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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啸龙本刚要推开怀里的女人,却仿佛万万没想到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依旧保持着悠闲的坐姿,靠着沙发背部,右手搭在不断往他怀里钻的女人肩膀上,冰魄般的眸子斜视着握在一起的双手,眉宇间瞬间出现了一个‘川’字。
西门浩搂抱着的绿衣女孩紧了紧,仿佛看到砚青进来也有一刹那的紧张,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除了林枫焰还一副无所谓外,都愁眉不展,不过这砚青是怎么认识陆天豪的?而且还这么热络,悄悄偷觑向柳啸龙,果然,又一副冷静。
越是这样,就越是暴风雨欲要前来的征兆。
陆天豪原本确实有一丝阴狠自眼底划过,但听砚青这么一说,就明了的伸出手,握了握后拍拍旁边的空位:“砚警官请坐!”
砚青看看柳啸龙那边,再看看陆天豪这边,就这一半块没有女人,随意的坐了过去,后见男人倒了一杯红茶递过来就笑着接过:“谢谢!”
“上次你说不能喝酒,那你就以茶代酒,干一杯!”端起一杯人头马,后碰撞在一起,发出了脆响,仰头一饮而尽,见女人很豪迈的饮下就好奇道:“你是冲……”指了指门口角落里堆放着的一百个袋子,凤眼挑起。
“是啊,接到线报,说这里有人进行非法交易,这不就来了吗?想不到陆老大也会在此!”世界级的两大黑帮都在,她自然不敢乱来,万一陆天豪突然发怒,叫她走,而不走的话,给她来一句‘什么时候我会弄你,能不能跑掉就看你的本事了’,那可是会送命的。
不过一个黑帮大哥居然还记得她曾经说过的话,难得。
陆天豪依旧是一件蓝色西装,白色衬衣,唯一不同的是衬衣不再透明,深蓝色长裤,硬实短靴,还有手腕上那个蓝钻手表,浏海都斜倚在前额,覆盖了少许的剑眉,桃花眼内闪烁着不为人知的毒辣残忍,一级危险人物,还是不要惹的好,做人得识时务为俊杰。
“砚警官!”
忽然,砚青一个激灵,本来去看向那个化名叫弗拉德的黑人,见他也没上次恐惧了,但却还是有着不满,根据调查,得知了一点,这个买家是非洲某一级官员,地位崇高,可就是查不出他到底是谁,暗地里的吗?
然而耳边却传来一阵刺激人的鼻息,微微缩缩脖子。
陆天豪似乎没想到这个穿着正气的女人居然会这么敏感一样,故意再凑近了两分,直到性感红唇贴服着那小巧耳廓才用着沙哑的声音道:“给我个面子,收队如何?这里没有白粉!”见她吞口水就不自觉扬唇。
形同旁若无人一样,就这么亲昵的咬耳朵。
柳啸龙并未生气,但也没表现出开心,端起一杯酒三口饮下。
被他搂着的红衣女孩快速又为其斟满。
就在柳啸龙又喝进去时,砚青察觉到有舌头钻进了耳朵里,全身隐忍到极致的怒气瞬间爆发,转头抬手就狠狠一掌拍在了男人的侧脑,见陆天豪被她打得差点倒在沙发上就后悔了,心肝一跳。
‘噗!’柳啸龙直接喷出了口中的液体,可见这对他说,是一件真的可以影响情绪的事。
‘嗖嗖!’
果然,坐在一旁的三个人,除了罗保,两人同时掏枪愤恨的指向了砚青。
“不许动,放下枪!”李隆成见状,立刻率先带头,拔枪相向,后面的二十多人也不考虑,都怒视着上前将枪眼对准了那两人。
就在这时,门口瞬间冲进一批黑西装男人,训练有素的把一群警察包围。
砚青见这情况,赶紧制止:“都放下,阿成,你们先出去,快点!”
危险气息笼罩,不得不低头,现在打,恐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老大!”李隆成气急败坏,咬牙缓缓收枪。
然而陆天豪的一群人却还是一副嫉恶如仇,而陆天豪也说过,上次已经两清了,他不会在念她救过他之情,所以罗保也掏出了枪,更是上前抵着她的太阳穴。
陆天豪没有阻止,可见有时候冲动确实会丧命,偏头道:“砚警官,我这头,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打!”桃花眼微眯。
“陆老大,我们还是接着来谈刚才的事吧!”
