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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她们都好，小瑾也很乖。”
竹瑜没有说实话。
“那个，爸，我想问一下，当初你和我妈把我从福利院接回来，经手人是不是一个女的院长，姓张的？”
她旁敲侧击道。
竹在山微微一愣，想了一下，才点头：“是有这么一位张院长，不过，我们跟她也没有再联系过了。我跟你妈说过，要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去对待，凡事往前看。”
言外之意，就是他们没有再跟福利院那边有过接触。
竹瑜早就猜到了，竹在山和这件事没关系。
“嗯。”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正好，竹在梅端着一盆热水回来了。
“哥，我给你擦擦脸。”
她殷勤地说道。
“小瑜，你明天还得上班，赶紧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竹在山叮嘱道。
“那行，我先走了。爸，小姑，我明天再来。”
竹瑜拿起东西，心事重重地走出了病房。
夜风袭来，扑在脸上，带着一点点清爽怡人的感觉。
但竹瑜却并不觉得轻松。
赵玉燕瞒着竹在山，骗自己去见张院长这件事，她依旧毫无头绪，又不好意思去深入质问她，唯恐伤了多年的母女感情。
竹瑜知道，竹在山夫妇其实一直偷偷担心，她会去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或者在了解身世之后，远走高飞，忘了他们的养育之恩。
毕竟，类似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听说过。
养子养女在成年之后，对养父母并没有感恩，而是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更何况，竹家的情况又特殊，竹瑾从小就查出心脏病，花了很多钱，早就把家底掏空了。
竹瑜心情复杂地踏上了末班地铁。
厉擎东不在，她肯定不会回厉家大宅。
上了地铁，竹瑜给厉晴西发了一条消息，告诉他自己这几天就不回去了，等厉擎东回来再说。
“那你住在哪里？”
他很快回了消息。
“回我之前租的房子，一直没退。”
竹瑜按下一行字，揉了揉太阳穴。
她想，等家里彻底安顿下来，自己要攒一点钱，买一套小房子，作为容身之处。
其实竹瑜一直在攒钱，只是每当她手里有一点点钱，竹瑾要钱的电话就随之而来。
每次都是，巧到让她哭笑不得。
很久没回自己的出租房，竹瑜走到楼下，习惯性地去看宣传栏上的各种通知。
老式居民小区，动不动就会停水停电，也没有物业公司，住在这里的居民早就习惯了每天去看看有没有贴通知。
刚扫了几眼，竹瑜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
她的警觉性一向很强，一边继续看着宣传栏，一边扭头，装作不经意地看过去。
居然是……陆昊然？
他就站在路灯下，一手插兜，注视着她。
他在那里站多久了？
竹瑜不知道。
而且，她都已经很久没回来了，他怎么知道来这里就能见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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