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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帆看在眼里,心里除了痛还是痛,他紧挨着黄莺坐了下来,搂住她的肩,轻轻地拍打着安慰的节奏。
黄莺抬起头木木地看了林一帆一会儿,顺势偎到他的怀里,先是轻轻抽泣,继而渐渐发出些呜咽,最后竟然号啕大哭起来,是啊,她实在是有太多的委屈需要倾诉,她有太多的压抑需要舒张,此刻所有的伪装都是多余的,此刻所有的骄傲都是脆弱不堪的,此刻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女人而已!
假和尚们还在陶醉于自己的世界里,仿佛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又仿佛一切都是司空见惯。
杨杰他们却是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有些不知所以地看着林一帆和黄莺两个,想说不知说什么,想劝却又不知如何劝。
林一帆一手朝他们摆了摆,示意他们继续,另一手更是搂紧了些。
也不知黄莺哭了多久,也不记得自己和黄莺是如何换到椅子上去的,只是迷迷糊糊的,耳边全是南无阿弥陀佛及碰和自摸的欢呼声,待林一帆睁开眼睛时,外面的天已蒙蒙亮。林一帆发现黄莺还在自己的怀里,却是已经醒了的,只是两人身上却是盖了一条毛毯,也不知是谁的好意。
昨晚那肖力也不知在哪里将就的,此刻却又冒了出来,手中还提了两马夹袋热汽腾腾的包子及豆浆之类的,先是给和尚们分发了,余下的便都放到了杨杰他们的桌上让他们自取。
黄莺听见声音便也坐了起来,见到肖力把事情办得妥妥的,心中不禁生起一丝不安,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渐愧,便怯怯地叫了一声,算是和肖力打了招呼。
肖力朝这边扫了一眼,看到林一帆还在甩着那条发麻的胳膊,便冷冷地道:“记得待会把毛毯还给客房部去!”
林一帆愣了一愣,总算是听明白了肖力的意思,便略略僵硬地点了点头,心中对肖力的敌意却在不知不觉中消退了几分。
今天注定是忙碌的一日,在那老司仪的主持之下,一套接一套的法事规矩、仪式、程序搞得林一帆晕头转向的,心中自是叫苦不堪,却又不能表露出来,虽是寄子,实是儿子,这是别人无法替代的工作,所以非林一帆不可,何况林一帆也从来就不想推托,想想黄阿姨及黄莺对他的好来,这一点点付出又算得了什么呢。
亲戚朋友及公司同事们络绎而至,昨晚来过的,今天大部分还来,昨晚没来的,今天又新来不少,林一帆是没功夫招呼了,不过好在杨杰小蔡他们几个眼力颇好,主动负起了责任,和肖力也配合得不错,该烧纸的烧纸,该点香的点香,该记帐的记帐,该分发白花的分发白花,该导引客人的导引客人,整个场合秩序还不错。
上午的法事结束后,即是午餐时间,午餐结束后便是最主要的遗体告别仪式,仪式还是有那老司仪主持,先是默哀三分钟,然后是黄阿姨原工作单位工会领导致悼词,回顾了黄阿姨的苦难奋争的一生,极尽赞美和感伤之词,只听得大家唏嘘不已,黄莺更是几度瘫软在地,连家属答谢词都无法宣读,不得已还是由林一帆代致。像这种场合,林一帆不是没有见识过,以往因为大都事不关已,倒也没什么感觉,但今天不一样,当林一帆拿起答谢稿,开口念出第一个字时,黄阿姨的音容笑貌和对自己关爱有加的过往画面便历历在目,以至以林一帆数度哽咽,几乎念不去,竟赚得旁边的亲戚朋友们也跟着抽泣声四起。
好不容易捱过这个程序,接下来便由老司仪在灵台前摇着铃铛做最后一项法事,即报遗帐,把逝者所有晚辈名字及孝敬给逝者的衣服鞋帽等陪葬物品用特有的调子宣读一遍告知逝者。遗帐报毕,由老司仪领着家属及所有亲朋好友绕棺三圈作最后的告别,最后由殡仪馆工作人员移棺去火化区火化遗体,众亲属则一路随行相送。
然此时的黄莺早已昏厥,林一帆把她扶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想留下孙涵照顾,自己去火化区送黄阿姨最后一程,却被肖力喝止:“你留下照顾黄莺,那边我去!”
林一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顺从地留了下来。
火花完毕。
黄莺也总算醒来,便强撑着身体,捧着骨灰随一众人等坐车去青龙陵园安置。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未完待续。。)</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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