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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俊鸿一进电梯就似乎有些后悔了,没错,是和不少女人开过房,但每次做到一半,就会不自觉想起曾经的噩梦,枪不入洞就……阳痿了,这是他一生的耻辱,那个叫‘英姿’的女孩,不!如今应该是女人了。
因此故意在四人里总是表现得跟情圣一样,其实至今都算是黄花闺男,一会会不会也……
瞅向女人,不会嘲笑他吧?
阎英姿站姿很爷们儿,一手叉腰,一手撑着电梯,刚才将男人的体形打量了一遍,发现这人不简单,臀部肌肉过于结识,穿着西装,可一抬手,臂膀跟她大腿一样,再看看他的手心,虽然在扫黄组,可她也有配枪,组里十多把,拿枪的茧子她懂。
这不会是个杀人犯吧?还是黑社会里的高级头牌?因为被帮会踹了,来这种地方讨生活?挑眉道:“小子,干多久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男人斜倚着,或许外国人真的肢体动作比较活跃,回话时手都会动,食指摸摸下颚挑眉道:“第一次!”
噗!阎英姿差点狂笑出声,但忍住了,依旧一副暴发户的模样,样子嚣张狂妄,不去正眼瞅男人,一副鄙夷。
算你倒霉!第一次出来卖就遇到我。
电梯很破,而钥匙又在男人手里,几乎那服务员一递出他就抢了,她明白,想速战速决嘛!好去接另外一单,这个机会恐怕不能给你了,但房间是几号?
一出电梯,男人就直奔对面的一间黄色木门,将钥匙捅进。
阎英姿立刻瞧瞧将门牌号‘602’发出,后进屋,以她的本事,就算他以前是干总统的,也定拿下,砚青那头水牛到了她这里都能变成制造酸酸乳的奶牛,更何况一个男妓了。
想到砚青,再次在心里叹息,萧茹云不找她就算了,毕竟晚认识了十几年,关键是那个叛徒,那个和她比谁开裆裤大的叛徒,居然也不来找她,猜测了无数种,她去了警校,被分配到了哪里?a市吗?可a市这么大,总局分局几百家,谁知道她在哪个角落给人当手下?
她干爹也搬家了,都不知道死没死,现在是什么职位?亦或许都去中央了,砚青有考上吗?被分配了吗?
至于为什么说她在给人当手下,哼!她这么好的身手和智慧都只做到扫黄组,那人从来就没赢过她,自然不觉得好到哪里去,扫黄组!耻辱啊,当初听说被分配到扫黄组,差点就吐血了,做梦都想去刑事组或者缉毒组,可那老处长说她心里藏不住秘密,容易被歹徒耍,所以不适合干有危险性的工作。
可恶,走出去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干的是哪个部门,太丢人了,好不容易扫到一起杀人案,结果刑事组立马就赶到了,碰到毒品交易,缉毒组又来。
完全没她的事,人家有判死刑的资格,而她,有个求,最多就拘留几天,放人,罚点钱,每天听那些妓女在那里哭啊哭,男妓无奈的讲解苦逼的身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扫黄组,这个世界没有扫黄组该有多好?
进了房间,里面就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还有一个小彩电,小得令人窒息,连厕所都是用玻璃格出来的,在里面洗澡什么都看得见,阎英姿走到唯一一张掉漆了的凳子上落座,床头柜摆满了淫秽道具,什么保险套、润滑剂,男人持久的壮阳辅助品。
咋看都像是给人玩一夜情和淫秽交易的地方,做完了就走人,太现实了。
见男人似乎愁眉不展就更加唾弃了,装什么装?都出来卖了,还想装纯情?另一方面有着少许的紧张,妈的,这男人万一把她真给上了怎么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男人终归是男人,都是好色之徒,出来卖的也一样。
a市就更逗了,那些小姐赚了钱就来这牛郎街消费,找男人安慰,而鸭子赚钱了,就去玩小姐。
“你要不要去洗澡?”阎英姿挑眉问,但立即就悔得嘴角抽搐,万一这洋鬼子要和她一起洗怎么办?她可不是真来玩的,洁身自爱是每个女人该有的矜持,被鸭子占了便宜定成噩梦。
苏俊鸿靠在电视旁,摇摇头:“不用了!你去?”他干净得很,这种地方反而越洗越脏,且还没有浴缸,上还是不上?斜睨向女人,一副很**丝的模样,估计一发现他不举就会立刻臭骂一顿,哪个男人受得了?以前的女人看到他这样,从来都不敢到外面去乱说,那是因为她们知道他的身份,现在……
某女呼出一口气,也摇摇头,开什么国际玩笑?等会手下踹门而入她难道光着身子拿着枪对着他说‘不许动’?