全体转头,盯着那个一直保持着镇定的男人。
柳啸龙一手搂在女孩的腰间,一手端着四方水晶杯,有规律的摇晃,令杯中的冰块散发着悦耳的清脆,没有去看任何人,过于清冷的表情令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但那句话确实出自他之口,那么性感成熟又蛊惑人的声音是独一无二的,充满了男性魅力,浑身毫无缺点。
陆天豪原本嘴角的笑意闻言瞬间转换为邪佞,瞅向砚青道:“不肯吗?”
砚青抿抿唇,视线转向了那一堆白色袋子,她自然知道里面不是白粉,和上次毫无区别,即便真扛回去了,那么……一想到今年的午饭都离不开面粉就立刻装出一副被打压的表情,转头冲陆天豪点点头:“陆老大都开口了,我又岂能不给你这个面子?阿成,收队,你们先回去!”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天赐良机,鬼才想幸幸苦苦把这些面粉带回去呢。
“这……好吧,收队,老大您不走吗?”李隆成见砚青没起身,又在给他使眼色,顿时领会,敬礼道:“那老大您慢慢玩,走!”老大是想看他们谈什么吧?
确实,砚青很想知道他们到底要谈什么,以同样的方式附耳道:“陆老大,我的目标不是你,是否可以将我留下?你看我都这么给你面子了,我可从来没给过柳啸龙面子的!”攻心计,就不怕你不吃这一套。
陆天豪无奈的摇头笑笑,瞧瞧冲砚青竖起大拇指。
砚青看了看,他什么意思?干嘛竖拇指?她有值得他夸赞的地方吗?但她可以肯定,能留下了,她就是想知道柳啸龙找陆天豪到底来干什么,好奇得很。
可悲的是……
陆天豪冲柳啸龙和买家说了一句话,然后砚青看他们点了点头,一头雾水,法语?而那非洲佬显然听得懂,然后就是三个人一连串的法语,且聊得正欢,该死的,到底在说什么?都一本正经的,聊的一定是正事,不行,回去后得好好学学法语,否则他们每次都来这一招怎么办?
柳啸龙见砚青在那里差点抓狂的表情就淡笑了一下。
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鸟语,砚青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受不了了,低吼道:“拜托你们说点人话行吗?出来玩的,就得开心一点是不是?瞧瞧你们,来ktv不唱歌,叽里呱啦的,要是这样,我走好了!”烦死了,明明就是嫌弃她在场好不好?
可恶的柳啸龙,可恶的林枫焰,连西门浩,好歹我们以前也同窗,居然也用鸟语,欺负她不会说法语是不是?可恶,万一谈判的是交易,可叶楠说的里面没有陆天豪帮忙,她得阻止他们继续说。
“呵呵!”陆天豪再次意外,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胆子真的很大,瞧瞧那些小姐,哪个敢在这个时候插嘴?而且脸部表情也千变万化,把所有表现愤怒的都转换了一遍,故意要气她一样,继续叽里呱啦的交谈,完全无视。
“弗拉德先生,听闻她耍过一次,现在报仇?”
砚青听懂了弗拉德,但后面说的是什么?好奇的看向正在笑的非洲佬,就算你们不谈生意也好,说别的,那我也能从你们所说的话里来了解你们是不是?了解够了才知道这两个黑老大的底线到底在何处。
被这女人耍过的弗拉德听到摸摸下颚,点头道:“ok!”
ok?英语,砚青抓抓头发,ok什么呢?交易了吗?
弗拉德偏头看向柳啸龙:“mr柳,如何?”
柳啸龙本来不想参加的,但见客人如此要求,面不改色的举起酒杯:“ok!”
都ok?她还没ok呢,完了,他们谈成了,即便第六次要交易真货,可她也要知道他们在哪里交易对吧?可恶,陆天豪插的这一脚是她没想到的,难道还要去找叶楠,问问她这些人会在哪里交易不成?可叶楠也不是算命的,她能知道吗?
而且那人又会上帝上帝的,是的,她砚青什么都不怕,就怕麻烦,如果叶楠不总是上帝,或许她会天天去找她的。
一个弗拉德需要两个世界级的龙头招待,且还和颜悦色,可见这个弗拉德职位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呸!再高有什么用?这次买一万公斤,只是个开头,以后不知道还要交易多少,祸害自己的国家人民,败类,人渣。
心里不停的骂,而脸上的笑意还在。
陆天豪玩味的瞥了一旁的女人一眼,后挑眉凝视向弗拉德:“其实我想下次交易地点定在‘她的胸部不错,饱满!’!”
其实我想下次交易地点定在……后面的砚青没听懂,因为后面的话又是法语,定在哪里?捏捏空了的杯子,见表情都正常,定在哪里呢?
