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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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可照你那么说的话，我岂不是没救了，怎么样才能改变潜意识？”萌萌迷糊地问道。

“呵呵，有这个想法就说明还有救，不过这种想法得想办法摒弃才行。这样，咱们定个短期目标，今年还有大半年时间，你就在明年之前完成第一段武装成为能力者吧，怎么样？”左从戎考虑了一下，向萌萌征求道。

“可能吗？这种事情！师父，我今年才十岁，你要我十岁就完成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能完成的事情？”萌萌难以置信地说道。

“连这点自信都没有还修炼功法干什么，你师父好歹也是神人级别的武者，如果不是你资质还算过得去，我何苦收个榆木疙瘩自坏名声，放心，以你的资质，半年就足够了，都给你放宽两个月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左从戎训道。

“……，师父你是什么是达到具现一段武装的？”萌萌沉吟良久，问道。

“八岁，怎么样，这下对自己有信心了吧？”

“八岁？你今年多大了？”萌萌惊愕地说道。

“二十四岁，以你的水平，大概到我这个年龄，具现第二段武装是没问题了。”

“果然还是资质最重要，轻而易举就到达了别人辛辛苦苦奋斗一辈子都无法到达的高度，平凡人想要成功太困难了。”得知和左从戎悬殊的差距之后，萌萌失落地道。

“轻而易举？呵呵，资质好的人确实在修炼方面比较容易，悟性高的话在武技方面也更容易有所建树，轻而易举地将其他人甩在身后。某种意义上这种人确实很让人火大，很让人痛恨。可是，就算这些人可以被人唾弃、鄙夷，也只有一部分人有这个资格。连修炼的痛楚与辛酸都没有体会过，对天才一无所知的你。凭什么一句话就将天才的全部努力全盘否定？”

“人们眼中的天才。大概就像是我这样在很年少的时候，就在能力方面有很高建树的人。这个意味着什么你知道么？人们只会从结果上看问题。哪怕你活到五十岁都没有成为能力者，可如果你在五十一岁的时候成为神人，那你就是天才。就算你天资愚钝，体质极差。可如果你能在我这个年龄成为强者，那你就是天才。天才不关乎资质的好坏，只关乎你成就的高低。”

“唉！果然还是流浪太长时间了，普通小孩在你这个年龄，都是心无旁骛，安心修炼的，有这样的想法不怪你。给你定的目标还是忘记了吧。修炼就当娱乐了，你只要记着你还有这么个厉害师父就好了，有什么困难，都有师父帮你。不过修炼时间不能少。反正闲着没事干，空闲时间太多的话容易出事儿，如果不小心跑出去，惹到那三头九阶魔兽，你师父也帮不了你了。”左从戎摸了摸萌萌的小脑瓜，告诫道。

“师父，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是修炼武技的料子？”萌萌听左从戎这么说，很多心地问道。

“没有的事，师父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师父的眼睛很毒的，半年之内，你应该就可以成为能力者了。我的意思是让你用比较放松的心态对待武技功法，心里的弦绷得太紧的话，很容易会对以后的成长造成阻碍。”左从戎说道。

“能办得到吗？”萌萌不自信地问道。

“这个嘛……，你看那边，那片有虫子的树叶！看见了吗？”左从戎卖了个关子，随后手指指向一旁的大树，只见枝叶伸展开的地方，一只油绿色的小虫子惬意地卧在一片纤细的树叶上，将树叶向左从戎这边压弯过来，刚好将虫子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两人面前。

“看到了，怎么了？”萌萌搞不懂地问道。

“你觉得从我现在这个位置开枪射击的话，能不能不伤到叶片的同时将那只虫子击飞呢？”左从戎问道。

“不可能！”萌萌看了看虫子的位置，肯定地说道。树叶由于被虫子的重力压弯了不少，已经和地面出现了大概五六十度的角度，而虫子则趴在树叶的边缘地带，和射击的角度已经距离直角状态差不了多少。如果从这个角度射击，处于虫子身下的树叶同样也处于射击的轨迹之上，就算这么远的距离左从戎可以击中虫子，也绝对会将树叶一同击碎，左从戎说的那个情况，根本不可能出现。

“呵呵，是吗，那你可要看好了，别说我耍赖。”左从戎嘴角微微扬起，向萌萌说道。

“诶？可以用些辅助手段吗？”左从戎正要将两支手枪掏出来，可一手抓空的他想起了当初在青城时的遭遇，一支手枪已经在和王凤飞战斗的时候丢在了青城，哪里还能拿得出来。刚刚吹出去，结果却转眼间就丢了人，左从戎额头流着冷汗向他的小徒弟问道。

“嘁……”萌萌鄙视地将脑袋撇向了一边。

“砰！”