该怎么做?他是在等她主动吗?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快上来了,再不行动怎么抓个现行?什么都没做可构不成罪名,嫖客一般都是主动的一方吧?寻思了一下放下包包,上前坐到床上勾勾食指:“过来!”
抓抓咖啡色的发丝,豁出去了,就不信这么合胃口的还不举,上前坐在了女人身边。
阎英姿咬咬牙,伸手将男人的西服褪去,后扔到了一旁,后是领带,衬衣,等那傲人的身段一展现出就倒吸冷气,好小子,身材不错嘛!瞧这肌肉,**的,几乎看不到一块多余的赘肉,腹部八块腹肌微微凸显。
如此主动,令苏俊鸿有了少许厌恶,荡妇,不经意间,视线划过那纤纤食指上的婚戒,一个深闺怨妇吧?同样伸手将那豹纹连衣裙熟练的脱掉,同样露出了惊艳,胸脯并没那么宏大,可和身材比例很均匀,只是怎么会有腹肌?且有六块,练武之人?
他奶奶的,明明就这么猴急,居然还一直装清纯,某女在心里将对方骂了几遍,小手将其的皮带拉开,拉下拉链,后躺在了床上,做不下去了,太紧张了,这辈子还没和一个男人这么暧昧过,接下来要怎么做?
“哼!”苏俊鸿对于女人的紧张不屑一顾,更有着讥讽,都出来找男人了,还想立个贞节牌坊?将裤子脱下露出名贵灰色紧身内裤。
“你哼什么哼?是男人就赶紧上来!”可以感觉到手下们就在门外了,几乎要踹门而入了,因为手机震动了一下。
苏俊鸿再次意外,好你个嚣张的女人,翻身直接将庞大强壮的身躯覆盖上了女人的娇躯,双手抵在她的脑两边,刚要扯掉那内衣时,狠狠闭目,脑海中全是那热液顺着身躯滑落的画面。
阎英姿见他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就邪笑道:“看来你并不想是不是?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洗心革面也行,这样她会稍微看得起他。
“可以吻吗?”苏俊鸿睁开眼,盯着女人嫣红小嘴,吞吞口水,前额已经开始淌汗,可见内心此刻相当万分苦痛,因为身体真的毫无感觉。
“当然,我最爱法式!”怎么还不进来,再不进来就要穿帮了。
苏俊鸿深吸一口气,性感薄唇抿抿,后低下头,很温柔的含住了比想象中要柔软的唇瓣,察觉到身下的娇躯僵直便立刻将舌尖探入,撬开牙关,引导着其与他一起共舞。
阎英姿微微眯眼,进来啊,快进来啊,现在正是最佳时刻,小手环上男人精细的腰肢,想不到挺有弹性的。
昏暗的灯光下,两人如胶似漆,男人很绅士,没有粗暴对待,更没有要草草了事,而是尽量做着最美好的前戏,大手伸向了女人的内衣,刚要解开时……
“不行不行!再等等!”阎英姿立刻抓住了男人的贼手,你妈了个叉,这么急做什么?怎么着也要等手下来的时候再进行下一步吧?
“我等不及了!”苏俊鸿挺挺腰,张狂的胸膛开始大力起伏,有感觉了,居然有感觉了,甚至因为女人的拒绝而更强烈。
脸蛋唰的一下爆红,那个不会是……想到此,更加紧张的要推开男人,变态,呸,色狼,低吼道:“不干了,老子发现对你没感觉,要换人!”说着就要起身,小脸上的厌恶全部展现。
苏俊鸿则瞬间阴冷,微微仰头将女人不安分的小手钳制住举过头顶,因为强烈的扭动,令他更是欲罢不能,粗喘道:“小美人,到了哥哥手里,可由不得你,给我老实点!”说完就残忍的扯掉了内衣。
“啊!你这个杀千刀的,放开我,老子忍无可忍了!”说完就想也不想的一个翻身,在男人还没反映过来时就以惊人的力气挣脱束缚,翻身骑在那强劲的腹部举着拳头狠狠打下:“去死吧你!老子的身体你也敢看,也不打听打听看看老子是谁!”
‘砰!’
一拳头,正中呆住的某男下颚,脑袋偏开,刺痛传来,也彻底激起了心中的怒火,大手掐住女人的脖颈,后同样翻身。
‘咚!’
一同滚下床榻,就这么在地上扭打了起来,阎英姿不敢相信男人的力气如此之大,心中的警铃拉响,呲牙一个手刀砍向掐着她咽喉之人的后颈。
“唔!”苏俊鸿痛呼。
趁其发晕之际,阎英姿翻身自床上滚到了另一边,拿起保险套和润滑剂这些东西就扔了过去。
一下子,屋子内枕头和一切能拿动的东西满天飞,全部攻击向男人的脑门,不解恨,脱下球鞋也扔了过去,转身要去拿枪,但耳朵一动,立马一拳头向后挥去。
‘砰!’
