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燎原的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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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藿莉安帝国边境的一座小镇。

早晨的天气一反之前两天的明媚，厚重的云层积压在天空之中，黑压压的给人一种就像是天空随时都会坍塌下来的感觉一样，沉闷而又压抑。

送牛奶的小童因为睡眠不足打起了哈欠，没精打采慢吞吞地拉着装满了玻璃瓶的板车走在路上。

虽说是早晨，但是因为天气的关系，整个小镇显得十分阴暗，可见度也只比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好一点。而且晚上亮着的那些煤油路灯也早就因为煤油烧干而熄灭了，比起晚上来现在的路反而更加难走一点。

他一边抱怨着这种鬼天气，小心翼翼地避开道路上凹凸不平的地方防止玻璃瓶被颠坏，一边按照往常的习惯，将装满了乳白色液体的玻璃瓶挨家挨户地送到订了牛奶的人家。

在车斗中被一个个箱子分隔开来，里面还塞满了稻草防止碰坏的那些瓶子少了一半之后，送奶的小童用自己打着补丁的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种劳动量对于一个年纪才刚刚十岁出头的小孩还是太大了点。

不过除开这种不太好的天气之外，他对自己这份工作还算满意。

因为年龄的关系，大部分的店铺都不会雇佣他这种小孩。而这份工作虽然累了点，不过每个月的报酬却非常可观，不仅可以补贴家里的开销，还能攒起来不少，而且老板偶尔也会将多余的牛奶送给他。

正当他准备继续工作时。他眼角的余光却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男孩抬起头，疑惑地望着那和墨水浓厚度有的一拼的云层好一会儿。看了半天，云层却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可男孩却觉得自己刚才分明看到了有小黑点正飞在天空之中……

又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男孩才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自己因为一直睁着而有点发酸的眼睛，将眼角处于人体自我保护机能而涌出的泪水拭去。

大概是自己看错了吧。男孩这么心想。

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一面念叨着‘糟糕，麻烦了’一面慌慌张张地拉起车扶手。打算快点将剩下的牛奶也派送掉。

临走前的男孩大概是觉得应该最后再确认一次，就再次回过头去望向那阴沉的苍穹……

下一刻，板车中的箱子就因为前面的车扶手重重地摔到地上而掉了好几箱。里面的玻璃瓶子顿时破了不少，乳白色的液体从箱子里淌出，流到地上。被黑色的土壤给彻底吸收掉，只留下一团小小的湿痕。

不过这种原本会让男孩忐忑不安的景象已经彻底吸引不了他的目光了。

男孩眼睛瞪地大大的，用营养不良的手指向天空，脸上写满了惊恐，嘴巴一开一合，但却说不出任何话语。

在他所指方向的天空中，许多体型庞大的深渊生物从云层中冲出，那些巨大的骨刺或是其他什么角质部位从云层中拖出长长的白线，看上去就像是飞机机翼拉出的翼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