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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看着夜月那刚刚松开自己的左手,凑到自己的鼻子前闻闻的举动。脸颊不由的昏红起了,立刻闭上了自己的双眼,驱除自己心中的杂念。

“小样,跟我斗!你这个雏,看看到底是咱俩谁感化谁。”夜月坏笑着看着如此反应的圣女心中想到。

“血祭——神阶秘技之心灵之镜。”

夜月大叫一声,直接割破了自己的掌心。带着浓重血气的大手,直接按在了克伦克的头上。可诡异的一幕出现在了,圣女与此同时睁开了双眼。

只见从夜月体内流出的鲜血,没有按照自然法则向克伦克的头上流去。反而形成了一道道的丝线,在克伦克的头上汇聚着。终于鲜血汇聚成一面镜子的样子后,夜月才缓缓收回了自己的右手。克伦克浑身抽搐几下,就失去了动静。此时这面学镜之中却已经出现了克伦克的身影,只是镜子中的克伦克还是在小时候。

圣女也是一眼就认出了镜中之人就是克伦克,因为镜中之人与克伦克的特征一模一样。不但是双手的五指之中唯独少了中指,而且左腿也是残废。

这是一个下着磅礴大雨的下午,年仅八、九岁的克伦克与自己的母亲行走在大街之上。但是唯一奇怪的却是不知为何克伦克的双眼却被白布条紧紧的蒙住,只能紧紧的跟随在母亲的身后。可是街道上的人群太多了,这给克伦克带来不少的困难。很快的他就跌倒在地,与母亲被拥挤的人流所冲散。

克伦克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可是左腿从膝盖处却是一节破木桩。这让他挣扎良久,都未能再站起来。在他那稚嫩的脸色显露出无比焦急之色,惶恐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而且有不少人在其身上踩过,没有人理会他这个残疾的少年。

他伸出自己右手伸向了自己那蒙住眼睛的白布,想要让自己能看清周围的一切。就当他要解除自己眼罩的时候,一双大手抓住了他的右手。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摘掉自己的眼罩,以后不许在碰你的眼罩。”克伦克的妈妈扶起了克伦克再次嘱咐道。

“妈妈,我……”幼小的克伦克紧紧的抓住了妈妈的手。

“行了,我们回家吧!”妈妈直接打断了克伦克,费力的抱起了克伦克走向了回家的路。可是就是这位妈妈的脸上布满了轻肿之色,甚至有的地方已经有淤血的迹象。这让圣女很是不解。

夜月看了一眼圣女没有说话,耐心的继续看向了血镜。现在还不是他揭开谜题的时候,这需要让她自己去体会。

血镜的画面一转,克伦克和妈妈已经回到了那破败不堪的家中。一个发着吱吱呀呀的桌子与两把布满横条的椅子就是这个客厅中的所有家具,在饭桌上摆放着一叠咸菜与两碗少许的米饭。

“以后无论如何不许碰你头上的眼罩,就算是不舒服也不要摘掉头上的眼罩。有什么事告诉妈妈,嗯?”

克伦克费力的拿起勺子,点点头回应了母亲的话。母亲看着克伦克那乖巧的样子和蔼的笑了起来,把碗中的饭送到了口中。

“以后再洗脸的时候才可以把眼罩拿开,不过要先闭上眼睛才行。洗完后就赶紧在闭起来,吃饭也不许把眼罩拿开,睡觉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妈妈会帮你的,妈妈会陪在你身边一直照顾你的。”说着妈妈夹起一块咸菜送进了克伦克的嘴中。

克伦克大嚼几口,拿着自己的勺子送进了一口米饭。

“为什么?”克伦克嘴中含糊的问道。

妈妈听到这话为之一愣,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又夹起一块咸菜送到了克伦克的口中。

“因为这样,你的眼睛才会好的快一些。”妈妈言不由衷的解释道。

“我会一直这样吗?妈妈?”天真无邪的克伦克嘴中的饭菜还未咽下,就开口向妈妈问道。

妈妈看着克伦克的样子没有说话,抚摸向了克伦克那残缺的左腿。

“不会的,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妈妈微笑着看着克伦克。

“凯丽,你这个臭婊。子!这个时候你还吃的下饭?你玩什么花样,他吗的竟敢离家出走!”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了克伦克家的门前,他一边甩着身上的雨水一边咒骂着。

“你觉得这样就行了,你他吗的是不是不想了活了。玩离家出走是吧!你真他吗的行啊!是不是以为自己翅膀硬了?”那个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屋中。