苏俊鸿保持着抬脚要将人踹倒的姿势,而阎英姿的小拳头正好打在牛郎的脚心,‘喀吧’一声,女人的脸上所有的怒气瞬间被痛苦取代,该死的,脱臼了。
“好家伙!武功不错,可惜碰到哥哥,略逊一筹!”苏俊鸿邪笑完就敏捷的翻身,抬脚扫向女人的双腿。
‘砰!’
本就脱臼了的阎英姿直接栽倒在地,脑袋摔得七荤八素,碰到一个真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鸭子’,见他脱掉内裤就立刻伸手坐起身向后退,手腕好痛,眼泪都要出来了,气喘吁吁的警告道:“我警告你,我是北门警局扫黄组组长,臭鸭子,你识相的话赶紧滚!”
苏俊鸿弯腰不再怜香惜玉,提着女人的手臂就大力扔到了床上,后扑了过去:“喜欢玩警匪游戏是吧?那我再适合你不过!”一把撕烂黑色蕾丝三角裤。
“我没骗你……臭鸭子,洋鬼子,放开我,来人啊,救命啊!”边扑腾边冲门口大喊,脸色已经吓得苍白,完了完了,该死的小韩,你们到底他妈的在干什么?她都要被这变态强暴了。
本来还存有一点理智的苏俊鸿,一听‘洋鬼子’三个字,立马阴沉下脸,低下头强行将女人的嘴堵死,甚至还将那性感的唇瓣咬破,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才立刻憎恨的合二为一。
“嗯!”好舒服,毕竟没什么经验,只知道随着感觉走,仿佛浑身都要融化了,活了二十八年,终于走出了那个女孩的噩梦,横冲直闯的,都没察觉到身下的女人正双目圆睁,停止了挣扎,跟一具死尸毫无区别。
霸道的舌尖带着掠夺,扫过女人的每一颗贝齿,凤眼内的**昭然若揭,兴奋得忘乎所以。
阎英姿抓着床单的十指接近断裂,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当然,不是因为被男人强暴而感到悲哀,而是……真他娘的疼,比被砍一刀还要命,而男人根本就没顾忌她的感受,粗鲁得真的足以给她留下心理阴影。
每一根神经都在发颤,想大口吸气,奈何又被吻住,都没心思去体会热吻的滋味,也忘记了嘴唇被咬破的刺痛。
终于,随着男人的一声低吼,结束了折磨,苏俊鸿虚脱的趴在了阎英姿的肩头,满头大汗,食髓知味,流连忘返,扬唇道:“你老公是变心了还是满足不了你?若是前者,那么太暴殄天物了!”
奇怪?刚才不还拳脚相加吗?怎么这会安静了?不解的仰头,居然看到了女人正木讷的望着天花板,睫毛持续颤抖,意识到自己的粗暴,歉意道:“不好意思,弄疼你了吗?”
阎英姿没有回话,只是缓缓皱眉,桃花眼危险的眯成一条线,咬牙切齿道:“要不要在你老二上划一刀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
什么意思?退身无所谓的准备下地,却意外的看到床单上的一抹嫣红,这……刚才太激动,似乎忽略了什么,记得女人确实有僵直瞬间,难道……
“处女?”
“滚!”狠狠闭目,指着门口。
苏俊鸿很是不解,狐疑道:“你不是都结婚了?”
阎英姿突然坐起身一把抓住男人的头发大吼道:“老子什么时候说结婚了?你个死鸭子,你……!”喘息声越来越大,真是要疯了,打又打不过,右手臂还脱臼着,回去再收拾那群吃干饭的。
“松手!”虽然有点愧疚,但堂堂一会护法,被这样抓着头发,难免有着不满。
‘砰砰!’
这时,踹门声狂猛的响起,几下门开了,小韩立马带人举着抢对准了床上僵持着的两人,拿出证件道:“不许动,警察!”
阎英姿眼里充满了杀气,抓着男人头发的动作更紧了,咬牙大骂道:“韩林,你干什么吃的?为什么现在才来?”
韩林握着枪支的手抖了抖,这什么情况?看看苏俊鸿又看看不着寸缕的阎英姿,立刻将头偏开:“组长,您进错房间了,这是九零二!那个九字松了,倒过来了。”
其他人几乎一看阎英姿就纷纷向后转,老大身材不错呀。
苏俊鸿嘴角抽了一下,还真是警察?扯过被子将女人包裹住,后阴着脸道:“松手!”
‘啪!’
