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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述道,“三年前,我们鹤山部一名在外游历的太上长老从外地返回。那时他已经从黎族主族那里得到守护传承,之后他就留在了祖庙当中,成为守护长老。”
东黎族,也只是天下黎族中的一部。黎族人供奉的先祖,都是黎武神。供奉黎武神的祖庙里,通常都有几位德高望重、修为高深的守护长老。守护长老代代相传,他们所掌握的秘术,能够在关键时刻沟通黎武神,获取黎武神的部分能力,成为部族的定海神针。
东黎族在最近几十年里,极度地衰落下去,部族分裂,信仰崩坏,已经长期没有守护长老出现。而今,鹤山部突然出现了一位守护长老,这,似乎也验证了鹤山部拓跋氏,才是东黎一族天命的领导者。
护卫统领进入祖庙后没多久就出来了,紧接着,一道苍老的声音,自祖庙深处传了出来,“羌山部王恒,在你进入祖庙祭拜东黎先祖前,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如果你的回答,让我满意,你就可以进来。否则,你就速速离开,不要再有这个念想。”
王恒拱手朝祖庙大门内行了一礼,气定神闲地道,“前辈尽管问。别说一个问题,十个问题都可以。”身为读书人,对于这种答问题、讲道理的事情,王恒可谓是轻车熟路。
“好。我要问你的问题是,你想要入庙祭祖,无非是寻根问祖,缅怀先人。可是,你身为赫连氏之后,却连自己的姓氏都丢弃了,改名成了王恒。一个外姓之人,岂有资格来祭拜东黎先祖?”祖庙里头的那道声音冷冷道。
“是啊,连姓氏都丢弃了的家伙,岂有资格来祭拜我们东黎一族的祖先?”
“姓氏,可是象征着我们东黎族荣耀和宗族的根本。每一个部落首领,都是以姓氏来命名的。像鹤山拓跋氏,羌山赫连氏等。他已经丢弃了赫连氏的姓氏,又如何还称的上是羌山部的首领?”
听了守护长老的话,一些守护在祖庙外的护卫,顿时议论纷纷起来。他们全都以不屑的目光,望向了王恒,等着他回答这个令人难堪的问题。
王恒淡然一笑,“前辈,我们祭拜先祖,缅怀祖辈,所为何事?无非就是表达不忘根本与源出之意。我是个曾经死里逃生的人,五年之前,是秦郡王氏后人救了我一命,才让我有机会今日站在这里。我的姓氏,便是源于我的救命恩人。我身体里流着赫连氏的血液,我不会忘记这一点,所以我视所有东黎人为同胞,今日也想进入祖庙祭拜先祖。我的命,是秦郡王氏所救,所以,我也会一直保留这个姓氏,表示不忘王氏对我的再造之恩。这,并不矛盾。”
“你改变了姓氏,你的子子孙孙,都会一并改变姓氏,这就意味着你已经彻底背叛了先祖。以后你若想祭祀,也应该去王氏宗族的宗庙里去祭祀,而非我们东黎族的祖庙。”护卫统领厉声道。
王恒脸色沉了一沉,“儒家先贤有言,祭祀之道,内尽于己,外合乎道。我心中感念东黎先祖给我的躯壳血脉,所以特意来此一祭。这出乎我的本心,跟我姓王姓李,姓赫连还是姓拓跋,并无关系,这是内尽于己。身为羌山赫连氏后人,我想我也有资格入庙祭拜,这是外合乎道。我有这份心,如果守护长老不认可,那就算了。今日走到此处,我已经尽到自己的心。所谓祭与不祭,不过是个形式罢了。”
护卫统领冷哼一声,“我看你是知道了守护长老的存在,怕了吧。你不敢进,不能进,那就夹着尾巴逃走便是了,还说一堆弯弯绕绕的道理给谁听?”
王恒的目光,森然一冷,他双目盯着那黑黝黝的门户,双手作揖,再度恭敬行了一礼,以傲然的语气道,“守护长老,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完毕,本来我没必要再多说。但是这里有条看门狗在瞎嚷嚷,我就不得不再多说几句。今日,进不进祖庙,取决于您的决定,我不会强闯。但是,我把话放在这里。身为赫连氏后裔,我一心视自己为东黎人的一份子,把所有东黎人乃至天下黎人当做是同胞。如果鹤山部要拘泥于宗族门户之见,拒绝我赫连氏入庙祭祖,那么,终有一天,我赫连氏会告诉所有东黎人,究竟是谁,才有足够的胸怀和能力,担当得起宗庙社稷的重担!”
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王恒将强大的道心和雄浑的法力,全都贯彻进了每一个字里面。这股道心和法力的锋芒,则是直指那名护卫统领。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犹如一柄千斤重的大锤,重重敲打在那名护卫统领的心上。王恒每说一个字,那名护卫统领身上的气息,就是剧烈一震。这是他在以武道意志,对抗王恒的法力。
王恒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那名护卫统领身躯突然剧烈一震,接着口中鲜血狂喷,伸手捂住了心口,神情痛苦地蹲了下去。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如面粉一般苍白。
旁边那名幕府将军,听了王恒那大义凛然的一席话,心中也是不由剧烈一震。王恒此言,其中表达的意思便是,祖庙,乃是所有东黎人的祖庙。倘若拓跋氏没有足够的胸怀,容不下他们赫连氏,霸占着祖庙不让他进,那么,将来,他们赫连氏将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们赫连氏,才是宗庙社稷真正的担当者和守护者。这一席话中所蕴含的道理、眼光、胸怀与雄心,果然表明了这个人物,是跟大王拓跋坚那般目光高远、雄才伟略的人物。如果他是守护长老,那么,听了王恒这席话,那恐怕怎么也得松口让他入庙祭祖。否则的话,岂不是显得他们鹤山部完全没有度量和胸怀,把东黎祖庙当成了他们部族的禁脔。而当初拓跋坚力拒一众族中长老的非议,坚决主张将赫连氏先祖牌位移入祖庙之内,恐怕也正是这个用意。要想真正成为一个部族的首领,那就得有容得下其他氏族的胸怀才行。如果没有这种胸怀,那就如王恒所言,他们鹤山拓跋氏,最终也不过是妄据社稷神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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