凯丽畏惧的看着慢慢走进来的男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往后靠了靠身子。克伦克也是一脸的害怕之色,快速的低下头不在言语。

“哎,正好我也饿了!”男人一脚踢开了凯丽自己做了下来,拿起了本属于凯丽的碗具。

“等我吃饱了在慢慢找你算账,这样才有力气。”

狠狠的吃了一口饭,男人伸出筷子寻找着餐桌上的菜。但饭桌上的只有那一碟子咸菜,这让他顿时感觉不痛快起来。

“你以为穿成这样,就可以人模狗样的了?还弄个烂木头当大腿,还不知道丢人现眼。”男人看到克伦克今天穿的很整齐,气就不知不觉的发到了这个孩子的头上。

克伦克不知道是因为畏惧,还是因为太过害怕。一声不吭的低着自己的头,不言不语起来。但就是这样更是激怒了这个男人,一巴掌打在了克伦克的头上。

“小王八羔子,没听到爸爸跟你说话。连句话都不会说,是不是要我把你这双臭眼挖下来,你就变好了!”男人拿着筷子伸到了克伦克的眼前,随时有可能真的戳瞎克伦克的双眼。

“啊!”妈妈一声惊叫,紧紧的把克伦克搂到了怀中。生怕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真的会戳瞎克伦克的双眼,虽然她的身体一直在颤抖不已。

“你还真是个好妈妈啊!”男人对凯丽的反应为之一愣,旋即大怒起来,一脚踢翻了桌子。

“对待你老公也要这样才对,你他吗的怎么就会跑呢!”男子狠狠的站起了身子,直接抓住了凯丽的头发。

“你给我过来!”一个个大嘴巴子不断的落在凯丽的脸色。

“啊!啊!啊……”凯丽抽泣着痛呼着。但是她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生怕再激怒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看到你们两个心里就是不爽,就是你们两个丧门星让我数钱。”男子一脚踹飞凯丽,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看样子这个凯丽的下场,绝对好过不到哪里去。

“我让你跑!我让你跑!你再跑!你再跑啊……”男人重新抓过凯丽的头发抽打着。

克伦克早在男子动手的时候,就被他妈妈推到了一旁。他听着屋内的动静再也忍不住,眼泪湿透了眼罩,从他那稚嫩的脸庞滑落。

克伦克的手伸向了自己的眼罩,想要看清解开眼罩的束缚。

“不行,不行!不行……”妈妈就算在这种时刻,也没有忘记克伦克的存在。在克伦克的手伸向眼罩的时候,大声的呼喊着。

克伦克的爸爸此时正打的过瘾,丝毫没有注意到克伦克的反应。就连凯丽的呼叫都为有所理会,鞋底子一下下的重重的落在了凯丽的脸上。

圣女眼中的泪水已经在打转,可是在这个夜的面前她不想落下泪水。轻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圣女忍住自己情绪继续看了下去。

克林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站了起来,而他的右手中赫然是那蒙着的白色纱布。他的眼中金黄色的光芒一闪,他的这个“爸爸”停了下来。

克林克一步步的走向自己的这个“爸爸”,而他的爸爸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慢慢后退着。克林克的眼神一动,他的这个爸爸拿起了不远处做菜用的菜刀随着克里克的前进而不断的后退着。克里克一瘸一拐的看着自己的这个“爸爸”眼色冰冷的前进着,直走到大街中心为之克里克才停了下来。

克里克的爸爸诡异的缓缓拿起了手中的菜刀,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血从他喉咙喷涌而出,尸体缓缓的跌倒在了大街之上。周围的人一阵尖叫之声,慌忙的逃窜起来。

“你活着是不是很痛苦?”妈妈看着被破布条蒙住脑袋的克伦克问道。

“嗯,好像是吧。”克伦克闷声的声音从那破布之中穿了出来。

“妈妈真的已经累了,再也忍受不下去了。所以,我们两个……”妈妈的手在说话的时候缓缓的移到了克伦克的脖子上。

“一起去死吧!”妈妈那布满血迹的脸上涌现出疯狂之色。她的双手狠狠的掐住了克伦克的脖子,窒息的感觉让克伦克感觉到了死亡是如此的接近。

克伦克双手紧紧的攥紧了拳头,为什么?为什么就连自己的妈妈都要杀掉我?生成这样又不是我的错……

克伦克头上的布条出现了一丝缝隙,而停止了一切的动作。透过这个缝隙看到的却是一只金黄色的眼睛,在他的眼内布满了不解、迷茫、怨恨、仇恨……

凯丽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缓缓的走到了那深不见底的枯井前。就当她要踏入这口已经多年未有人理睬的枯井的时候,她却缓缓的晕倒在了地上。当他清醒的时候,看着一只脚已经迈入枯井的自己连忙用手向后移动着,此时她真正的恢复了清醒。