某女一巴掌就冲那俊脸打下,现在都是自己人,还怕他个毛,怒吼道:“铐起来,带走!”她非杀了他不可,娘的,警察也敢强暴,不杀难消心头之恨,死鸭子。
某男再次偏脸,暗骂了一句便起身开始整理着装。
五分钟后,阎英姿走姿怪异,拿起包包掏出手枪就对准了男人的脑门,扣下扳机,眼里有着嗜血。
“头儿!不可以,杀人偿命的!”韩林见状,疯了一样冲上前将阎英姿的手枪夺来,后仇视向苏俊鸿:“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狂妄的男妓,知道她是谁吗?北门警局缉毒组组长阎英姿,阎王的阎,明白吗?”虽然长得不错,可也不能这么胆大妄为吧?真是活腻了。
苏俊鸿刚要耸耸肩膀为自己辩解就被一句‘阎英姿’给弄愣了,边扣着衬衣的钮扣边皱眉道;“你说她叫什么?”
“阎王的阎,阎英姿!”韩林见头儿正叉腰一副要吐血的模样就伸手揪住了死鸭子的衣襟,那模样跟要吃人一样,这以后叫头儿怎么混?居然让一个牛郎给强暴了,脾气本来就差劲到令人不敢恭维,这下估计以后大伙都要成天被骂了。
都是这混球给害的。
男人不敢相信的看向阎英姿,许久后张嘴伸手拍向脑门,这一刻他信了,世界真的小到了无法估量的地步,森冷的捏拳,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功能,就这么被戴上手铐推了出去。
北门警局
“好了,以你的身手怎么会脱臼?我可不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你能打!”
法医部,一位三十出头的女人边拍拍阎英姿的肩膀边笑,和蔼可亲,容貌姣好,警服被白大褂隔绝在内,警帽端正,长发只简单的用一根头绳禁锢,不胖不瘦。
阎英姿同样回以一笑,还穿着那件豹纹连衣裙,尽量不让站姿看起来怪异,此刻下面火辣辣的疼,且还很肿胀,可面子告诉她,不能让人看出她很虚弱:“失误而已!”要不是那男人伸腿,她又怎么会脱臼?
也不得不承认那小子武功底子不错,还没碰到这么强悍的对手过,呸!死鸭子,待会看她不整死他,憋急了,大不了就走歪路,也要切了他肮脏的孽根。
要不是失误,她又岂会打不过他?早知道就不要去拿枪了,一失足成千古恨。
“认识这么久,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你失误,好了,去忙吧!”说完就转身摘掉手套。
阎英姿深吸一口气,看着女人的背影抿唇道:“你老公他……还是住在孔语那里吗?”
“呵呵!他爱住哪里就住哪里,与我无关!”洒脱的摊手,但食指上的婚戒却出卖了她的无所谓。
“孔言,实在不行就离婚吧。”
孔言温柔一笑,浑身都透着成熟老练,走到水池边洗手道:“离什么离?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就这么过吧,我也没想过再婚,对我来说,现在离不离都一个样,既然孔语才能让他有家的感觉,那就成全他们!”
“可是你不难过吗?”
“要不然怎么样?离婚就得有理由,难不成说结婚的是姐姐,能给他温暖的却是妹妹?你也别老为我担心了,去忙吧!”擦擦手,笑容依旧。
阎英姿无奈的叹息,点头道:“好吧,总之是朋友我才劝你,所有事都不是绝对的,说不定你和他离了,就会遇到第二春,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话,永远是说得容易,可做起来却难,佳佳都上五年级了,我不想她被人说成是没爸爸的孩子,等你做妈妈了,也就明白了!”
“孔言,你有没有想过……要和他复合?”既然不想离婚,那是不是还抱着丁点希望?
女人写字的手停顿,后含笑摇摇头:“你了解我的,即便他回来,我也不会和他一起住,如果第三者换成是别人,我或许会原谅他,可那是我的亲妹妹!”见阎英姿还要说就立刻阻止:“好了,这事不要再提了,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活着很潇洒,虽然家里少了个男人,不过还有个懂事的女儿,而且法医部每个星期都要组织两次活动,出去吃喝玩乐,多好是不是?”
阎英姿点点头,转身离开,这个教训告诉她,政治联姻就是悲剧的开始,大人不会管你们相爱不,硬要强行绑在一起,夫妻都不相爱,那么会相安无事一辈子,一旦其中一方爱上了,注定孤独。
将孔言的事抛掷脑后,接下来……
‘砰!’
洗手间内,一只铁拳顶着破碎的镜子,力道足以将人的头部摧毁。
真正的英姿勃勃,墨黑色的警服给主人增添了威严,齐肩的短发绑在后脑,警帽下是一张雌雄难辨的脸,剑眉入鬓,凤眼生威,形貌潇洒,头角峥嵘,气质清癯,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深黯的眼底充满了阴骛,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走了出去。
可不想这一拳忍不住打在那男人的脑门上,恐怕会脑溢血。
会议室
苏俊鸿的脸色同样难看异常,痛恨自己居然对造成他多年不举的人有反应,英眉从听到‘阎英姿’三字时就没有舒缓过,这比听到阳痿一辈子还要更让人无法接受,十八年,受了诅咒一样,夜夜都做着同一个梦。
“小胖子,丑八怪!”