西门浩伸手挡住薄唇,见砚青还一副拼命的听就忍俊不禁。
“嗯!我很满意这个交易地点!”弗拉德也说出了中文,后目光定格在了女人的胸部。
开始说人话了?砚青在心里咧嘴笑笑,继续继续,只是为什么大伙都开始来看她的胸了?
柳啸龙见女人得逞的挑眉就淡漠道:“陆天豪,这次我们‘警服下身材也不错呢’”
“嗯!”弗拉德满意的点点头,斜睨了砚青一眼,附和道:“那么我们这次的交易地点就定在‘腿也很细,充满了制服诱惑!’。”
“那是个废弃工厂,我们‘腰如杨柳!’”柳啸龙边点头边一副很满意的模样。
砚青奇怪的盯着周围的一群男人,那眼神,仿佛要扒光她一样,不一会就被所有人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他们谈交易地点,干嘛老来看她?而且说一半,关键时刻就成法语了,比刚才更加令人发疯。
弗拉德看向砚青,笑着问道:“你们中国的女警都像你这么弱智吗?”
他说什么?某女不解的瞅向旁边的陆天豪。
陆天豪很正常的看了砚青一眼:“他问你中国的女警是不是都像你这么出色?”
“那当然!”砚青立刻拍胸口,想不到这弗拉德人还不错,居然会夸她出色。
果然,弗拉德心情好了不少,继续道:“你确实‘弱智得可以’!”竖起大拇指。
砚青微微脸红,可不对啊,既然他会说华语,为什么又要说一半的法语?狐疑的在屋中男人脸上扫视了一圈,发现都很正常,心里杂有种在被当猴子耍的错觉?第六感向来强烈的,刚才又因为他们的鸟语来看自己的身子,严重有一种被视奸的念头滑过。
“再五天后‘不知道现在扒光她,按在身下是何种味道?’!”柳啸龙盯着前方没有打开过的屏幕挑眉。
弗拉德双手搓搓,后一副享受的点头道:“确定那厂‘我还从来没玩过警察,两位果然胃口不小,喜欢寻找这种刺激,mv柳,今夜可否把她送到我的下榻之处?”
柳啸龙捏住杯子的大手一紧,转头见客人似乎有着认真就再看向一脸认真听的砚青,英眉再次紧蹙。
“他说什么?”砚青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气氛突然沉了下来,倾身小声问着陆天豪。
陆天豪笑容依旧,没去看砚青,而是挑眉道:“当然安全‘我的胃口可没这么大,且这是中国,弗拉德先生,以你的身份,这样做不好吧?一旦她非情愿下被侮辱,定会上告,她的干爹是一位局长……!’”
砚青咬牙切齿,摇摇陆天豪的手臂,见他突然冷冽的瞪来,就赶紧住口,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柳啸龙的表情那么沉重?连陆天豪都突然瞪她?
弗拉德端过一杯酒饮下,不容拒绝:“既然如此‘我就要她,上次被她耍还记忆犹新,我现在就想看着她躺在我身下哭泣!’”
“我觉得‘如果先生想玩警察,我可以送你很多!’”柳啸龙诚恳的笑看向客户。
“‘看来你们的诚意还是不够,既然如此,那么非洲一代,没有我,你们永远无法再踏足,我想你们明白,今夜,我要她!’”弗拉德丝毫不改变心意,好似他们越是不想,他就越想尝试一下一样。
然而就在大伙都为难时,陪着弗拉德的一个白衣女孩正以一种无聊的样子,坐靠在沙发上玩着手机,后拉过砚青送上手机笑道:“警官,帮我看看这个字对吗?”
‘你快走,很危险,这黑人一会想让你去他的酒店,他们正在谈呢!’
砚青惊讶的看向女孩,见她依旧一副请教的表情就点头道:“对!”
“谢谢!”女孩坐回,继续玩手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某女牙关紧咬,不敢置信的瞥了柳啸龙一眼,见他依旧很沉重心情似乎好转了一点,后看向陆天豪,同样有着沉思,看来是遇到了难题。
陆天豪眸中有了懊悔,仿佛也明白不该开玩笑,轻笑一下:“‘弗拉德,你这是在威胁我们?那你猜猜我现在想要说什么?’”语毕,嘴角邪恶的翘起,知情人士会发现,下一句定是‘那我们就看看最后倒下的是谁’。
果然,弗拉德危险的眯眼,自然也猜测到只要那男人一旦说了那句话,就毫无回旋的余地,剩下的就是战争,一个柳啸龙,玩暗的,一个陆天豪,玩明的,纵使自己手下几十万人,可比起这两个男人,差了太多……笑道:“‘是你说逗逗她的,我又怎会真的自找麻烦?二位不会当真了吧?’”
