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零八年的最后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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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咖啡厅的生意越来越好，健身馆却是门可罗雀。

事实上，只有一个客人。

杜克在跑步机上汗流浃背地迈着腿，身边时同样汗流浃背的李俊昊。

跑步机对着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是白茫茫一片，几名装模作样的领导带着庞大的团队和电视台的摄像机挥舞着雪铲面带微笑地作着秀，也许播放到电视上的画面应该很短，几分钟之后，权力者们就把雪铲丢到一边，裹上厚厚的衣服，喝着助理们里上来的热饮，簇拥着坐上黑色的豪华车，转眼不见了踪影。

李俊昊一边跑着，一边着窗外的景象，冷笑了两声。

“不惯？”杜克轻声问道。

李俊昊讶异地了一眼身边的年轻人，惊讶于进行了长时间运动的杜克还能好不喘息地说话，回答道：“只是觉得可笑而已……”

“玩政治的，不都是这样么……”杜克撇撇嘴说道。

李俊昊没有就这个话题再说什么，而是羡慕地了一眼杜克，说道：“你的体力起来很不错，我比你运动的时间短了不少，现在都快撑不住了……”

“锻炼的多了而已……”船长笑着回答。

李俊昊确实撑不住了，关掉机器，喘着气走下来，拿着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杜克说道：“这地方不错……，就是客人少了些……”

“客人少……，不也是地方不错的原因之一么？”杜克走下跑步机，笑着回答。

“说得对！”李俊昊走到休息区，坐在椅子上平复着气息，着电视上播放的新闻画面默默不语。

杜克坐在另一边，眼神扫过电视画面，立刻被吸引了。

“昨天夜里，在汉城著名旅游景点南山塔顶的洗手间内，有游客发现三具男性尸体，汉城警方接到报警之后迅速封锁了现场进行调查，截至目前依然没有任何消息透漏，本台将持续关注……”一个年轻漂亮的现场女记者面对着镜头快速地说着，身后是夜色笼罩下的南山塔，背景中的大大小小的圣诞树和戴着红色帽子的人群，以及记者口中的凶杀现场结合在一起，温馨中带着一丝残忍。

李俊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虽然转瞬即逝，却被眼尖的杜克迅速捕捉到。

“认识的人？”杜克问道。

“怎么会……”李俊昊笑着回答：“只是觉得人太脆弱而已……”

这男人说完话，站起身，朝着更衣室走去，更衣室里有淋浴设备，杜克明白，这位客人是要离开了。

果然，没过多久，重新变得衣冠楚楚的李俊昊走了出来，了依旧在电视的杜克，笑了笑说道：“这里很不错，我会常来的！”

“不想你刚刚办理的会员卡浪费的话，当然要经常来……”杜克站起身相送这唯一的客人，直到李俊昊的身影消失在室外的电梯内，才转过身，轻轻摇了摇头。

“真是个胆大的家伙……”杜克自言自语。

“老板好，圣诞快乐！”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杜克回过头，发现是原本已经放假的邵继威。

邵继威不是一个人，身后还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和一个七八岁大小正在换牙的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儿。

“圣诞快乐！”杜克慌忙打招呼，说道：“不是给您放假了么？怎么还过来？这两位是您家人吧？……”

那确实是邵继威的家人，妇人是邵继威娶的本地老婆，儿子是个捣蛋鬼。

浑身大汗的杜克觉得自己很失礼，听邵继威说在家里闲着也是没事，干脆带老婆孩子来自己工作的地点，就告辞说要喊夏萱起床，示意他们自便。

抬起手腕了时间，急冲冲地回到三楼自己的房间，洗去满身的臭汗，打开夏萱的房门，把裹在被窝里的小姑娘拎起来，说道：“不准睡懒觉，起来练功了……”

夏萱逛了一天街，很是疲惫，被人打断睡眠自然没什么好脾气，空腹练功的时候心不在焉地频频“无意”地攻击到杜克，直到坐到餐桌旁，才算停止了满口的嘟囔声。

“你酒鬼大叔驾船出远门了，最近可能都见不到他……”杜克一边监督小姑娘吃饭，一边介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