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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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结束之后，沙发上的杜克和郑秀妍同时陷入无语。

这段被记录在胶片上的许多年前的往事，在两人的脑海中早就如烟云般消散，直到被眼尖的杜克发现一个苗头，进而探寻，然后才如同抽丝剥茧般的从尘封中再次获寻……

杜克扭过头去郑秀妍，发现郑秀妍也在他。

“你那时候可真弱……”女孩儿抿着嘴唇，戏谑地说道。

“你那时候就那么暴力……”杜克回敬道。

“说起来，我还是不大回忆得起……”郑秀妍秀眉微蹙，开口说道：“可能是年龄太小，总之即便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却还是没什么太深刻的记忆……”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个毫无魅力的家伙……”杜克自暴自弃地说道。

“不敢吃海鲜的家伙，能有什么魅力？”郑秀妍没好气地吐槽，然后接着问道：“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么？”

杜克还依稀有些印象，他的过敏症状其实并不怎么严重，无非是浑身瘙痒身体发烧而已，在医院躺了一天之后，就活蹦乱跳地下了床。

他隐隐还记得郑秀妍的母亲似乎来医院里望过自己，然后短暂的假期被这场意外所打断，一家三口回到了洛杉矶，杜克告别了自己初识的新朋友，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小时候的郑秀妍……

“这是命运，不是么？”郑秀妍眼神迷离，听完杜克的解释，小声说道。

杜克害怕这种眼神，作为一个健康的成年人，作为一个最近经常半夜起来洗内裤的大男生，他生怕控制不住这种无心的诱惑，所以只是偏过头，了时间，开口说道：“很晚了，我该走了……”

时间并不算太晚，刚刚十点多钟，两个人忙着寻找录像带欣赏共有的往事和经历，都没有吃晚餐，所以此时已经是饥肠辘辘，郑秀妍着杜克窘迫的样子，笑着说道：“我饿了，你去做些东西吃……”

杜克顺从地按照女孩儿的指引走向厨房，还不忘回过头问道：“你父母去了哪里？晚上不回来么？”

“我给外婆买了些东西，拜托他们送过去，今天不会回来了……”郑秀妍说话的同时脸上泛起起了淡淡的红晕。

杜克没有注意到女孩儿的异常，手忙脚乱地煮好饭，随意做了几个菜，端到餐桌上凑着脑袋填起了肚子。

吃饱喝足之后，已经是半夜十一点钟了。

“我走了……”杜克嘴上这么说，屁股却始终不肯挪动。

仿佛是穿了杜克的花花肠子，郑秀妍没好气地说道：“不想走就直说，死皮赖脸的像什么样子？”

“我能留下来？”杜克兴奋地说道。

“别胡思乱想……”郑秀妍强调道：“我只是不想你大半夜的再弄出什么车祸来……”

来杜克驾驶技术不过关已经是出了名了！

我当年可是开战斗机的……，杜克心里吐着槽，却听郑秀妍接着说道：“秀晶刚出道没多久，最近日程都很忙，肯定是不会回来的，晚上你就睡她房间好了……”

杜克心里不满，却不好说什么，转着眼珠子寻找浴室，却被郑秀妍随即劝阻道：“又没你的替换衣服，就别洗澡了，快去休息，明天趁早赶紧消失……”

郑秀晶的房间比姐姐的稍微小了些，装饰风格却极为相同，郑秀妍草草收拾了一下，一脸警惕地说道：“只准睡觉，不准乱翻东西……”

“我是那么无聊的人么？”杜克没好气地说道。

“那你之前进我卧室的时候，眼睛干嘛四处乱瞄？”郑秀妍反问道。

“只是而已……”杜克心虚地说道。

“我去洗澡了……”郑秀妍懒得理他，转身出门说道：“早点睡吧……”

她去洗澡了，去洗澡了，洗澡澡了……

杜克关掉灯光躺在床上，头枕着背负的双手着黑漆漆的房间，脑子里不停地盘旋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鼻息间是女孩儿的被褥间散发的淡淡清香，隔着两道房门似乎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哗哗的流水声，脑补着各种古怪情节的杜克终于忍不住臊红了脸，重重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翻了个身用枕头遮住自己的耳朵，嘴里小声数着“一只水饺，两只水饺，三只水饺……”，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洗完澡的郑秀妍穿着卡通睡衣蹑手蹑脚地站在妹妹的房间门口，贴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之后，小心翼翼地回到卧室反锁了房门，钻进了自己的床上……

女孩儿不会是睡神，脑袋粘在枕头上没多久，就发出了绵绵细细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