“‘呵呵!那是我想多了,不过再怎么说你也是非洲一代黑白两道的大亨,这个女人得罪了您,我总得给你面子,让她献一曲给您如何?’”陆天豪端起酒敬上。
西门浩呼出一口气,这个弗拉德还算识时务,可也知道这个客户至关重要,一旦得罪,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陆天豪为什么会救砚青?难道上次那个救了他的女警就是砚青?除了这个他想不到别的原因。
“‘没问题!’!”眼中的不满褪去了少许。
“去唱首歌,他说想看看你们警察到底有多少本事!”陆天豪偏头笑道,然而见女人要发怒就立刻伸手一把搂过,眯眼道:“他手下六十多万人,要搞你,跟玩儿一样,听话,快去!”说完就一把推了出去。
砚青拳头捏得‘咔咔’响,妈的,想奸污她,居然还给他唱歌?这个弗拉德一定是知道了上次在宾馆玩弄他的事了,所以想报仇,瞪向柳啸龙,叫他也用眼神示意她就看看西门浩,同样的眼神,连陆天豪的三位长老都蹙眉。
低头看看这身短袖警服,居然要为一个不把中国警察放在眼里的非洲佬唱歌,她发誓,以后再看到黑人,就一定打死他,可恶。
柳啸龙见女人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就不动声色道:“砚警官,何不展示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中国的女警除了会抓人就一无是处了!”
砚青很想甩门而去,奈何还真怕这非洲佬以后找人追杀她,可也太没面子了,还你们中国,你妈不是中国人吗?挑衅道:“可以啊,不过我唱完你也要唱,如何?”既然他们不给她留台阶,那她就自己给自己留。
林枫焰喝酒的动作停顿,惊讶的看着砚青,仿佛听错了一样,自从七年前后,大哥就再也没唱过歌了,虽然他知道大哥什么歌都难不倒,记得上一次还是和电动妹一起时和她合唱的吧?
某男若有所思的眯视向那正以一种挑衅目光看他的女人。
“呵呵!柳老大,没记错的话,你已经七年没接触过话筒了吧?弗拉德,你对这样的安排满意吗?”陆天豪似乎很满意,在旺火上添了一桶油。
“荣幸之至!”弗拉德眼中剩余的不满瞬间消失,云逸会会长亲自唱歌,再大的不满似乎都会烟消云散。
“那好!那我唱了,来首奉劝诸位的歌!”希望这歌能唤醒你们肮脏的灵魂。
柳啸龙一见屏幕上出现了‘愁啊愁’三个字就嘴角抽搐。
陆天豪也面露不可思议,不是吧?唱这个?
白衣女孩颇为玩味的扬唇,这个女警真是与众不同。
其他一群人有的似乎不懂这歌的意思,什么叫送给他们?
砚青整理整理警帽,后看着大伙拿起话筒,面带哀愁,仿佛很痛恨的模样,而她真正痛恨的是这些为了钱而疯狂的黑社会,苦涩的看着大伙唱道:“愁啊愁
愁就白了头
自从我与你呀分别后
我就住进监狱的楼
眼泪呀止不住的流
止不住的往下流
二尺八的牌子我脖子上挂呀
大街小巷把我游!”边唱还边做着肢体动作,吸吸鼻子,眼泪滚了下来,仿佛她就是那个囚犯,悲痛万分,懊悔走上不归路一样。
这下所有人都懂了,警察都唱这种歌吗?也对,警察嘛,自然钟爱这些能劝人洗心革面的曲儿,不过来ktv唱这么……太意外了。
砚青还沉浸其中,用着一种劝浪子回头的眼神看着屋子内这些各大警局都在通缉的罪犯,她还记得干爹有一份名单,上面列着几千个人的名字,这里就有好几个,都是一些想抓却找不到证据的人,那模样,好似在告诉柳啸龙等人赶紧金盆洗手吧,不要再干了,否则迟早会摔跤的。
弗拉德随着歌词而张口结舌,呆若木鸡。
砚青伸出空着的右手,五指不停的颤抖,跟要饭一样,那表情,真是痛苦里的极限了,可怜巴巴的看着大伙唱道:“手里呀捧着窝窝头儿!
菜里没有一滴油!”
