算多见，而他视人命如草芥的观念，才是最让人心生寒意的地方。所以，当他说这话时，眉宇间深深锁起的神情，在别人看来，更像是一种惺惺作态。

火影寒着脸道：“我实在想不通你是一个怎样的人，当初为了挽救十六代，毅然决然的挑起大梁，为我们火影村避免了过量的损失，这种心肠和精神，当时是真正的打动了我，可是，你另一方面又犯下如此罪大恶极之事，难道冥族真的都是十恶不赦之辈吗？”

炎之圣者道：“人类与冥族，两个共存于这个世界的种族，千万年来没有接触，故而没有纷争，可是一旦两相会面，就仿佛天生注定的宿怨一样，必然冲突乃至更大规模的战争。这种矛盾所导致的结局，就是毫无转圜余地的不死不休！”

“这只是你残杀人类的借口。”火影身旁那位脾气暴躁的长老厉声吼道，然后，他指着炎之圣者，冷冷道：“不过，你这种说法完全符合我们当前的情况，我们火影全村必然跟你不死不休！”

炎之圣者摸了摸鼻子，自嘲道：“上次与左覡一战，我虚耗过度，自身的功力已经不能克制冥气的外泄，为了避免被你们视为敌人，我悄然离开，不想撞见你的师兄，结果引来此次的冲突。如今返回去看，我真不知道那日选择一战，到底是对是错。”

火影叹了一口气，道：“可是，你伤了我村这么多人。掀起的腥风血雨已经不足以抵冲你曾经为我村种下的恩情了。”

虚夜朝下方看了一眼，经过上次鬼面军团的大爆炸，火影村尚存之人不过五百，然而，此时此刻，不论伤重与否，单是死者，就已超过三百，而看这架势，被撞破身份的炎之圣者极有可能狠下心来。将火影村从历史上彻底抹除。

而这一点。火影等人显然也考虑到了。所以，他们之间的战斗才会进行得如此惨烈。

于是，虚夜接过火影的话茬，道：“炎老。请您束手就擒吧。这一回，你不可能逃得了。”

炎之圣者脸色沉重，点了点头道：“诚然，你的到来，为火影村赢来了转败为胜，化腐朽为神奇的契机，老实说，我的心情有点矛盾，祸是我种下的。由你来弥补，无疑是一种变相的赎罪，可是，看到现在的你，预期与我的计划相悖。我又没有一种为人师该有的成就感。或许，人的私心永远会使自己更多的考虑一下自己吧。”

“那你当初不惜运用返老还童禁术，难道不是一种舍弃小我的行为吗？”虚夜黯然道，炎之圣者的那种行径，是真真正正的触动了他，而他，也从那时开始，对炎之圣者予以了完全的信服。

炎之圣者笑了笑，有些苦涩的道：“那也是私心作祟啊，小夜子，我想，你应该知道那时的你我之间，还欠缺着什么吧。你是一个绝顶无双的容器，如果我能舍弃一些，而斩获更多，我为何不去尝试一番？”

虚夜蓦地一震，难以置信道：“难道……难道那也是你演的戏？不！不可能！”

“演戏当然不可能，左覡的强悍大家是看在眼里的，我与他对战，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水吗？”炎之圣者淡淡道：“况且，我与他根本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