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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碗入腹,易寒已经感觉到自己身心有了变化,精神是亢奋的,欣快的,似乎无论此刻做什么事情都是充满兴致的,那感觉实在太强烈了,而且变得越来越强烈,他甚至不知道下一步会去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眼前的景色发生了变化,远远地东西一下子就变到自己的眼前,如置仙境那般的奇妙,说飘飘欲仙一点也不为过,朝那小姑娘望去,见她俏立着着自己,那双美丽的眸子透着莫名的魅力,她微微的笑容就像一个仙女正在对你微笑,表达她内心对你的倾慕,最后她的微笑化为愉悦印在你的心头,让你是如此的快乐惬意,啊,整个世界所有的美好都在围绕着你转。
易寒的定力比楚留情要强上许多,此刻的楚留情已经站了起来,高声的吟诗作赋,他已经被这种如痴如醉的快乐渐渐侵袭着身心,
而他完全不拒绝这种快乐,就像一个充满诱惑的漩涡拉扯着他继续的前进,一直到达那仙境去,全身轻飘飘的鸿雁一般,眼前的景色渐渐变了,远处的平地骤起奇山峻岭,奇林怪木凭空冒了起来,眼幕中瞬间出现白鹤栖柏,竹径清幽,石檐穹窿的美景来。
楚留情见曲砌峰山,奇花翠竹遍布的地方,鼻尖传到淡淡清香,耳边回旋着若玉珮叮当的流水声,口中高声喊道:“仙境,快,仙境”。
周围船上的人见楚留情大声嚷嚷,好奇的朝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那里有什么仙境,只不过是夕阳落下钱的淡淡烟霞。
楚留情痴狂如醉,指着前方道:“易兄,我们谁先到那山上去”,说着朝前迈上一步,扑通一下落水,在水中挣扎喊道:“易兄!易兄,这绵绵的云层缠着我走不动了”。
易寒一愣,脱口道:“疯了!”
一旁的小姑娘咯咯笑道:“是醉了!”,一语之后笑道:“先生,还不快救人去”。
易寒讪讪笑道:“你为什么不救啊”,说着,着水中狼狈的楚留情却感觉十分有趣,楚留情是懂水性的,只不过他现在处于虚幻之中并不知道自己在水中,如他所说的一样,他被绵绵的云层缠住走不动了。
易寒趴在船沿边上,好玩的着水中挣扎的楚留情,只感觉非常有趣,这种无拘无束,放诞不羁的感觉真的是太痛快,根本不用顾忌别人的目光,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一旁的妇人见这个端庄的先生神态变得放诞不羁,低声道:“颦儿,他们疯了”。
小姑娘却重复道:“是醉了”。
妇人有些的道:“一会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小姑娘却大胆道:“我会一旁照应的,母亲放心”,两人越是痴狂,她越是开心,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酒所能带来的美妙,将一个人的本心毫不顾虑的展现出来。
过了一会之后,易寒把楚留情拉了起来,周围的人对于两人怪异的举动议论纷纷起来,听在两人耳中却变成一种愉悦的热闹,不停地吟诗作赋,一首接着一首,却一直没有停下来,楚留情又指着岸上喊道:“七色宝光!”说着就要奔跑过来个究竟。
小姑娘一把拉住了她,对着妇人道:“母亲,把船靠岸,不然一会又要落水了”。
船一靠岸,小姑娘一松开手,楚留情就立即朝岸上奔跑过去,恰逢庙会,河边挂满了一旁的灯笼,此刻夜色渐暗,有人在陆续点燃着灯笼。
易寒在后面追喊道:“楚兄,慢一点!”
小姑娘见两人跑了上去,对着妇人道:“母亲,我跟上去照应一下,你把船靠好就是”。
两人披头散发站在石砌的堤廊上,衣冠不整,脸容基本被散发所掩盖住,涅就好似两个突然冒出来的野鬼一般,说他们是野鬼一点也过分。
只听楚留情说道:“此处锦玉台阶,易兄不如我们在此留下墨宝可好”,说着大声嚷嚷道:“笔墨伺候”。
嚷嚷归嚷嚷,可是谁又会来笔墨伺候,好多人却围上了这举动放诞,行为怪异的两人,对于两个人的邋遢涅指指点点,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这酒醉成这个样子还是头一次见”。
由于围了一群人,许多不明真相的人也来凑热闹,人却越围越多。
楚留情还大声嚷嚷道;“难道就连笔墨都没有吗?”