“瞧你胖的,小**都看不到了!”
“胖企鹅,白皮猪!”
韩林拉拉一旁的同僚,边盯着那双手环胸坐靠在椅子上的苏俊鸿边道:“你说会不会是头儿看他长得好看,就把他给强上了?然后恶人先告状?我怎么感觉被奸污的是他一样!”进来后就一言不发,拉着脸像个帝王一样坐在那里,太镇定了,一般人被当场抓捕了都会吓得哭爹喊娘。
女孩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也有这种感觉!”
“我确实记得进去时头儿正抓着他的头发进行虐待!”韩林摸索摸索,可头儿也很生气,而且还脱臼了,还是处女,也不像得意的一方,太邪门了。
还有处长干嘛要安排这男人在这里而不是审讯室?
阎英姿摩拳擦掌,一会审问时,一定要趁机k他几拳,嘴角带着小人才有的表情,直冲会议室大步奔去。
“阎英姿,你给我进来!”
等在一旁的处长一见手下立马训斥:“快进来!”
“等我审完就来!”忽视军令,马不停蹄。
“那你就立马卷铺盖滚蛋!”‘砰!’
果然,阎英姿刹住车,阴着脸走进了处长办公室,不耐烦道:“有事说事,没事我走……”
‘啪!’
老处长拿起桌子上一个档案袋就狠狠的冲那脑门打下,斜睨了门口一眼,压低声音吼道:“说!你怎么把他给抓来了?你不要命了?”
某女面无表情,好似被盖习惯了,鄙夷道:“切!一个男妓,有什么好怕的?”
“你见过身价这么高的男妓吗?你知不知道他的资产一张一张叠起来,足以高过喜马拉雅山?”像看废物一样看着手下,后瞪着眼将一份资料扔了过去。
阎英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情愿的拿起资料,立刻张大嘴,眼珠子都差点脱眶,瞅向上级:“余处长,你确定这就是他?”
“废话,苏俊鸿,澳大利亚人,云逸会玄武堂总堂主,你说叫你去抓几个男妓,你倒好,给我抓一枚原子弹回来,你还能不能干了?”末了又盖了一下。
“这……我不管,反正他就是卖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放过他!”将资料扔下,该死的,气死她了,难道就因为她没他有钱,没他有权,贞操就白搭了?想得美。
余处长闻言垂下眼睑,想了许多才眯眼道:“你确定他卖了?有确凿证据?”
阎英姿立刻站直,敬礼道:“铁证如山!”她就是那个当事人,现在身体里还残留着体液呢。
“这么说的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能抓到他,也算我们警署的本事,走!”怒容消失,有着阴笑,看来有必要召开记者招待会了,整理整理警帽,退休前能抓到这条大鱼,可以流芳百世了。
一见处长这么上心,阎英姿就冷哼一声,她才不管他是谁,惹了她,就必死无疑。
“处长!”
“处长!”
会议室内的二十多人一见门打开便立马敬礼。
余处长撇了那嚣张的男人一眼,点头道:“开始吧!”走到桌子前落座,后瞪向前方的男人道:“苏俊鸿,云逸会破产了吗?都开始让身为护法的你出去卖淫?”
阎英姿站在老处长身后唏嘘,处长,为了您这句话,多年来盖的我七百六十二次脑门我原谅你,太有范了。
周围的警员全都有着鄙视,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什么?云逸会护法苏俊鸿?
男人不发一言,十指交叉抵在膝盖上,周身围绕着冰凉气息,冷冽孤傲的褐色瞳孔内是人们看不懂的情绪,没有表现出暴怒,但知情人士就会明白这个人越是这样就越是可怕。
‘啪!’
阎英姿上前一步,狠狠拍了一下桌面指着男人咆哮道:“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强暴警员,够你吃十年牢饭了!”
一句话,让没去过现场的人们纷纷侧目,连余处长都瞳孔胀大,转头道:“强暴警员?强暴谁了?”
“唔……”某女愣住,为了能将这人送进监狱,脸她也不要了,一咬牙狰狞着脸道:“我!”
好家伙,慷慨赴死。
“哇!”
“吸!”
余处长嘴巴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一抹愧疚闪过,她被强暴了?吞吞口水,同样怒瞪向对面的强暴犯:“苏俊鸿,你也太目中无人了,竟敢在异国干出这种事来?”早知道就不叫手下去了,怎么会这样?