“啊!”凯丽惊叫一声。不过立马就恢复过来,慌张的寻找着克伦克的身影。可是此时克伦克却已经不见踪影,不知去往何处了。

五年后,在一个炎热无比的夏日,克伦克遇到了与自己同为残疾人的山林蕉叶。

“哥哥,给我点吃的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山林蕉叶磨蹭着爬到了克伦克的脚下。

克伦克看了一眼同为残疾人的山林蕉叶一眼,把自己手中的包子递了过去。克伦克看着狼吞虎咽的山林蕉叶一眼,抬脚就要离开此地了。

“嗯?”克伦克回头看着比自己小许多的乞丐,不知道为何抓住自己的脚不放。

“哥哥你是好人!我想跟着你!”

虽然泥土覆盖了他的脸庞,但是那双童真的大眼睛却让克伦克看到了异样的光芒。

“我是好人?我是好人?”克伦克喃喃的念着这句话。

“嗯!”克伦克鬼使神差般的答应了山林蕉叶的请求。

“你的名字叫什么?”克伦克一瘸一拐的费力推着这个木制的轮椅问道。

“我的名字是山林蕉叶!哥哥你的名字呢!”山林蕉叶用手使劲推动着轮子,回过头对克伦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的名字?我叫什么名字?”克伦克陷入了沉思。五年的时间里,他的名字从未被别人叫起过。以至于他连自己的名字都已经记不起来了,向行尸走肉一般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的名字叫克伦克!”

从此克伦克与山林蕉叶就生活到了一起,他们不断的游荡在各个小城市之中。三年的时间中他们的感情也是日益增加着,这让克伦克找回了一点让自己依然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但是就当他们来到这个小镇的时候,不幸却已经注定了是悲哀。

“克伦克哥哥,我要吃松花糕!”

山林蕉叶蕉叶看着不远处摆放的松花糕叫道。

克伦克一摸自己的钱包,此时却已经空空如也了。来这个小城的几天,已经花完了他带来的全部财产。

“好,我们先回去!晚上哥哥买给你吃!”

克伦克对着自己的这个弟弟微微一笑。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克伦克此时才从旅馆内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他在这几天的了解之中,已经选好了自己的小手目标。对方是一个吝啬无比的武器商人,名字就是山石林立。

克伦克毫无意外的用自己的双眼控制了山石林立,让他自己亲手把钱送到了自己的手中。这晚不但给自己弟弟买了一把新的椅子,还带回去了弟弟最爱吃的松花糕。

山石林立可是说是一个嫉妒吝啬的人,自己的钱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翼而飞让他痛苦不已。他每天都会把钱放到最保险的地方,可是没一个月都会有一部份不翼而飞。这让他想尽了一切办法,但还是没有抓到这个偷钱的贼。最后他决定聘用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帮自己整晚守在店铺之中。但是最终他选择了山姆林德,让山姆林德帮助自己晚上守着自己的店铺。山姆林德的吃苦认干与那种积极向上的作法,赢得了这位山石林立的好感。不但对其相当信任,并且委以重任。

克里克在与山姆林德碰面是不可避免的,终于克伦克再次光临这家店铺的时候。两人终于遇到了一起,此时山姆林德正跟自己的好友聊着天。

克里克驾轻熟路的拿到了山石林立的钱,可是他却发下了山姆林德的不同。此时屋内还算是凉爽,可是这个山姆林德却满头大汗。山姆林德这种完全反常的现象,让克里克不由的多看了两眼。

克里克拿着钱就要走出门的时候,山姆林德却突然站起一把抓住了克里克。克里克死命的挣扎,可是重度残疾的他终究敌不过山姆林德。不得已克林克控制着山石林立敲晕了克里克,这才慌忙的拿着钱向外逃去。

可是这个山姆林德却不知为何又追了上来,眼看山姆林德就要追上自己的时候。克里克的双眼金黄色的光芒再次涌现,周围的俩个武者被其控制住了身形。

两把锋利的大刀砍到了山姆林德的背上,山姆林德顿时到底没有了动静。克里克看了一眼山姆林德,就立刻离开了这个地方。

第二天他就带着自己的弟弟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这个小城。可是途中却碰到了山姆林德与其老板两人的围堵,克伦克自知自己敌不过山姆林德。

