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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你战胜我,还是我战胜你,我所设想的事情都会顺利的进行下去,所以在那一天之前的话,我会好好等待的。”
“真是的,那么说的话,就好像是织田家的那丫头真的在你面前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一样,她啊,现在也不是努力着的么?织田家的势力也不是不堪一击。”
织田信胜,泷川一益,柴田胜家,平手泛秀,池田恒兴,丹羽长秀,这些一门众以及老臣们集结于安土之下的时候,织田家的家族阵容而也算是得到了最大的动员——现在的话,已经不可能回头了,即使是回到了尾张,织田家也不可能过回以前偏安一隅的生活了,而现在的反击,也算是一种豪赌吧。
而自己所一直期待着的那个丫头,不知道是否能够利用手头的资源给自己一点惊喜呢?
“总之,这里的事情我会解决的,但是真的想要知道结果,并且想要以你自己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的话,那么就在秋天再见面吧,金黄色的原野还有充满着落叶的大地,正是适合战马奔跑的地方,一切不幸或者说是哀叹,就迅速的结束吧。”
“恩……也是时候结束了。”
明明是前来兴师问罪的,但是临走之前的话,却更好似多年不见的亲友——轻便而简单的护卫队身边,多带上了许多的特产和艺术品,对于那些从阴阳师那里缴获的东西,景嗣也没有任何留恋的意思在里面。
所谓文物,虽然很重要,但是说到底也只是一种对于过去的记忆而已,人若忘记回忆,那么就会失去前进的动力,而人若沉溺于回忆的话,那么也会无法继续前进的。如果要是想要轻装前进的话,那么就应该带上自己的剑于右手,将自己的道路集于眼前,而将回忆封存于心底。
“有什么想要说的么?下次见面的话,就不会是那么友好的气氛了,我也不会像是上次那样做戏了,现在你的话,又能够抵挡得住我几剑?”
“大概是一剑都不行吧,不过要说的事情,我想也已经没有了。这样子的话,就好了吧。”
“再稍稍的想清楚,真的一点想要交代的事情都没有了么?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恩,已经清楚了,没有什么想要表达的东西了。”
如果说誓言注定要成为失言的话,那么就没有许下的必要——给人以空洞的希望,然后最后却不能实现这一点,其实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若是一开始就不抱有希望的话,那么也就不会那么期待了,即使是清楚眼前的女人想要一些什么样子的承诺,但是若是自己现在顺应情势的就此安慰了,那么反倒是转身之后,应该会觉得更加悲伤吧。
还是那句话,爱而得其人,乃最佳之事,爱而失其人,仅次之。
“真是一个不解情趣的家伙啊,这还真是不像你,那么,我就出发了。”
“恩,路上当心。”
如同日常那样的对话,就好像是早上妻子出门买菜对丈夫所说的那样——但是就情况本身来说,则是确确实实的非日常。
相处的岁月也好,能够见到对方脸庞的时间也好,应该是不会有比上杉谦信和这个魔王更加短暂的人了,准确的来说,能够处于在一起这个状态的,那么多年累积起来而得到的天数,甚至距离一个月都还有着距离,因为双方理念上的不同,所以身为敌人的事实,在一方被打倒之前是不会有这任何改变的。
但是,能够在这种时候,在能够仰望到同一片天空的国家里,拥有着相同的回忆就足够了。
总有一天,这个男人的身体会变得残破不堪布满烂疮。
不再会感到疼痛,
甚至是不会再能够和以前那样拿起剑,
为了能够实现某个人的愿望和达成理想当中的结局,
他甚至需要有着打倒喜欢的人这种觉悟。
但既便是如此的话,
唯独他喜欢过一个距离很远,但是心意相通的女孩子这一点是不会有所变化的。
所以……
明明马已经跑开了一段距离,不过现在追的话,大概还是能够追的上的吧。
多久没有奋力的去追逐过一些什么了呢?就算是没有办法给予相应承诺的话,那么也是有着其他表达心意的方式的吧。
“这是……”
当然了,这是很难听懂的歌声,因为歌唱者本身的走调也好,还是这首歌本质是英文的也好,所以就结果来说的话,那么不管是写出这首歌的西方人还是听到这首歌的龙女都是不可能理解的吧。
不过有的事情,并不是需要通过那些歌词本身来理解的——所谓音乐的本质,并不是那种歌词或者说是声音可以决定的,直接的将情感传达于音乐,以前是向神,而如今是向人抒发这一点,才是音乐本身的价值。
如果说是语言没有办法传达的话,那么就改用这种方式好了——走调,破音,那种事情怎么样都好,若是想要表达的感情能够传递得到的话,那么就足够了。
雨势并没有停下来,也正如离开的马蹄不会有所停留——不过即便如此,那个身上披着雨披,头也不回的向着熟悉的越后大地前进的女人还是嘴角慢慢的开始了上扬。
还是那句话,如此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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