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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份电影需要花不少时间,就算是许仙加快了速度,也需要等上几个小时。
大殿中没有人出声,许仙与苏妲己的交流,其他人又听不到。
“汉文,这,真的行吗?”等待让人心焦,就是苏妲己也不例外。
“行不行,其实已经不重要了,这本就是要用来对付命运的手段,只不过这—次面对的是她背后的命运长河罢了。”许仙平静说道。
不是他的心态好,而是他根本就没的选。哪怕是他的命运有安排—个好—点儿的结局,他都不会这么激烈。现在的许仙有点儿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了。
手握命运之书,他自然是也知道了命运对灵气的安排。又有几人可以想到,每一场人间战争都会引起灵气的动荡与衰退。就是没有战争,也是最多过个百多年,这人间的灵气便不足以支撑玄仙了,就更加不要说再进一步了。
这里面还没有计算许仙有没有在这段时间里让那命运算计死。
反抗,也许会速死;不反抗,却是死定了。大环境一变,人间又哪里会有修仙者的活路。
大道五十,遁去其一。欲得—线生机,不拼不搏,这修真路又如何称得上逆天改命?
上古时是不是如此,许仙不知道,不过他却对“逆天改命”有了自身的体悟。逆天改命,本就是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逆天改命。天下没有完全—样的两片树叶,自然也就不会有一样的逆天改命。
许仙的逆天改命就是这样了,他已经认了。虽说让人吃掉的命运,是不怎么样。但是如果从好的地方来看,没有佛门“克隆行为”,许仙的修炼又怎么会这么顺利?
修真者根脚很重要,特别是阐教,更是注重,为什么?还不是根脚好的。身体素质好。许仙身体的根脚也就是那个了。
以人参果为原形,佛门劳师动众,又有二位圣人出手塑造的肉身……单单这一点儿,便值回票价了。
退一万步来说,就是换上—具身体,又有谁可以保证新的身体逆天改命便—定比现在的简单?
看了看朱允文,他似乎还要看上不少时间。许仙伸手一拂。直接多出了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
虽说他已经认可自己的命运,已经承担下来,但是依然会紧张。哪怕是他已经知道结果,知道命运不会来干涉,也依然会紧张。这便是人了。面对生死又有几人会纹丝不动。风平浪静?
咕-
不少人的肚子叫了,尽皆以哀怨的眼神看着许仙,就像是讨吃时可怜的小巴狗—样。但是却没有人出声指责许仙,就是言官御史们也没有。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敢。
许仙对他们的指证,他们是一字不漏地全都听到了。就是有那站的靠后,一开始没听明白的。这时候也明白了。直指他们包藏祸心啊!
但是许仙说的不对吗?似乎也不是—点儿道理也没有。有那理智聪明的官儿已是额上冒汗了。他们唯一庆幸的是。这时候已经不是洪武朝了,如果还是洪武朝,他们敢打赌,这老朱绝对是有—个算一个,把他们全屠了。
以前见老朱杀武将,他们还开心,甚至推波助澜过,但是真轮到自己身上。他们才知道一个怕字。
他们现在的心情有如二战时期纳粹集中营中的羔羊:
在德国,起初他们追杀**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者;
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
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
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却再也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了。
就是这样。这儿是家天下的时代。最重的罪是什么?绝对无出叛乱。在这个时代,所有的事都好商量,唯独这件事没的商量。
就是那至今还没有弄明白本是辅佐统治天下的他们,怎么一下子成了叛乱者的蠢货们也死死闭上了嘴。
特别是他们这些人中。可是有着朱元璋施展午门庭仗手段都吓不倒的人在的。