“为什么要这么紧紧相逼?我们仅仅只是想要活着而以!”克里克看着两人手中的刀剑咆哮道。他自己是可以跑掉,但是他这个弟弟又能怎么从他们手中逃脱呢?这就是克里克最大的担心。

“老板让他把拿了你的钱还上就行了吧!我们不要伤及他们的性命。”山姆林德看着这两人都是身患残疾,动了恻隐之心向老板求情道。

“你的命都差点丢在这小子手里,你还替他求情。你的脑袋被驴踢了,这种人扮成这样就是为了博取别人的同情。”山石林立大声的呵斥道。

“老板求求你了,他们真的很可怜。”

“好吧!今天只要他们交出拿了我二百一十五金币三十二枚银币七十六铜币,看在你为他们求情的份上饶了他们这一次。否则,今天定要他有来无回……”山石林立看着山姆林德的样子不好拒绝道。

“谢谢了!老板!”山姆林德露齿一笑转过头,“你们只要交出偷了的金币,我们老板说了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克伦克与山林蕉叶对视一眼,他们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可是翻遍了全身却只有六十二枚金币三十四银币十六铜币,克伦克颤抖的把钱交到了山姆林德的手中。

山石林立看着手中的这么点钱,顿时勃然大怒起来,抽出自己带来的上好长剑就想克伦克走去。山姆林德想要阻止老板,可是无论如何也拦不住这个把金币看成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山石林立。

克伦克此时是惊慌无比,都忘记了自己本身的异能。面对死亡的威胁让他失去了冷静,转头推着山林蕉叶就向另一边跑去。

只要再走不远就可以到渡头,那里有船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可是他一个残废还推着一个人,怎么快的过身后的山石林立呢?

克伦克没走出几步,就被山石林立追到了。他手中的长剑闪着森冷的寒芒,吓得克伦克六神无主起来。

“克伦克哥哥你快走啊!”

山林蕉叶一见山石林立已经来到身前,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死活就是不松开手,克伦克这才反应过来慌忙的向着渡头的方向跑去。此时的他已经被吓晕了头,只是一头向前方跑去。

“松手,快松手……”山石林立使劲的抽着自己被山林蕉叶抱住的大腿,可是山林蕉叶死活就是死死的抱住大腿不松开。

克里克已经跑到了河边,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允许他去渡头了。不过他虽然是一个残疾,但是天生在水土之乡长大的他水性还是可以的。没有任何的多想他一头扎进了水中,用他最擅长的狗刨式游向了远方。

山石林立不通水性,眼开着克里克在自己的眼皮底子下逃跑。心中无比懊恼与憎恨,那跑的不是克里克。那可是他自己的金币啊,不,应该叫金山!有了的那种克里克的异能,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会成为最富有的人。可就是这样的金山,就只能眼睁睁的开着他逃离自己的视线。

“你个该死的东西!”

山石林立低头看着仍然抱着自己大腿的山林蕉叶,一股怒气从心底腾的爆发出来。一剑狠狠的劈向了山林蕉叶,把心中的不开都发泄在了山林蕉叶的身上。

“啊!”

山林蕉叶顿时痛呼一声,因为疼痛松开了紧紧抱住山石林立大腿的双手。可是这是一个下坡道,他这一松手轮椅不自觉的向下滚动而去。

“老板!”

山姆林德看到克里克逃跑的时候,本是心中多少放松下来。这才没有注意到自己老板的举动,可是当他一回头立马惊叫道。可是他的老板却对这个山林蕉叶没有伸出任何援助之手,眼睁睁的看着山林蕉叶的轮椅急速向下而去。

“砰”

山林蕉叶躲避不及撞向了山边的石壁,山姆林德此时想救却已经为时已晚。木制的轮椅在撞上石壁的瞬间变的四分五裂,而山林蕉叶头破血流横死当场。

“哼”

山石林立对山林蕉叶的死没有丝毫的动容,天大的机会就在自己眼前飞走。山林蕉叶完全是死有余辜,要不是他克里克怎么会逃出自己的手掌心?本来自己都已经打算好了,这一切都是按计划进行的。只要自己以还钱为借口,向克里克逼债索要。克里克必定是没有那么多钱的,这样自己就有了理由。只要自己威逼利诱这样一定可以成功的收复克里克,在加上有山姆林德在自己身边自己完全可以死死的压住克里克。可就是这个小兔崽子坏了自己好事,山石林立看着已经死去的山林蕉叶怨恨的想着。

“老板,他还是一个孩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可是个残疾啊!”山姆林德抱着山林蕉叶的尸体,痛苦的流下了泪水。

“我不是故意的!我相救已经来不及了。你也知道……”

山石林立说着说着却突然没了音信,山姆林德疑惑的转过了头。这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只见不知何时克里克的竟然一瘸一拐的从河边走来。双眼之中布满血丝已经扩大无数倍的瞳孔,让山姆林德立刻就知道了克里克为什么会回过头来。

“不!”

