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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君寒体内一股血红色戾气蓬勃而出,立时将蓝色光幕逼退数丈。
预言师轻哼一声,左手蓝光更甚,向戾气涌来的方向冲去,两道光芒方一接触,顿时如天崩地裂一般轰隆震耳,四周草木纷飞,巨树“嘎吱”作响,而后化为碎屑崩散,大地更是裂开一条条裂缝,两人间的地域此刻成了修罗场,任何实物都将化成了尘埃。
“轰”
一声震天巨响,蓝光与红光剧烈相撞,两人间的地域瞬间炸开,一股浑厚的霸绝之力冲天而起,将对峙的两人向相反方向震飞出去,两人所到之处,均有大片林木争相粉碎,地面上,两条深膝的沟壑被拉出百丈远。
两人相争,殃及池鱼,场外两人再次被预言师两人的战斗波及到,那股灵力炸开的同时后,波动直扑出百丈开外,将夜云与冷逸再次掀飞。
冷逸此刻整个身躯鲜血淋漓,若非胸口上还能看见有微弱的起伏,夜云还以为他就此丧命。而夜云也好不到哪里去,紫色衣物此刻变成了血衣,原本洁净的衣物上此刻血迹斑斑,面容苍白憔悴,发丝凌乱,如同街市上的乞丐一般,早已无半点先前神女般的风姿。
场中对峙的两人均各自被震出五十丈远,而两人脚下,两条触目惊心的沟壑横立,两条沟壑组成一条长长的直线。而两人之间,则出现了一个十丈方圆的巨大深坑。
这还只是两人的小小试探,若是全力出手,真不敢想象这片森林是否还会存在。
灰尘遮蔽了上空,树木的各种碎块还在空中飘舞着散落,朦朦胧胧,半晌散之不去。
当灰尘终于散尽时,这片大地才清晰显露出来,原本一片青色的草坪此刻已然不见,所有实质之物都化成了飞灰,只有一个巨大的深坑横立场中,深坑两端,两条如巨剑般的沟壑延伸向南北两面。
经此一战,两人实力可谓旗鼓相当,互无胜败,此刻,两人身体内散发出的气势更加冰冷了,只见宴君寒双眸微闭,血红色的戾气如实质般缭绕于身体之外,越来越浓,很快便将整个身躯淹没。
预言师则整个人更加朦胧飘渺起来。竟像是要从这世界隐去一般,一团蓝色光芒由内而外蓦然扩大。
便在这时,一个非常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圣师。快、快救救他罢”。
夜云的声音自百丈外传来,声音明显虚弱至极。
那团越扩越大的蓝光瞬间一滞,预言师回头望了一眼百丈外的冷逸与夜云,蓝光猛然缩回体内,露出了那身宽大的衣袍,然而脸庞却依然无法看清。
预言师转过头望向宴君寒,磁性般的声音自朦胧的脸庞下传出,“很好”。
“是么?”宴君寒似也不愿继续动手,血红色的戾气快速缩回体内,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道,“若我猜得不错,你便是陨星峰之主罢?”
“是又如何?”