“噗!”林枫焰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个女人太逗了,特别是她还掉泪了,还有那羊癫疯发作的右手,最搞笑的是她那万念俱灰的表情,还以为她会唱什么流行歌呢。
柳啸龙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而陆天豪将身躯靠进沙发里,环胸木讷的看着女人,他可以肯定,她现在一定把他当成了站在监狱里的囚犯了。
弗拉德一直保持着呆若木鸡的样子,傻了一样,瞬也不瞬的瞅着前方的女人。
“监狱里的生活是多么痛苦呀
一步一个窝心头
手里呀捧着窝窝头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犯下的罪行是多么可耻啊
叫我怎能抬起头!”唱到这里,某女嗓子因为落泪而沙哑,连曲儿里都带着哭腔,悔恨得一条腿都跪了下去,伸手狠狠拍拍脑门,一副她真抬不起头的样子。
“噗!”就是最不会失态的西门浩都掩嘴,而林枫焰更是指着砚青憋笑憋得肠子打结。
砚青不可思议的瞪着这些人,笑吧,我现在做的表情和流的眼泪,下的跪,就是你们最终的下场,仿佛看着疯子一样同情的瞅向林枫焰,可怜的孩子!
“离开了亲人我失去自由
泪水化作苦水流
从今后无颜再见亲人面哪
心中增添无限忧愁!”收音后,见那弗拉德脸色不但没好,反而更黑了,是的,他也知道自己在唱他们最忌讳的歌,黑道上是不允许唱囚歌的,这就好像不能在叶楠面前说耶稣坏话一样,可她是警察,当然最喜欢囚歌了。
柳啸龙深吸一口气,抿抿薄唇,搂着女孩的大手不自觉的收紧。
“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诅咒我有一天会进入监狱?”弗拉德原本被压下去的怒火瞬间旺盛。
砚青摊手,嚣张道:“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弗拉德是吧?好歹你也是官,你……”
“咳咳!”陆天豪立马干咳,脸色第一次沉了下来,挑眉道:“从唱,唱到客人满意为止!”
弗拉德眼里闪过杀机,她是怎么知道他是官的?难道身份暴露了?
她又不是卖唱的,但见柳啸龙眯眼就憋屈的又点了一首。
柳啸龙示意搂着的女孩为客人倒酒,女孩立刻倒满一杯送了过去,战战兢兢的,都是黑社会,想抓住,可也后怕。
“弗拉德先生一定是某官员吧?不过先生隐藏得很好,不管我们怎么查都查不到!”
闻言弗拉德悬着的心才落地,和柳啸龙碰杯后饮下,如果云逸会都查不出来,那么这警察也是道听途说,后阴着大黑脸道:“如果再敢唱这种影响心情的烂歌,我就杀了你!”
砚青瞪了一眼,保命要紧,伸手把帽子摘下放到了一旁,后扯下头绳,几下将柔润的青丝弄蓬松,扯下领带也叠置在一起,将领口开出两颗扣子,将塞在裤头内的衣摆扯出,确定够休闲后才看了看柳啸龙放在女孩腰间的大手。
咬咬牙,换上哀怨的表情,叉开腿陶醉的随着高昂音律放开嗓子唱了起来:“你的四周美女有那么多,但是好像只偏偏看中了我,恩爱过后就不来找我,总说你很忙没空来陪我!”
声音形同黄莺出谷,曲儿也比较嗨,但是一群男人似乎都很不自在,因为这好像唱的就是他们。
砚青手舞足蹈,唱着唱着开始投入,后小手控诉似的指向了柳啸龙,眼里带着鄙夷。
“你的微博里面辣妹很多,原来我也只是其中一个,万分难过,问你为什么,难道痴情的我不够惹火!
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我想你想你想你想到昏天黑地,电话打给你美女留在你怀里,我恨你恨你恨到心如血滴!”
柳啸龙拧眉,垂眸瞅向搂着女人的手,还真缓缓的抽了回来,能不抽吗?都恨得心都流血了,不过这是什么歌?从未听过。
陆天豪终于一脸的和缓了,嘴角又翘了起来,坐躺着,双腿并未像柳啸龙那样叠加着,反而是豪迈的叉开,一手搭在沙发顶,一手握着玻璃杯,霸气中带着少许恣意,优雅的饮下一杯,旁边罗保快速斟满。
突然,砚青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稍纵即逝,继续指着柳啸龙唱:“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我算来算去算来算去算到放弃,良心有木有,你的良心狗叼走,我恨你恨到彻底忘记!”
