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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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永远是修炼最好的方法。

在方才与夸离的第一次交手中，苏羽明显感觉到自己久未精进的斩剑式似乎有了一些变化。这变化可能是源于实力的提升，但是又不仅仅如此。似乎是因为《魔炼》功法的原因，全身的肌肉在这一刻重新打破重塑，所以对剑势的记忆也在这一过程中重新塑造。这记忆并非是人意识的记忆，而是身体对剑势的记忆。这种记忆是脱离意识而存在的，就像是人的一种习惯性动作一般，并非刻意，却又那么自然。

而苏羽此刻的斩剑式便有一种这样的味道。虽然其中还有许多刻意的痕迹，却多了一股自然的味道。似乎这剑就应该是这样斩下去。这与苏羽之前照着《九式》施展剑势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因为没有了框框条条的束缚，所以这一剑便有了别样的味道。这样的味道反而更接近剑势的本意！

苏羽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突然觉得一扇门朝自己打开了。控制自己的意识，对鬼师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在站定之后，苏羽缓缓举起破魂剑，随后再一次向夸离杀去。这一次，依然是斩剑式，依然是同样的劈斩！夸离却敏锐地感觉到了其中的变化。这一剑看似威力依旧，却多了一股莫民的气息。只是夸离眼中却还是没有丝毫的变化。在战族眼中，所有力量之外的技巧都是虚幻。唯有绝对的实力才是真理。

所以，夸离依旧大步向前，随后一拳击向苏羽。这一次，夸离手上的力道明显加大了一分。拳头前方的空气因为这剧烈的冲击，而发出一阵阵的爆鸣之声。宛若是这拳头再咆哮一般！但是这般声势，便足以震慑人心。

然而，苏羽宛若未闻。他此时感觉到身体似乎在这一刻并非属于自己的。冥冥之中有另外一股意志在操纵着身体。身体顺着这股意志，猛然将长剑劈出！这一剑，无论是力道，速度，角度都比苏羽之前要强上一筹。更重要的是，剑中的“势”在这一刻陡然变得强大起来！

如果说先前苏羽的剑势都是剑大于势，那么这一剑则相反。“势”第一次在剑势之中占据了主角地位。“势”带动剑身，顺着一条苏羽从未见过的轨迹向下劈下！这轨迹似乎并非直线，然而，苏羽却分明感觉到比先前更近了许多。似乎顺着这一条轨迹，全身的力量都没有丝毫的浪费，都灌注到了剑上。就像是十层的力量最终都灌注到剑里面一样。以至于虽然苏羽力量没有丝毫的提升，但是这一剑的威力却今非昔比。

破魂剑再一次斩在了夸离的拳头上。剧烈的冲击形成了强大的风浪，吹得二人衣裳猎猎作响。依然是平风秋色。然而，夸离却知道这一剑比之先前强了许多。先前苏羽乃是借着内力化形之力，才与夸离战了个平手。可自从上一击夸离击散苏羽身上那鬼影之后，苏羽便没有再施展内力化形的能力。也就是说，这一击苏羽只是凭借自己身体的力量便与苏羽战平。

苏羽见状，也是微微一笑。这一剑成功，对苏羽的意义非凡。《九式》借此可以达到另外一个高度。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两个时辰时间，但是却能让苏羽的九式脱胎换骨。原先，苏羽只是想击败夸离，但是如今却不由得多了另外的打算。平常的时候，哪里有机会碰到这样的对手，若是不借着这时机，好好淬炼一番，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大好的一个陪练。

夸离此刻哪里知道苏羽的打算。只是他心里突然有了些不安。他骨子里是看不起人类的。所以即便是听说了苏羽的许多传闻，依然没有将苏羽放在心里。此刻，苏羽却有些颠覆了他的观念。而正是这种颠覆让他产生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