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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不用你泄露军营里的秘密，我只要你帮我再做一件事。”季辞安对着手里的小瓶子发了很久的呆，他一直在想肖梓麒托自己做的事，他究竟该不该该应承下来。对方和以前一样没有强迫他必须同意，可是在提出条件之后，那些自己所求的药材被一一打包好，直接跟着他一起回了军营，份量来看差不多足够一年用了。

今天对方若是没有送那些药给他，虽然很对不起自己祖父，也很难跟家里那些长辈交代，但至少他可以拒绝得理直气壮，而这么做不会让他愧对自幼照顾他的将士和百姓。可现在对方既没有逼自己答应，又主动送了这么多药给他，无异于是不让他有太多选择机会，必须在两者中择其一舍弃。

最好的选择是背叛霒燊国，两国本就是敌对关系，他答应肖梓麒当细作也是不忠之举，如今不再替对方办事，他愿意改过自新于国于民都是件好事。可有句话叫做背叛过一次的人，很难保证不会背叛第二次，即便他现在选择回头，如果有人知道他曾经做过这种事，获得信任的可能也几乎是微乎其微。

如果反过来继续替敌国办事，他的生活跟现在不会有太大区别，小心防着军营这边有人发现他的身份，按照对方的意思做每件事。他自己随时会遇到危险是不争的事实，但不论两国最后谁胜谁输，至少他保住了家人的性命。更重要的是对方这次让他做的事，不是出卖整个边境将士而是只针对一个人，就算他做了应该也不会太影响这边的安定。

既然已经决定好选择帮哪边，他开始胆战心惊地对黄冼下毒，一整瓶毒药他每次只用上不到半个指甲的量，又加上清水稀释了百倍，才加进饭菜里给对方服下。这么做除了可以减少自己的嫌疑，也是希望有人可以察觉到不对，在事情变得无法挽回之前能想办法救下他，这也算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两全其美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