宴君寒笑容更甚,然而那笑容却邪异无比,他亦说道。“很好”,语毕,转身向外走去,看似走得极慢,但却只是片刻间便消失在了众人视线内。
幽冷的声音自宴君寒消失的方向传来,“改日定去陨星峰一会”。
预言师望着宴君寒消失,不再说话。转身飘向百丈外的夜云。
场外两人狼狈不堪,夜云横卧地面,血水浇湿了全身衣物,只能模糊望见几片没被血水染过的的地方还能看出衣物原本的颜色,面容之上被泥土敷上了厚厚一层,只剩下两只艰难开磕着的双眼。两行清泪混着黄色泥土自嘴角掉落下来。
她还在痴痴的望着,身旁那具还有呼吸的人。
而一旁的冷逸,除却毡帽未被吹落,但其余部位却早已变形扭曲,不成人形。除了还能呼吸,整个人已然人世不知,但周身各处的伤势仍自动在缓慢修复着,可以看见,此刻双脚的骨架上,已经渐渐生长出层层嫩肉。
“是他禁锢了你的灵力?”预言师走近前问道,声音依旧波澜不惊,似是方才那般惊天动地的一幕并非他与另一人造成一般。
夜云至此已无半点气力,只是缓缓点了点头,继续望向身旁的冷逸,她似是用尽了所有勇气,终于艰难的抬起头,但双眸却没有直视预言师。
“圣师慈悲,万请救他性命”,话语方落,夜云便晕厥了过去。
花开花落,草长鸢飞,度过了无数个痛苦的煎熬,或许不过是一瞬间。
然而一个梦境竟可以如隔世那般漫长,重叠、再重叠,在虚与实之间徘徊不定,令人辩不真切。
昨日并不遥远,却只能越来越远,问苍天,谁可逆转天数命运?
梦再长,也总会醒来。恍惚中,她还还在呼唤着那个叫“冷逸”的名字。
一声如惊雷般的声音自心灵深处炸响,她蓦然惊醒,那声巨响竟如九幽炼狱传出一般,令她无比恐惧。夜云紧绷着身体,睁开双眼的刹那,只见一身宽大衣袍的人立于不远处的山崖之上。
“圣师”,她喃喃自语。
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向四周张望,然而令她失望的是,四周并没有她想要寻找的东西。
而这个地方,她再熟悉不过了,二十年来这里已经成为了她的归属。
“你醒了?”那身宽大的衣袍说道。
夜云挣扎着坐起身,此刻她疲累不堪,便是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全身疼痛无比,预言师便在眼前,那种自灵魂深处的敬畏从始自终都未曾减少半分,她强行撑起身体,欲向预言师行礼,然而方一起身,额上便布满了汗珠,她无力坐回原位。
过了半晌,夜云轻声唤道,“圣师,我……”
话未说完,预言师挥手打断其语,“你何以被那人封住灵力?”
预言师身影渐渐飘向夜云,在夜云三丈外停了下来。
夜云在望见预言师向她的方向飘来时,便不自觉低下了头,那是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敬畏,不可亵渎,不可正视。
“我被他擒住了”,夜云从来都不喜言语,更遑论在预言师面前。
“哦?”预言师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夜云顿时只觉如坠冰窖,寒意遍布全身,身躯不自觉颤抖起来。
“我有那么恐怖么?”预言师见状,磁性般的声音问道。
“不、不是的”夜云此刻声音都有些发颤。
“伸出手来”,预言师未等夜云将话说完,径直道。
夜云闻言,向前伸出左手,双眼望向地面,始终不敢与预言师对视。
然而,预言师只是望了一眼,便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居然有这般手段,不愧流淌着那样的血脉”。
夜云闻言,心里一颤,她早就知晓宴君寒绝非修炼界中的泛泛之辈,然而能得到圣师如此评价,此人修为定然高深莫测。但圣师口中所说“那样的血脉”便不是她能够理解的了,圣师不说,她亦不敢开口询问,只是静立一旁,以待圣师发言。
许久之后,预言师一挥手,一物自宽大的墨色袖口中飞出,径直落在夜云身前地面上。
夜云轻轻抬头望去,只见掷来之物为一蓝色小瓷瓶,瓷瓶晶莹欲滴,似有露水在其上缭绕。单看瓷瓶就知道瓶内装着的东西绝非凡物。一时间夜云竟不敢伸手去拾起,只是怔怔望着。
“这是火焰花药液,你服下两滴,可助你修复手上暗伤”。
夜云闻言,全身不禁颤抖起来。因为,那瓷瓶内装着的是传说中陨星峰百年才开放一次的火焰花。
“这、这是火焰花药液?”夜云顿时惶恐,这般神药,预言师竟会赐予她服用?莫不是预言师并非如表面上那般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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