廷杖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创立的不人道、严酷的刑罚之一,主要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官员。大庭广众之下,让校尉用棍子打屁股,这不仅是对**的伤害,也是对人格的侮辱。
在明朝,打屁股是十分流行的运动,所谓“廷杖”,就是皇上打臣下的屁股。风气所及,不管你是庄重严肃的国家栋梁,还是学富五车的翰林学士,皇帝一火,必须剥掉衣履,老老实实地趴在午门外的砖地上,亮出屁股挨打。
屁股这东西,算得上人体最微妙的部位,因为和性器官、排泄器官联系甚密,很有私密性、羞耻性和喜剧性,不但不能露,而且不可说。小时候,被父母或老师打打屁股的还不算什么,可是成年以后,特别是做了官,甚至做了很大的官,也要脱下裤子、撅起屁股,被人家狠狠抽上一通,那可就不仅仅是皮肉受苦了。
《明史‘刑法志》“淋漓痛切,以为后王殷鉴”,《刑法志》“刑法有创之自明,不衷古制者,廷杖、东西厂、锦衣卫、镇抚司狱是已。是数者,杀人至惨,而不丽于法。踵而行之,至末造而极。举朝野命,一听之武夫、宦竖之手,良可叹也。”
但是事情真的像老朱预想的那样发展吗?不!事物总在不断地变化,因为触怒圣颜而被廷杖的多是耿直之士,往往获得舆论的同情,有辱斯文的廷杖便演变成一种荣誉性标志。黄仁宇评价道:“有的人却正好把这危险看成表现自己刚毅正直的大好机会,即使因此而牺牲,也可以博得舍生取义的美名而流芳百世。”正德朝的王阳明说得很明白:“为名与为利,虽清浊不同,然其利心归一。”
后来明人,以露屁股,打庭仗为荣。也就可以预期了。甚至因此带坏了大明百姓。
比如后来有一士子,在夏季路过一打开的窗户,见一女子因天热玉体横陈,在屋中裸睡。这士子想是见惯了大屁股,不仅没有做到儒士的非礼勿礼,非礼勿言。他反而视了,也言了。他是这样说的:“一双明月贴胸前,紫禁葡萄碧玉园。夫婿调酥绮窗下,金茎几点露珠悬。”
很过份吧!哪怕是后世,你是一丫文艺范十足的一文学青年,那女人十之**会大叫流氓,报警也说不定。但是这是明朝,一个文人露屁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时代。那女子为他惊醒。察觉自己让人看光了,也只是啐了—口,大大方方起身关了窗户罢了。
为什么?习惯罢了。
在注重男女大防的华夏出现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与文人们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廷仗有关的。
看!连大人物们也露出雪白的屁股,咱们又算什么呢?这就像后世的**人士—样,都是你影响我。我影响你,也才裸的。平白无故,谁会去裸?不说羞耻问题,“你不冷啊?”,这不是更加现实的问题吗?
但是此时却没有一个人跳出来指责许仙的。为什么?就是推翻不了许仙的“反动言论”,也可以治他御前失仪的罪过。
然而,他们没有。因为他们实在是不知道朱允文会做什么选择。
许仙指责的是哪一个?是黄子澄,是他们太子府的二代老臣子。先是陪他爹。后来又陪他。
诚然,朱允文—直没有开口,他是在看什么。但是他不开口本身,便说明了问题。
黄子澄都背上这么大的黑锅,而黄子澄又干了什么?不过是挤兑—下许仙,使他站在皇上这边罢了。面对这样的“事实”,他们又怎么敢再去招惹许仙?不怕他顺手把自己也盖上一顶黑锅?怎么看。这许仙找出来的罪名,只要是文官,便没的跑了。
不要说他们,就是有心踩黄子澄几脚的齐泰。此时也不敢吭声。只拿眼看许仙,以无尽的哀怨,诉说着:我是想与王爷联手对付黄子澄,他真的人太蠢,但是王爷你的打击面是不是也太广了些。
他的眼神,许仙自然看到,只不过他现在哪儿有心情去搭理这位自以为是自己盟友的盟友。
喝酒只是解一时的愁!借酒消愁愁更愁!
越是临近朱允文看完,许仙的心越是忍不住紧了起来。没办法,人之常情。
这朝堂上心情最放松,甚至可以说幸灾乐祸的,便只有那帮没心没肺,以及让文官们欺负惨了的武将们了。
自从大明建立以来,他们可是让文官们欺负惨了。可是怎么办?斗口舌,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讲道理,更是完全讲不过人家。哪怕是不讲道理,赛肌肉,他们也不是他们的幕后大佬老朱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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