苏俊鸿瞪了阎英姿一眼,后挑眉冷笑道:“既然你们告我出卖**,那我也要告她嫖娼!”扬扬下颚,好似在说‘看这次不整死你’。
阎英姿不等大伙唏嘘就继续指着男人控诉:“我这是在办案,奉命前去宰鸭!”
“是吗?警官够敬业的,办案都办到床上去了!”
“苏俊鸿,我告诉你,当时我有警告你吧?为什么你还要强来?法律规定,即便是夫妻,只要妻子不愿意,丈夫他也没有资格强迫!”
“呵呵,当时你确实警告我了,还说你是警察,不过不知者无罪,我只是以为你喜欢玩这种游戏罢了!这也犯法?”某男气焰猖獗,更是对答自如,丝毫不给对方留把柄。
阎英姿嘴角抽了抽:“你少狡辩,总之你就是在卖!”站那里,不是卖是什么?
苏俊鸿摊手,无所谓道:“你不嫖,我又怎么会卖?”
“你真嫖他了?”余处长嘴唇颤抖。
“做是做了,但没给钱,不算嫖!”说完就后悔了,怪不得砚青总说她的嘴就像是安了个喇叭,这可咋办?
“哈哈!”苏俊鸿突然笑出声,挑眉道:“听见没?我呢,什么都缺,还就是不缺钱,怎么会是去卖的?不过是无聊去转转而已,想不到就有个深闺怨妇自动上门,男人嘛,拒绝女人多不绅士对不对?”
余处长慢慢低下头,大手狠狠抵着脑门,一副痛苦万分,就算是那么回事你也不能说出来呀,自然知道自己的手下不是那么放浪形骸,吃了亏,白吃了。
阎英姿捏紧拳头,恨不得上前将男人踹出太阳系,有比这更冤的吗?第一次,多重要?还绅士,狗屁,绅士会对一个处女那么粗暴的吗?到现在还疼呢,砚青在就好了,那家伙鬼主意最多,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而她这辈子就输在这张破嘴上了。
什么话都不经过大脑思考就向外蹦,这下好了,无法再反驳。
“没话了?老巫婆,我可以走了吗?”
全体跌破眼镜,阎英姿都双目圆睁,老……
果然,余处长的脸蓦地漆黑,捏拳道:“有种你再说一次!”居然叫她老巫婆,是可忍孰不可忍。
苏俊鸿毫不吝啬的看着余处长那满脸皱纹的脸道:“老巫婆!”
“给……我……打!”余处长咬牙捏紧双拳一字一句的挤出。
“我来!”阎英姿一听可以打,立马兴奋异常,揉揉拳头,捏捏骨骼,狠笑着一步一步靠近,那样子仿佛要给她一座金山一样,走到男人面前,见他依旧面不改色就形同一只得到释放的猛虎,将拳头狠狠的甩,后大喊一声,毫不怜惜的打去。
慢动作一样,铁拳亲吻向了男人俊逸得人神共愤的侧脸,而他也在这时同椅子一起栽向了水泥地。
‘砰!’
门被大力踹开,一个接一个的持枪黑衣男人蜂拥而入,冲锋枪对准了屋中所有警员。
‘嗵’
苏俊鸿应声倒地,翻身坐躺在地面,偏头‘呸’了口血水,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动怒,反而还带着邪佞的笑,好似正中下怀。
“苏护法!”刚赶到的上百位手下全体僵住,其中一个立刻将枪对准了阎英姿:“你们好大的胆子,信不信现在就把这里夷为平地?”
阎英姿没有立刻转身,小手伸到后腰,捏住手枪后立马转身,历瞪着将会议室团团包围的黑衣人们:“你们也太猖狂了,敢在公安局撒野!有本事就试试!”该死的,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整个警署都被团团包围了吗?这个苏俊鸿这么厉害?
‘嗖嗖嗖’回过神来的警员们赶紧拔枪,可一看看人家手里的冲锋枪,又不免后退。
余处长已经气得身体都在发抖了。
“不好了,处长,警署被团团包围了,三千多……人!”男警一推开门就被里面的景象吓呆了,后看看地上的帅气男人,似乎明白了什么,黑社会大哥?
苏俊鸿并未起来,双手撑在地面,撑起背部,成熟的外表让人明白他不是想撒泼,而是等着……
阎英姿拿着枪的手都开始颤抖,三千多人,能耐啊,但古人云,威武不能屈,将枪对着地上不起来的男人道:“处长,我们和他们拼了,我就不信我们出事了中央还无动于衷!”
“来啊!阎英姿,有本事朝这儿打!”某男缓缓指指自己的太阳穴,料定了对方不敢开枪一样。
阎英姿改为双手握枪,看了看身后的一百多把机关枪,心都漏掉一拍,她知道,只要她一开枪,那么自己和这里的所有人都会被疯狂扫射。
“你敢!”一冷峻男子上前将枪眼对着阎英姿的后脑,大吼道:“放下枪!”