山石林立代谢呆愣的转过身,拿起了自己的长剑朝着自己的脖子下去。山姆林德狠狠一咬牙,拼命的向山石林立跑去。他终于赶在了长剑划破脖间的时候,跑到山石林立身旁,正要夺掉山石林立的长剑的时候,山石林立的长剑却毫无征兆的捅进了自己的肚子。

“啊”

山姆林德用力的抓住山石林立的肩膀,看向了他身后的克里克。只见克里克那脸上此时却挂着似哭似笑的摸样,山姆林德把目光又转到了山石林立那痴呆一般的脸上。原来这一切都是克里克算计好了的,可是自己知道的太晚了。

克里克本来要控制山石林立杀掉山姆林德后,然后再让他自己抹脖子的。这一切都算计的都可以说是天衣无缝,而且没有任何的纰漏。这就是仇恨带给他的力量,山林蕉叶的死已经让他的心彻底冰冷下来。但是想象中的结果却没有发生,克里克双眼圆睁着看着眼前的一幕。

山姆林德已经被长剑洞穿腹部,但是他并没有立即死去。并且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在山石林立抽出长剑的时候,用双手夺掉了山石林立手中那锋利的长剑。血顺着长剑流淌着,但就是这样山姆林德也没有任何松手的意思。

“哈哈!哈哈……”

克里克看着山姆林德出乎意料的大笑起来,笑声却戛然而止,眼中的黄光一阵急速的涌动。山石林立立刻有了动作,他放弃了山姆林德手中的长剑。呆愣的山石林立一步步的向一旁的河边走去,任山姆林德如何呼喊也无济于事。

“老板,老板!你醒醒啊……”

山姆林德直接抱住了山石林立的大腿,可是这样山石林立依然拖着山姆林德走向了河边。

“哈哈,哈哈……”

克里克直到看着他们俩人的身影完全落入河中大笑起来,当他的目光看向山林蕉叶的时候却又大哭起来。

“活着真的很痛苦!我好辛苦……”

上天仿佛就向在和克里克开玩笑一样,山姆林德在投入河中之后并没有死。并且上天又重新安排他们在这个城市相见了,而且带来了他的朋友誓要为自己的老板报仇,将克里克绳之于法。

一次次的针锋相对,一次次的强力对决,让克里克手中沾满了无数的鲜血,无数的生命在他的手中断送着。无论是老弱妇孺死伤无数,这更加坚定了山姆林德杀掉克里克的决心。感人肺腑的生死离别让圣女,最终不知不觉的流下了泪。无论山姆林德想出何种办法,就是只有自己才不受克里克控制。哪怕是不看他的眼睛都一样会被其所控制,就连他的朋友都没有幸免于难。

山姆林德看着自己这一生最好的朋友,一个个的死在了自己的眼前。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让他变得更加的疯狂。

夜月赶上的这次克里克疯狂之举,就是这种悲剧的扩大所导致的。但是这该是谁的错?这该让谁来承担这惨重的结果?

“你知道吗?你不应该碰到我!更不应该帮助你那个该死的老板,这一切都是你亲手造成的!”克里克咆哮着看着山姆林德咆哮着。

“呸!”山姆林德吐出一口血沫,“我一定要杀了你!”

“杀了我?就凭你?哈哈!哈哈!”

克里克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疯狂的大笑起来。

“啊!”

山姆林德看准这个机会,急冲过去想要一举擒下克里克。可是克里克在他冲上前去的时候,转而换上了冰冷无比的面孔。他眼中的金黄光芒顿时大方光彩,整个街道那川流不息的人群全部呆愣起来。山姆林德立刻被淹没在人群之中,面对数百人的包围令他感觉到了什么叫无力之感。

“这些人都要死,都是为你而死!你高兴了吧!这么多人为你陪葬!哈哈!”克里克眼中闪着狰狞无比的光芒,此时的他已经彻底疯狂了。

“你杀多少人,我就救多少人!想我死?我一定死在你这个疯子前面!”山姆林德眼中闪现着异样的光芒,嘴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哦?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不受我控制了!原来竟然是这样,哈哈!哈哈!”克里克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答案,他已经明白了为什么只有山姆林德不受自己控制了。

“你的朋友是为你而死的,你老板也是为你而死的,就连这里的所有人都将为你而死,这种感觉一定很爽吧?嘿嘿,呵呵,哈哈!”克里克拍打着山姆林德的脸颊,神经无常的大笑着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别走,你个混蛋别走!你个混蛋有种别走……”山姆林德咆哮着大骂着,可是克里克却如同消失了一般。

但是却有一个小女孩,慢慢的走到了他的眼前。慢慢的慢慢的用刀子划破了自己的肚子,肠子流的满地都是。

“啊!啊!”