西门浩和林枫焰面面相觑,她这是在骂大哥,什么叫良心被狗叼走?也太难听了点吧?全都小心翼翼的看向了敬仰的人。
确实,柳啸龙做了一个深呼吸,偏开头,这个该死的女人,连唱歌都能骂到他,屋子里弄那么多画,说话也满口粗话,无时无刻不想办法损,唱个歌都……可恶的是屏幕上的歌词还真对。
陆天豪则挑了挑眉,似乎在说‘这个女人有个性’,更仿佛柳啸龙出糗就是他最大的乐趣一样,甚至连旁边的三位长老都忍俊不禁。
“哈哈!”弗拉德乐了,见女人的手一直指着柳啸龙就更乐了,胆子果然不小,明目张胆的骂。
“你的四周美女有那么多,但你好像只偏偏看重了我,恩爱过后你就不爱理找我,总说你很忙没空来陪我,
你的微博里面辣妹很多,原来我也只是其中一个,有些难过问你为什么,难道痴情的我不够惹火,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我想你想你想你想到昏天黑地,电话打给你美女留在你怀里,我恨你恨你恨到心如血滴,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我算来算去算来算去算到放弃,
良心有木有,你的良心狗叼走,我恨你恨到彻底忘记,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我想你想你想你想到昏天黑地,电话打给你美女留在你怀里,我恨你恨你恨到心如血滴,
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我算来算去算来算去算到放弃,良心有木有你的良心狗叼走,我恨你恨到彻底忘记。”末了还不忘吐了口口水,摇摇话筒帅气的双手叉腰道:“满意了吗?”
弗拉德微微点头:“不错,有意思的曲子!”
砚青上前两步直接把话筒扔到了柳啸龙身上:“该你了!”资料上显示,柳啸龙年轻时可是经常去k歌的,被称为歌王,也让她来领教领教,待会定要不停的奚落,居然敢讨论要不要跟个胡子都白了的黑人上床,永远都不会放过你。
“柳老大,请吧!”陆天豪做了个‘有情’的手势!
柳啸龙似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起身点了一首歌,站在了屏幕前,面对大伙,屋内灯光虽然昏暗,俊脸上的不快也也能一目了然。
砚青难得见男人这副死样子,心情顿时大好,甚至还拿起果盘里的一颗梨子吃了起来,没错,对她来说,柳啸龙倒霉就会让她心情大好。
西门浩瞧见了‘西海情歌’四个字就无奈的低头。
连林枫焰都忧伤的望向大哥,还忘不了吗?哈佛的日子,或许是大哥心中最美好的回忆吧?有谁能想到一个赫赫有名的黑道统领,心中却深深埋藏着一个女人?一个想说爱,又不敢去说的女人。
柳啸龙捏着话筒的大手稍微紧了紧,脑海里全是那个人奋不顾身扑进怀里的画面,谷兰,还有她投入他人怀抱的瞬间,婚礼排场很大,她也笑得很幸福,而他,只能说着言不由衷的祝福,拿起话筒,闭起双眼,带着哀伤和无奈深情的唱出最性感的歌声:“自你离开以后,从此就丢了温柔!”
两句,仅仅两句,砚青刚刚狠狠咬下的一大口停顿,不敢置信的仰头,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歌声透着女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她没听过这个歌,甚至都不知道世界上有这首这么好听的曲子,挺拔顷长的身躯不像她那样又唱又跳,却也是叉开了腿,融入进了歌的意境里,绝美的双眼合并在了一起。
是在想你的谷兰吗?闭着眼就以为看得到吗?苦涩的将梨子嚼烂,一点一点咽下,刚才还觉得甜,为什么这会这么苦涩?难以下咽?
自她离开后,你确实没了温柔,你有的是可恶,把女人当成了玩物,一遍一遍的问我是不是爱上你了,送了花又送铃铛,大半夜出去给我买衣服,现在却来唱思念别人的歌,这算什么?愤恨的一把将手中剩下的梨子给扔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引来了大伙的瞩目,唯独那个面带悲痛的男人还在唱,视若无睹。
陆天豪看着在地上滚了一圈的梨,剑眉微挑,不解的斜睨向旁边一脸怒容的女人,大手扶上下颚,开始进入了沉思。
西门浩也相当讶异,难道砚青真的爱上大哥了?爱到只是一首歌就这么愤慨?砚青,这个人你真的爱不起,本来还不信大哥真的拿下了,现在看她这模样,他信了。
“等待在这雪山路漫长
听寒风呼啸依旧!”
‘阿龙,对不起,我真的记不起,我很爱宾利,我知道你的势力很大,宾利已经决定离开云逸会,我们打算到外面开一家私人医院,然后再筹备结婚,我求你不要阻止我们好不好?就算以前我们真的有什么,可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他,我真的无法接受你!成全我们,不要找他麻烦,好吗?’
女孩的影子很模糊,卑微的站在男人面前祈求。
男人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眼眶血红,没有多说,没有挽留,只是点点头:“好!”