小姑娘见刚才两人随口就是一首诗来,知道两人博学多才,却像别人借起笔墨来,照理说这些人家那里有笔墨啊,恰恰就是因为庙会,又在黄纸上面写下祈文,祭文,大多数人都准备有笔墨,却有几个就真的拿来了笔墨。
小姑娘端上前去,笔墨来了,楚留情随手接过,大声道:“易兄,我先来,说着就执笔在石砌廊堤上挥洒墨宝来了”。
只见楚留情边念边写,一首诗词就这样印在了地面上,字体俊美,却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
有些识字的人便念了起来,周围的人一听,只感觉诗词中所描绘的景色唯美,就真的好似仙境一般,莫非他真的到过仙境,否则又如何能描绘出的出来。
楚留情朗声道:“易兄该你了,莫要让这些围观的童子了笑话”,听在别人耳中真的是又疯又癫,可偏偏却才情洒脱,让人感觉是个真才子。
易寒也是当仁不让,迅速在楚留情诗词的旁边写下一首诗词来,所描绘的却是人间圣地,他的字体端正凝势,与楚留情的俊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场之人虽没有法名家,但是璞至归真的东西,就是让人一眼就能出好坏来,且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比那些请法名家给酒楼题匾的墨宝可是一点都不差。
想不到这两个醉酒的像乞丐又像野鬼的人居然能写出这么华美的文字诗词来,围观之人纷纷赶到惊讶。
楚留情念完哈哈大笑:“易兄果然厉害,我倒要你有多少人间圣地来与仙境之奇媲美”,说着又沾墨写了一赋。
易寒心中天地,辽阔无边,迅速也写了一赋。
周围的人啧啧称奇,这两个人可真是才高八斗的人物啊,这会功夫就能写上一首来,他们不甚精通却并不无知,又写下一词赋岂是简单容易,需兴致勃发,意到神来。
很快两人便写头了笔头,有人立即给他们换上一支新的,两人边写边转移到未沾墨汁的空地来,围观的人也跟着转移,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人群也变得越来越拥挤,就好像出现了一件盛事。
有一些颇有才学的人出现了,相比一些普通人,他们更懂欣赏诗词歌赋之美,惊叹之余开始向周围的人解说,娓娓说来就像讲故事一样,这有人做诗词歌赋,有人帮着解说,又现场观摩,却变得有趣多了。
这些颇有才学的人见两人写完一首,边念了起来,沉吟一会之后,突然大声赞道:“好,真的是才华横溢啊,今日我总算见识了”。
不知不觉三更天了,河堤的走廊却人群密集,河边挂着的灯笼通明,便好似刚刚进入夜晚一般,从傍晚时分到三更天,易寒和楚留情已经不知道写了多少诗词,这两里多长的河堤走廊,有一半已经沾上了墨水,墨水都几乎被两人挥洒干净了。
此刻楚留情已经累了身心疲惫,他不知道自己写了多少首诗词,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写过这么多字,像这一刻这么兴奋过,词赋写到一半却就这样呼呼趴在地上睡着了。
而易寒却依然神采奕奕,诗词之兴让他变得更加如痴如醉,他已经忘记了楚留情,忘记了周围观摩的人,整个天地只有自己,他执笔的手没有停下来,写秃了笔头,立即有人给他换上一支新的,他尽情的挥洒自己的情感,从对人间至圣之地的描绘,到山河秀丽的赞美,从对情爱的初萌到对情人的思念再到情人离逝的悲痛,情绪从人生的平凡到辉煌到最后的黯然,喜在其中,酸在其中,悲在其中,痛在其中,都凝聚在墨笔写出来的每一个字之中,这或许是易寒一生中最痴狂的一次,他毫无掩饰的把自己的内心***裸的用文字表达出来,辛酸喜乐,道尽自己一生,不对,道也道不尽。
那些颇有才学的人念到最后声音却越来越轻,越来越柔,他们也受诗词中所透露出来的情感所感染,悲亦悲,喜亦喜。
不知不之间,天朦朦亮,一夜就这样过来,这一条用石头砌成的河堤走廊铺满了用笔墨写成的文字,实在让人难以想象,这浩大的工程是两个人在一夜之间完成,地上散落了不知道多少支写秃了的毛笔,而也无法计算两人到底用了多少的墨水,只知道整条写满文字的河堤走廊是何等的壮观,何等的令人惊叹,此举恐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心中应该有多么广阔的天地才能挥洒出如此丰富的诗词来。
从凑热闹,到感兴趣,到此刻的惊为天人,此事恐怕不久就会传播开来。
易寒睡着了,他也把自己全部的情感和身体的力量挥洒个干净,他就这样直接躺在地上睡着了,没有人敢去动他,就怕惊动敬畏的天神一般,小姑娘照应了一夜,她本是想借两人打响自己所酿的酒的名气,可发展到这会,已经完全超出她的意料,着铺满走廊的文字,心中惊叹,这一些真的是他们写的吗?她亲眼目睹,可是事后却依然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
只听身边一个人说道:“最后这醉仙赋却很有意思,就好像人间一生,天上一游”,此人却足足跟了一夜,解说了一夜,是最为热衷的几个人之一
只听有人插话道:“不知道是喝了什么酒,醉成这般涅,又痴狂成这般涅”。
小姑娘心中暗道:“自然是喝了我酿的酒,只不过别人喝完是疯疯癫癫,这两位喝完是痴狂潇洒,纵情纵欢,这酒再不出名就没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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