山姆林德闭上了惊恐的闭上了双眼,可是“噗通”一声一个人从楼顶跳了下来正号落在了他的身前。并且各种悲剧不断的在他身边上演着,他想要闭上双眼不去看这些,可是双眼却不由自主的一次次睁开目睹他们的惨状。

“啊!啊!啊!我不玩了,我不玩了……”山姆林德精神彻底崩溃了,双手抱着头卷缩在了地上。希望自己看不见,更听不见。

“你说不玩了,就不玩了?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这些都是你一手造成的,都是你让他们这些无辜的人牵连进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受克里克的控制,共同说着这句话。当然也包括哪些没有断气,仍然在颤抖的人。

夜月看了一眼已经哭出声音的圣女一眼,微微一笑收回了眼前这面仍然显示着地狱般场景的血镜。不是他够冷血,而是他的经历过比这种事更加痛苦的事情。这对他也就是一个小儿科罢了,这个故事能打动圣女却不能打动夜月。他的故事现在还不是让这位圣女体验的时候,不知道让她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

“你觉得现在弄成这样谁最该死?”夜月好奇的向这位圣女问起了心中的问题。

“当然是克里克!牺牲那么多生命只为了保护自己这种人不该死吗?不过克里克心中仍存善念,如果有人愿意感化他,我相信克里克一定不会弄成这种局面。”圣女抬起了那明亮的双眼。

夜月虽然隔着面纱看不清圣女脸色的表情,但是他知道这是圣女心中的答案了。对此,他微微一笑,转过头看向了妮可儿。

“可儿你觉得谁最该死呢?”

妮可儿听到自己叫自己回答的时候,底下了头开始回忆刚刚看到的这个故事。

“我觉得是克里克的父亲最该死,他才是罪魁祸首。”妮可儿抬起了头看向了自己的主人。

“看来我认为最该死的,你们都不会想到啊。呵呵,我认为山姆林德最该死!”夜月低着头缓缓的说出了这个不可思议的答案。

“为什么?克里克可是心怀正义的一方!”圣女听到夜月竟然说山姆林德最该死,立马站起身指着夜月的鼻子质问道。

“你听我说完好吗?或许我的想法太脱离现实,但是我却觉得山姆林德才是最该死的。”

夜月早已知道圣女是这个反应了,轻轻的拨开圣女的小手。

“我知道如果我没有出现山姆林德最终会成为英雄,而克伦克就是彻头彻尾的大坏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英雄是用多少生命堆积出来的?一百?一千?一万?还是十万?”夜月死死的盯着圣女的双眼压了过去。

“这,这……”圣女徒然的做到了椅子上,不知道如何辩解夜月的这个歪理。

“他山姆林德的生命就是生命,别人的生命就是草芥吗?难道他们的生命注定就要为他牺牲?如果山姆林德够狠心早就可以杀掉克里克,如果山姆林德真的是好人就不应该去管他哪个见钱如命的老板,如果山姆林德真的是好人那就不应该去抓克里克。你说对吗?圣女。”夜月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脸轻轻的问道。

“你,你这些都是强词夺理……”圣女此时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之声,没有任何的选择她直接推开了夜月跑到了一旁。

“请词夺理也好,歪理也罢,但我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你觉得克里克够邪恶,那你觉得我又算什么?”一股邪恶的力量从夜月的身上突然爆发出来。

贪婪、恐惧、仇恨、愤怒、****、杀戮等等负面情绪从夜月的身上爆发出来,让圣女的神智差点都崩溃掉。现在的夜就如同邪恶的化身、罪恶的源泉、魔鬼的代名词,圣女从未碰见过如此邪恶的力量。