女孩闻言立马笑颜逐开,带着感激。
那天,风和日丽,婚礼很盛大,女孩手里挽着丈夫的手臂,拿着一束玫瑰,冲男人幸福的笑道:“阿龙,谢谢你能来参加我和宾利的婚礼,你会找到一个真正属于你的女孩,我相信!”
男人单手插兜,淡淡的看着笑道:“谢谢,我……祝福你们!”转身之际,笑容敛去,剩下的就是任何人都无法体会的疼痛,即便眼眶内布满了血丝,泪也没滑下。
“一眼望不到边,风似刀割我的脸!”
紧闭的双目睫毛颤动,两滴泪顺着眼角滚落,却还像个歌星一样,左手缓缓抬起离肩膀低一点的距离,五指张开,随着音律微微摇动,二十九岁的脸本来就很老成,配上向后梳的发型,超越二十九的内敛,模样并不显老,但气质仿佛一位四十岁的商界精英。
令人无法想象,这样站在世界巅峰的男人居然也会流泪,这个男人的一滴泪又价值多少呢?
砚青也学陆天豪将身躯重重的靠后,仿佛有意要隐忍情绪一样,双手快速抱胸,十根手指紧紧抓着臂膀。
陆天豪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觉得好笑,亦没有怜惜,举起酒杯饮下一口,将酒汁在口腔内过了一遍,喉结才滚动,撇向柳啸龙,看见泪顺着面部滚下地毯就扬唇。
“等不到西海天际蔚蓝
无言着苍茫的高原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可你跟随
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缓缓伸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却没贴服到西装上去,依旧唱得那么自我,天都妒忌的五官有着任何人看了都会撕心裂肺的伤,那是一个成年男人、情人无数、家产巨富、地位崇高、学富五车、完美得无法挑剔之人的伤,对一个女孩的伤,一个用了四年时间也忘不了的伤。
“爱像风筝断了线
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
我在苦苦等待
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
等待高原
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
爱再难以续情缘
回不到我们的从前……”
歌还在唱,泪也还在流,砚青却发现她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是冷冷的看着,有人说,一个真正的强者,比起他的甜言蜜语,他的眼泪才是最珍贵的,一旦他为你流泪了,就是已经爱你爱到了无法自拔,一生都忘怀不了。
后悔了,后悔留下来了,后悔让他唱歌了,终于受不了的站起身,拿过一个玻璃杯冲那还在忘我的男人砸去,阴郁着脸大步甩门而去。
林枫焰抬眉,没有意外,这个女人要是想其他柔弱女子那样只会坐那里哭的话,那才奇怪。
然而柳啸龙却感受不到胸口的疼痛一样,继续唱着心中的痛:“一眼望不到边
风似刀割我的脸
等不到西海天际蔚蓝
无言着苍茫的高原
还记得你
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可你跟随
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爱像风筝断了线
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
我在苦苦等待
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
等待高原
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
爱再难以续情缘
回不到我们的从前
还记得你
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可你跟随
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爱像风筝断了线
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
我在苦苦等待
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
等待高原
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
爱再难以续情缘
回不到我们的从前!”直到一曲作罢才缓缓睁开眼,眼睑垂下,盯着脚边的杯子,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模样,鹰眼内的泪停止流淌,似乎在挣扎着什么,片刻后冷漠的看向西门浩:“送客人回去!”说完就扔掉话筒倒退了三步,转身拉开门疯狂的追赶。
电梯也不走了,十步台阶,三步下,那焦急的样子,仿佛再不追出去,一切都会消失一样。
“砚青……砚青你给我站住!”
一出大门口就见到那女人正以军人之步前行,还带着水渍的俊颜上有了愠怒,因为叫了半天对方都还在走,立刻大跑上前,等到了只有一步之遥之才随着她的步伐一起走,咬咬下唇,习惯性的将右手插到了裤兜里,打趣道:“砚青,你真爱上我了?”
千钧一发之际,‘啪’,女人忽然急速的转身,抬起手就狠狠的甩了过去,用了十成的力度。
柳啸龙完全没有防备,被打得转了一圈,昏头转向,若不是女人又狠辣的揪住了他的衣襟,定会毫无形象的倒地,愤恨道:“你发什么疯?”
砚青没有哭,感情上,她向来不喜欢哭哭啼啼,觉得那样太他妈没种,用力向下一扯,低吼道:“你老问我,那你呢?你有爱我吗?”混蛋!
