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但求一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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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前面有名女孩鞋带脱落，正弯腰绑鞋带，v字领口下垂，露出了两团雪白，可恨胸^罩太紧，束缚了雪峰顶端的美丽，啐，又在胡思乱想了！怪只怪这世间纷纷扰扰太多，乱花渐欲迷人眼，想做到独善其身，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出了华润万家，是一条瓷画长廊，人流量很大，熙熙攘攘，十月的夜晚略显凉意，王东生漫无目的地来回踱步，不远处有间保安亭，高音喇叭播着防盗防骗宣传口号，什么中奖诈骗、电信诈骗、快递诈骗，再者如果遇上劫匪应该如何如何，例子层出不穷，屡见不鲜。

瓷画长廊中段有人摆摊，城管就在二十米开外守着，竟然没有上前收缴，王东生觉得奇怪，对于城管，有人这样定义，它是我国秘密发展的准军事化组织,平时管理城市,锻炼游击战术;战时可编入正式军，是一支可冲锋,可侦察,可游击,能吃苦,能忍耐,能奋战的优秀后备军，五角大楼称:华夏城管队伍是一支具有强大潜力,能单靠一辆破面包车或皮卡就能全天候作战的可怕准军事组织。

面对如此优秀地‘特种战士’，小摊贩基本上是望风而逃，闻风丧胆的，甚至于说成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也不为过，王东生倒想看看这是什么摊贩，如此嚣张，连城管都不放在眼里。

走近一看，四角桌上摆着完整的象棋，桌前是个古稀老头，穿了一身唐装，脸上留着白色胡渣，眉鬓花白，手里掌着两颗保定球，很有高手风范。

王东生入座而定，周围的路人行色匆匆，仿若毫不在意，以前王东生见着棋手摆摊，是不会前去围观的，因为都是残局，棋手已经摸清了门道，基本上是不会输的，试再多次，也是给人送钱，但这次不同，不是因为人，而是因为四角桌上的四个字：“但求一败”。

字不算美，离得铁画银钩还缺欠些火候，但是王东生从字里行间里，看出了锐气，锋芒毕露，驰骋边疆，一生戎马，舍我其谁，大气，豪迈，这是一种难以明状的气势。

王东生说着客套话：“大爷哪里人？”

老头摸着胡渣，露出黄牙，看了眼王东生，说：“小兄弟好面相，门庭饱满，灵台清明，虚怀若谷，人中龙凤，罕见，罕见。”

王东生脸上布满黑线，这闹的哪样，到底是来博弈的还是来相面的？他反唇回击：“老头也不赖嘛，须塞入鬓，髯角成霜，右生虎目，老而不昏，难得，难得。”

老头爽朗地笑，清澈嘹亮，凌驾九霄：“这话我爱听，老而不昏。”老头似在咀嚼这句话的涵义，许久后也不知领悟与否，就说，“别废话了，咱下棋吧。”

王东生这话并无他意，老头夸自己，自己夸他老而不昏，其实就是兜圈子的夸自己罢了，一谈下棋，立即摆开了阵势，炮马先行，兵卒起义，相士保帅，双车出击，表面上走的是大家路线，没有什么特别，但两人下棋速度非常快，间隔不过一秒，一分钟不到，边上已经叠了两摞棋子。

老头摆摊半个月，对弈的人不下百位，都是自以为是的高手，结果没有一个人获胜，尽皆败北，老头的名气渐渐散开了，这里的居民都知道有那么一个人，神乎其技，无一败绩，但求一败，绝不是夸大。

开始的几天，很多人都想尝试着打败他，只是棋艺不济，三分钟不到，就输了，最厉害的，坚持了四分钟，依旧是输，渐渐的，也就再没人敢上前自讨没趣。

这时候见着个不怕死的，大家纷纷猜他到底能撑多久，围上去一瞧，明显是老头占据了主动，把王东生吃的死死的，有些人似乎早看出了结局，摇头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