在萌萌的默许之后，左从戎尴尬地一笑，右手抬起，在两者之间的地面上具现出一个紫色阵图，借着反弹作用，让子弹改变了方向，以一个可以使树叶和虫子与子弹轨迹处于平行的角度将子弹射了出去。子弹轻盈地从树叶与虫子上方飞掠过去，带起的螺旋劲风丝毫没有偏差地将附着在树叶上的虫子撕成了碎片，而树叶则完好地保留了下来。

“哇，好厉害，太夸张了。你是不是耍赖了？”眼见出现不可能出现的一幕，萌萌顿时满是钦佩地赞道，可随后便质疑起来。速度足以达到三百米每秒的子弹，萌萌当然无法捕捉到它的轨迹，不清楚事实真相的她，只注意到左从戎在地面上具现了魔法阵这一事实，不相信左从戎射击能力的萌萌自然不服气地争辩道。

“怎么耍赖了？”左从戎见萌萌开始时还一副崇拜的表情，转瞬却拉下了连，有些怀疑的样子，反问道。

“我没看清楚，是不是你用魔法干的。刚刚我还见你在地上弄了个魔法阵来着。”萌萌抓着这蛛丝马迹道。

“你当然看不清楚了，子弹的速度和七段加速基本已经没什么区别了，你猜修炼几天，眼力怎么可能跟得上。不过子弹你没看到。可魔法阵之前你应该见过才对。紫色的魔法阵是用来防御的结界魔法阵，哪有你说的那种功能。我只是用它来做个反弹平面而已，如果不是之前在青城把另一支手枪弄丢，哪里还用得着具现阵图。”左从戎郁闷地说道。

“你弄这么一出，到底是想说什么？”虽然对左从戎刚刚的手法以及他的解释有些不太相信。可萌萌也明白左从戎是想从这件事上告诉自己什么，主动问道。

“嗯哼，小鬼头越来越精明了。”被看破心思，左从戎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一声，说道。

“被你这么质疑，搞得师父都不好意思用这个来说事儿了。刚才的射击你也看到了，就算资质再好。悟性再高，也只是针对功法修炼上的。像刚刚那样的射击，只有经过无数次的练习才能办得到，没有其他捷径可以走的。功法的修炼也一样。就算资质上差了些，只要勤奋努力，也还是可以办得到的。你别忘了，人类的能力强度是有极限的，就算有人可以在二十岁达到人体极限，你只要肯花费二百年的时间，也可以办得到。”

“我怎么觉得不太靠谱。要是真像你说的，为什么成为强化者、强者的人那么少。真的可以办得到吗？”萌萌有些怀疑地问道。

“不是办不到，而是绝大多数人认为他们办不到，然后，这绝大多数的人就真的办不到了。有些看似不可能的事，其实只要努力，还是可以办得到的，就像你觉得你不可能在十岁完成第一段武装的具现一样，有些东西不试一试是不会明白的，只有着手去做了，才会对这个领域的东西产生兴趣，同时也可以清楚自己的极限在什么地方。你现在只要做好功课就好了，没必要想那么些有的没的，再过段时间真的入了门之后，你就会清楚我说的意思了。”左从戎道。

“这样啊！对了，师父，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舍弃‘唤魔录’改修魔法的原因呢。”萌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后立刻又将话题拉回到了原来的问题上。

“……还真是没白收这徒弟，性格和你师父这么像。也罢！既然你想知道的话，就告诉你得了。师父改修魔法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修炼这么些天，你大概对经脉和丹域的情况有个大致的了解了吧？”左从戎问道。

“嗯！”

“师父在九岁的时候，丹域破掉了。你也清楚吧，丹域破掉意味着什么。然后，你也看到了，无法修炼武技之后就改修魔法了。”左从戎轻描淡写的说道。

“丹域破掉？丹域怎么可能会破掉！”萌萌难以置信地问道。对于修炼理论还算精通的她自然清楚，能力者级别体内的游走能量都还处于气化状态，这样强度的能量，别说撑破丹域，就是在经脉之中游走，都显得有些无力，哪里可能像左从戎说的那么玄乎。而左从戎自己也说过，他在八岁之时具现武装，就算他资质再过人，也不可能在九岁的时候开启了第二段武装。这样想的话，两者之间就有着很深的矛盾，而能解释这个矛盾的，大概也只有“左从戎在说谎”这个理由了。

“当然会破，连人都可以死掉，丹域为什么不会被破掉。老实说，前段时间别说是丹域，我连魔法回路都全数紊乱了，要不是……”正要说下去的左从戎突然住了口，小空的仇虽然已经报了，可小空以后却再也不可能回来了，想想当初在帝都的时候不让她出来透透风，左从戎林立顿时一阵抽痛。

“魔法回路紊乱？这样的话不是成了废人了么。算了，反正魔法领域的问题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丹域的话，应该不会轻易破掉吧？刚刚成为能力者一年，有可能冲破丹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