一大耳刮子抽得男人白皙的脸瞬间出现了血痕,正向淤青方面发展。
柳啸龙怔住,原本怒不可赦的表情缓缓转为平淡,直直的盯着女人那火冒三丈的表情,抿唇道:“我不知道……唔!”
强劲十足的小脚狠狠踹向对方的小腿迎面骨,丝毫不留情,后一拳打向他的肋骨,琵琶骨,再一个手刀砍向大动脉。
‘砰砰砰’
一顿乱打,还转挑最痛的部位,柳啸龙被打得节节后退,没有防守,也没有攻击,就那么被当成真沙包,并未惨叫,人类最无法忍受的就是痛觉,所以也闷哼连连,该死的女人,下手就不能留点情吗?
“哈!”
大叫一声,某女抬起脚就冲男人的胸口狠狠一踹,本就有些站不稳,小腿痛彻心扉,肋骨似乎又有断裂的迹象,大动脉那一砍,更是令人头晕目眩,所以‘咚’的一声向后倒去,可砚青依旧不放过他,快步上前半蹲下身子举着拳头左右开弓,丁点不含糊,直到男人嘴里流出血来才怒目圆睁,左手揪着他的衣襟,右手捏捏,形同铁拳,高高举起,对准的位置正是男人的脸。
样子极为凶恶,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大,却发现怎么打都打不下去,因为她知道这一拳汇聚了全部力量,一旦打下,男人可能脑溢血。
对方没有立刻打下,柳啸龙也没觉得庆幸,鼻青脸肿,胸口剧烈的喘息着,阴郁的看着女人,就在他要翻身而起时,愣住了。
‘啪’一滴泪拍打在了地面,周围并没任何人看热闹,只有着几盏路灯,散发着可怜的黄色光芒,照射出女人瞪大的眼里滑出了晶莹,那是真的忍到了极致,实在没办法才出来的液体。
砚青高高举着的拳头跃跃欲试,颤抖得厉害,死死瞪着男人惨不忍睹的脸,一咬牙,扭曲着脸就这么大力挥下,汇聚了强大的力道。
而男人似乎很倔强,也不躲开,甚至反而还将凤眼瞪大,等待着拳头落下。
‘砰!’
整个地球都好似震荡了一下,铁拳落在了男人侧脑边的水泥地上,震得旁边的落叶飞起,憎恨的警告道:“以后再让老娘听到你问爱不爱的话,就他妈打碎你的头!”起身,慢慢的向后转,很想潇洒一点,奈何却怎么也潇洒不起来,因为手太他妈痛了。
某个角落里,陆天豪冷眼看着这一切,女人脸上有着颓废,仿佛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脸儿上泪痕斑斑,五条血线正顺着那五根指尖染指着地面,扬眉扔掉烟头,边吐出烟雾边上前挡在了女人面前。
柳啸龙咬紧牙关,忍着身上的剧痛而慢慢坐起身,然而陆天豪的出现令他立刻皱眉,眼里闪过了阴狠。
砚青还在流泪,淌血的手颤抖着,与哭泣不同,显然是因为疼痛而引起的,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很凌乱,也带了那么一点点的疼痛,烦闷道:“让开!”没抬头去看是谁,没看她现在很挫败吗?
“啧啧啧,你就不怕流血而死?”陆天豪边说边将西装内的白衬衣大力撕碎一块,后强行抓过小手开始缠绕,再打上一个结,挑眉道:“愿意跟快乐之神走吗?”说完拉着就走。
还没等砚青说‘你也想找打是吗’,就有一道声音传来了。
“陆天豪,放开她!”
柳啸龙掏出手枪对着某个极为厌恶之人的后脑大步靠近,带着命令的口吻。
陆天豪不屑的冷哼一声,扭头道:“柳啸龙……”别有深意的看看他一身的伤,吹了下口哨,放开砚青,双手叉腰对着柳啸龙道:“我们确实很久没较量过了,要来一场吗?”
砚青冷冷的转身,看看柳啸龙嘴角的血,再看看陆天豪那完好无损的庞大身躯……
隐藏在周围的手下们都不敢上前,他们们要打架吗?林枫焰见西门浩要出去就伸手拦住:“现在去,不是让人说我们以多欺少吗?况且会让大哥没面子,他们的人上了咱们再上!”
“可是大哥受伤了!”西门浩嘴角抽搐,这砚青虽说打不过他们,关键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被那样爆菜一顿,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这陆天豪就是看大哥受伤了才宣战吧?小人!
柳啸龙慢慢放下枪,扔到了一边,性感喉结滚动一下,看看砚青,后眯眼道:“好!”
“伤这么严重还应战,看来这个女人在他心里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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