“你,你是魔鬼,你是邪恶的化身!”圣女惊恐的退后着。

“主,主人……”妮可儿小声的喃喃道。但是已经彻底献上一切的她,却对自己这个主人没有任何的恐惧。连灵魂都已经出卖了,还有什么值得自己恐惧呢?况且这个主人对自己还是很好的。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感化我,不过条件就是嫁给我。呵呵,机会就这一次,你自己看着办吧。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夜月的话深深的震撼了圣女,她怎么也想不到夜月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答应吧,明显是羊入虎口。不答应吧,就以现在这个夜的这种力量他想逃,自己绝对拦不住。要是这种人成长起来,残月大陆少不了腥风血雨。不知道多少人会卷入这场风波之中,生灵涂炭是一定避免不了的。

“你****!”圣女满脸通红的指着夜月半天,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她实在想不出任何词汇来形容眼前的这个夜,最终只能用****来形容了。

“谢谢夸奖,其实我的本名叫****,小名叫无赖!昵称叫无耻!外号叫卑鄙!”夜月笑着接下了圣女的自己的肯定。

“你,你,你……”

圣女一手指着夜月,一手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她被夜月这句经典的话差点吐血三升,不过就算如此心脏也承受不住这种打击。

“噗嗤”妮可儿在一旁掩嘴偷笑起来,不知道她到底是笑的什么。

“行了,条件我已经说了,你想好就回答我吧!现在我们该讨论下天道的问题了,这不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吗?”

夜月看着妮可儿一眼,突然想起来正题。他也没打算逼得的这个圣女太紧,再说惹火了这个圣女可不是好玩的。夜月在看到圣女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了计较。虽然这个圣女没有出手,但是起码十级尊境圣女还是有的,而且对方既然被称为圣女一定会她的过人之处。如果要真打起来,不动用神魂根本不可能打倒这个圣女。还有就是听说圣女有一门专门封印灵魂的秘技,这让夜月也是感到了很是不安。凭借着神魂的力量吓吓这个圣女的馊主意还是不错,起码达到了自己预想的效果。

圣女见夜月收回了那种令她无比讨厌的气息,这才让她放松一点,没有了那种压迫的感觉。

“万物皆有法,冥冥之中皆有定数。今生生死因果,早已注定。如果你要一意孤行,早晚会受到上天的惩罚。”

圣女平静下心来,开始劝说其夜月来。

“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些人就该死,就连那些刚出生的娃娃也是了?而我的出现就打乱了这个世界的因果循环之理,我可以这么理解不?”夜月歪着头看向了一旁的圣女。

“不错,我圣女自古以来都皆有一门特殊的传承,那就是能看到过去与未来。但是在你的身上我却得不到任何的信息,只有茫茫的一片黑暗。你的命似乎早已死去,但你却好好的站在我的身前。这是我从始至终没有碰到过的事情,这也是一直困惑我的事情。”

圣女点点头,随后娓娓道来说出了心中早已存在的疑惑。眼前的这个夜让她感到了迷茫,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是吗?”夜月平淡的反问道。虽然表面上他平淡无比,可是暗地里却是心惊不已。这个圣女竟然猜到了他已经是一个死过的人,而且还说的那么接近。他是暗黑不死身,也就是已经死过的人。而且他现在的这个身体,虽然与常人无异。但是如果失去仇恨的支持,那么他就会彻底的死去。所以圣女看自己才会有种黑暗一片的感觉,多么可怕的本领啊。

妮可儿迷迷糊糊的听着两人的对话,都不明白他们具体说的是什么意思。这让她非常的懊恼,但就是插不进任何的话。

“嗯”

圣女点点头,给了夜月一个非常肯定的回答。

“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说我是不稳定的因素吗?既然我的未来你预测不到,那我就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走向了。”夜月摸着自己说着。

“不可以这么说,虽然我看不清你的未来。但是你随便改变他们的命运,上天会惩罚你的!”圣女纠正了夜月的话道。

“既然你坚持这么说,那就让上天来惩罚我吧!呵呵!”

夜月在说的时候,一道暗属性的斗气投向了克里克。随后克里克直接被这道暗黑之气所侵蚀,一命呜呼死在了当场。

一道惊骇之色悄悄的爬上了圣女的脸庞,这个夜月给自己带来的震惊实在是太多了。现在居然在举手投足只见取他人性命,没有一丝的犹豫之色。这个夜也未免太可怕了,居然如此冷血。

“哎!不要说我冷血啊!这个克里克的死是改变不了的。”夜月一见圣女的反应就知道她把自己想成了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动物。

“至于这个大英雄吗?我当然不会杀了他的,我略施惩戒这就行了吧!谁叫我替他们接下来这么多的债。”夜月说着走到了山姆林德身边,一只手按在了山姆林德的头上。

“啊!”