“辰书,你退下,让她打!来来来,朝这儿开,千万别客气,阎英姿,你要不开,就该轮到我们开了!”苏俊鸿再次指指自己的脑门,这次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仇恨,一种维持了十八年的血海深仇。
“英姿,放下!”余处长抬起头,皱眉命令。
闻言大伙都把枪放到了桌子上,扫黄组,本来见的世面就不多,对这阵仗都开始畏惧。
阎英姿死死盯着苏俊鸿的猫眼,狗日的,太欺负人了,长这么大,还没这么委屈过,银牙都要咬碎,想着周边的兄弟姐妹,想着还没找到那个叛徒,想着……慢慢放下枪。
“统统抓起来!”
夏辰书见枪落地,立马一声令下,连带余处长都被两人压制住。
阎英姿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冲到男人身边抓着他的衣领大吼道:“你他奶奶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苏俊鸿,你真以为你能无法无天吗?”
“都出去!”某男冰冷的冲夏辰书使了个颜色。
夏辰书立马领会,鄙夷的笑了一声,转身道:“押出去!”
阎英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怎么办?全警局无数个组,可在云逸会眼里,不过是一粒尘埃,吹口气都能灰飞烟灭,怎么办?怎么办?感觉门被关闭,后立马起身后退一步,戒备的看着男人,他想做什么?
苏俊鸿淡漠无情的保持着坐躺的姿势,瞥了裤头一眼命令道:“不想此处变成垃圾场,就给我伺候得好好的,从此后,你走你的阳关道,而我过我的独木桥!”阎英姿,你也有今天?当初可是嚣张得很呢。
居然敢让人在他身上撒尿,敢做就得敢承受后果。
女人面带阴郁,捏拳再次倒退一步,现在下面还因为他的粗鲁而不断传出阵阵刺痛,听到‘伺候’,不禁发寒,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用一种带着恨意的目光看他?拧眉道:“我得罪过你?”
“你说呢?”男人反问。
“我这个人直肠子,不喜欢拐弯抹角,说吧,哪里得罪你了!”可不记得有得罪过外国人,努力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确实没有。
苏俊鸿见对方完全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就更加恼怒了,闭目沉声道:“小时候,四年级,你们班是不是有去过一个转学生?”
阎英姿想了想,后立马惊愕道:“你是说那个胖到连小**都看不到的洋鬼……小胖子?你是他什么人?”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这男人一听到她的名字就变了样,是来帮人寻仇的。
某男脸色变了变,此刻额头青筋都开始突突的跳,胸腔剧烈的起伏着,这见对方的一句话足以令他发疯,凶狠的喷道:“没错,就是他,阎英姿,我真的很想问你一句,他哪里得罪你了?你知不知道他从小的愿望就是能来这里和他的小天鹅汇合?求了父母半个月才准许过来,而你,却残忍的将他赶出了学校,硬生生拆散,更是令他至今都夜夜噩梦!”
“可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小孩子嘛!哪里懂那么多?而且谁是小天鹅?”抓抓后脑,好吧,那件事她确实很恶劣,可她那时候真的很讨厌洋鬼子,爸爸说当初中国会被侵略,就是洋人不断制造鸦片祸害中国,清朝才破灭的,小日本屠杀南京,当时一听,就特别厌恶这些外来人口,当然,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挺幼稚的,一竿子打死了一船人。
有的外国人还是很好的。
苏俊鸿冷冷偏开头道:“跳芭蕾的,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阎英姿烦闷不堪,原来自己拆散了一对从小就相互爱慕的鸳鸯,记得当时把那小胖子扒光了衣服,赶出了小学,确实有点后悔了,不免放低了姿态:“我当时也不是故意的,那么小,懂什么?他……现在怎么样了?和他的小天鹅在一起了吗?”
“订婚了!”
一副咬牙切齿。
“那不就得了!真心相爱的话,即便是老天爷也分不开,苏俊鸿,对此我感到深深的抱歉,真心的!”上前坐在了男人身边。
“哼!”虽然依旧很恼火,毕竟十八年,说化干戈就能化干戈?每次洗澡的时候都仿佛像是尿液在冲刷,至今都不敢被雨淋,从来不用莲蓬头。
阎英姿偏头偷偷看看男人,试探性的问道:“他是你儿子吧?”一说完又后悔了,当时的是小胖子,现在应该是大胖子了吧?而且好像还比她大两岁,曾经也听闻过那孩子成绩一直很好,现在想想,估计是为了他的小天鹅而故意留级。
不过说到跳芭蕾的,又是那一段时间转校的,还真认识一个,都是四年级,不过对方是四年级二班,所以也没什么交际,只知道长得那叫一个漂亮,穿得干干净净的,梳着两个高高的辫子,初中后,因为茹云而开始讨厌那女孩,名字嘛,不知道,初中也没一个班,高中也没一个班,只知道是个复姓,家里很有钱的样子,混血儿,芭蕾跳得很好,一切都很好,唯一不足之处,就是爱炫耀。
高中时,那女孩和另外几个总是嘲笑茹云,唆使一些小资家庭的女孩们怂恿茹云甩了西门浩,什么吃软饭的,窝囊废,她们任何一个找的男朋友都比西门浩强,哎!冤孽啊,结果茹云还真就中计了,给了那西门浩一巴掌,潇洒的甩了。
其实她知道,萧茹云很爱西门浩,情窦初开的年龄,叛逆时期,父母越让做的事就越不做,非要逆天而行,赶时髦,那时候自己还和一个女人谈恋爱过呢,初吻都给了那小女生了。
更何况是被不起眼的激将法激怒了,西门浩走了,砚青走了,最后茹云也去留学了,而她一个人把大学念完,没了这些死党,也不再装男人了,当时一头热,想着和死党一个工作,考了警校。
苏俊鸿头冒黑线,后愤愤道:“是你儿子!”一说完,也后悔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话都开始不经大脑了。
“呵呵!既然他们都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记这么久?”怎么有这么小气的男人?长那么胖,四年级,十岁,两百磅,真不知道是怎么吃出来的,圆滚滚的,走路都艰难,好奇道:“对了,他现在是不是五百磅了?”
“和我差不多!”瞪了一眼,还以为至今都那么恶劣呢,居然也会道歉。
“啊?”果然,阎英姿整张脸都被吓得扭曲,惊呼了一声,干脆面对着男人而坐,好似在谈天一样:“你是说……简直是奇迹,你知道他当时多胖吗?一屁股都能坐死一个人,真的,眼睛都看不到了,是怎么把身材变这么棒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苏俊鸿本以为再见面会直接一枪嘣了的,就连刚才都在想要不要杀了她,现在对方却缺根筋的来夸他身材好,人嘛!谁不虚伪?谁不想听好话?再大的火想发也发不出来,回忆仿佛被拉远,摇头道:“当时他哭了十多天,男孩子,被一群人围着撒尿,谁受得了?脑子里全是那些羞辱的话,被接回家后,就每天不吃不喝,每天坚持长跑三千米,一天三次,晕倒了无数次,不管家人怎么劝,只要想到那可恶的语言,就会立刻放下碗筷,跑去不要命的运动,用了十年,终于正常了!”
“那他得谢谢我,知不知道太胖容易高血压?干嘛还仇视我呢?”这么说,她还是帮了他,毕竟这种毅力可不是一般人能给的,那么胖,她就不信没人劝他减肥过,可最后失败了,所以那么胖。
“哼!”重量是下来了,却阳痿了。
阎英姿自豪的笑了笑,但见男人似乎不领情就干咳了一声,笑道:“那他的小天鹅一定很爱他了吧?”
“那当然,否则能订婚吗?”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看看女人的坐姿,腿叉那么开,莫不是警察都这样?一个砚青,又来一个,突然皱眉,怎么这两个女人这么像?言行举止,那个动不动说‘老娘’,而这个,一开口就是‘老子’,一直觉得砚青是个粗俗的女人,如此一比,还是觉得那女人比较稍微有点女人味。
跟一个男人坐一起一样。
阎英姿后退了一步,靠在会议桌脚下,翘起二郎腿不停的抖啊抖,堪比二流子,挑眉道:“我倒是好奇了,当初他的小天鹅真的喜欢他?”反正她不喜欢男人是胖子,特别是有啤酒肚的。
苏俊鸿再次拧眉,嘴角抽了抽,越说越来劲了,中国的女警,太可怕了,不过一说未婚妻,倒是真的无法再发火,仰头看着天花板幸福的笑道:“她母亲是华人,父亲是澳大利亚人,小时候所有人看到他都会避而远之,带着歧视,连你也是,只有她,刚好她家和他家只隔了一道墙,一起上学,下课了就一起躺在草地上数云朵,她喜欢将她的脑袋枕在他的肚皮上,说很柔软,她喜欢那种感觉,一起上学,一起下学,一起买零嘴儿,她教他学华语,她说不管将来他会不会瘦下来,都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而他也告诉他自己,长大后谁都不要,就要她,像爸爸妈妈那样,一起结婚,为了这个梦想,他每天努力的去减重量,可是都失败了,直到有一天,她妈妈说要把她送到姥姥家,当时男孩哭了,女孩也哭了,男孩跟着那车追了很久很久,久到什么时候昏倒在路边都不知道,醒来后,就躺在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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