一股黑暗的气息从夜月的手上传进了山姆林德的体内,山姆林德浑身颤粟起来。五官因为疼痛而在扭曲在了一起,看到妮可儿也是阵心惊胆战。

要不是夜月早已说过不取山姆林德的性命,只是略施惩戒一番。说不定圣女此时早已按耐不住出手救下山姆林德了,而现在她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你对他到底做了什么?”

在夜月松开按在山姆林德头上手的一瞬间,圣女看着一旁身体抽噎着吐着白沫的山姆林德大声的质问道,如果夜月回答不满意完全有开战的可能。

“我只是想看看失去特殊能力的人,还能不能成为一个英雄罢了。”夜月一滩双手耸耸肩道。

“你做的未免也太过份了吧!”

圣女听到夜月如此说,显然非常的生气。

“既然他有一颗那么那么善良的心,难道没有异能就不能成为一个英雄了吗?”夜月夸张的张大了嘴巴,特地在善良上加重了语音。

圣女被问的哑口无言了,气愤的把头转到了一边。

妮可儿看着没错都吃瘪的圣女,不由的无声笑了起来。自己的这个主人可真是这个圣女的克星啊,每次都败在自己主人的手中。

“嗯!”夜月看向妮可儿的时候,竟然一道黑色的丝线诡异的从她的脖颈上闪过。一道厉芒从夜月的眼中掠过,竟然有人对妮可儿下黑手。

“可儿,你过来。”夜月对妮可儿挥挥手,示意对方过来。

“饿,嗯!”妮可儿唯唯诺诺的点点头,不明白自己的主人为何会有如此的反应。

“刺啦”夜月直接粗鲁的撕开了妮可儿的外衣,光滑的皮肤从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啊!”

妮可儿惊叫一声,但却没有挣脱夜月的双手。她对这个主人可以说是既爱又怕,当着人竟然这样撕掉自己的衣服。将来,将来可让自己怎么去见人?一股羞红之色布满了此时妮可儿的俏脸。

“你,你……”圣女也满脸通红的指着夜月说不出话来,不过她是因为被气的通红。刚刚还对人家提出那样的要求,现在还当着自己的面就耍起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见异思迁的玩意。妮可儿气愤的想到。

“你被人下了诅咒。”

夜月看了一眼埋首在自己怀中的妮可儿淡淡的说道,转而看向了她那光滑的背部。只见一只巨大的黑色蝎子正狰狞的趴在那里,而且犹如真的活物一般,不断的扭动着它的尾针。一道道细如丝线的黑色气息,沿着她的背脊汇聚在了妮可儿的颈背之上。

“什么?我竟然被下了诅咒?”妮可儿听到夜月的话立马抬起了头,那羞红之色立刻被惊骇所替代。

“幸亏是你,要是普通人他已经被完全控制了。”夜月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妮可儿。夜月非常清楚任何诅咒都对自己无效,因为他自己就是黑暗的化身。对与自己签约的侍者效力也不是很大,他们的灵魂与身体早已不是他们的了。只有他们的对自己的忠心足够坚固,基本上向这种控制类诅咒自己的侍者完全可以免疫。

“下这个诅咒的人实力非常的强,但是为什么你没有被控制住呢?”

圣女在看到这只黑色的狰狞蝎子的时候脸色为之一变缓缓的开口道。圣女是纯正的光明的化身,对诅咒类有非常敏感的直觉。可是夜月要是没有发现,她竟然对身边已经被诅咒的人没有任何的感应。这只能说施展诅咒的人,完全凌驾于自己之上。除了这个可能,她再也想不出任何让自己信服的理由了。

“你最近和什么人接触过,平常感觉到有何不妥?”夜月白了圣女一眼,看向了怀中的佳人。

“我没怎么和别人接触啊,主人你也知道作为杀手的我很少露面的。只是这几天我天天做噩梦,不过一想到主人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妮可儿回想了一下这几天的过程,娇羞的看了一眼夜月羞红的低下了头。

“哼”圣女看着眼前的搂搂抱抱的男女就是一阵不舒服。

“这个蝎子叫冥之血蝎,这也是这个诅咒的名字。我曾在圣殿的图书馆中见过这种诅咒的资料,是一个非常恶毒的一种诅咒。以施术者的精血为引,再加上已经经过祭练的冥之血蝎配合,只需短暂的身体接触,就可以对其施展诅咒。在暗系的诅咒类的诅咒之中,可以说是非常强大的诅咒,通过冥之血蝎释放的暗丝血线直接控制被诅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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