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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
我克制不住脾气低吼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因为我不想看到你!”
季靖闲胸口大力起伏了几下,幽深的眸子恨不得要把我吸进去,我也毫不示弱地瞪着他,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最终,他哂笑一声:“小尘,你排斥我没有用,你母亲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除非你去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她。”
“……”
矛盾又回到了最初,回到我最在意、最挣扎、最无力的事情上,季靖闲永远有能力掌控谈话的节奏。
在此之前,我居然寄希望于和季靖闲坐下来好好谈谈,这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他有一百条准则来证明他做的是对的,而反驳我,他不需要用任何理由,因为他并不在乎我的意愿,这么多年,向来如此。
无话可说,我直接起身离开了冷饮店,季靖闲也跟了出来。
“小尘,我们明明可以好好在一起的。”
听到这句话,我终于忍无可忍,回头揪住季靖闲的衣领把他用力按在墙上,恶狠狠地威胁道:“季靖闲,你给我听好了,我妈要跟你合作我管不了,但是离我远点!是,你他/妈是有钱,但不是有钱就可以随意操控别人的人生,要是我过不下去了,大不了跟你鱼死网破。”
我以前一直认为钱不是万能的,但现在才知道有钱真他/妈可以为所欲为,季靖闲替我还房贷的事情一直是我心头的一根刺,我真不知道他还要用什么方法来左右我的生活。
季靖闲看着我,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苍白的面上浮起自嘲:“小尘,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我不知道该怎样对你了,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也有怎么都办不好的事。”
离开魏家武校往回走,我一路上憋屈得不行。
心态的转变就像雪崩,只要有一处开始松动,便一/泻/千里。时至今日,我已经无法想象当初的我究竟是如何忍耐下去的,如何在季靖闲日复一日地看低中依然保持着鞍前马后的热情。
这时,我接到了郑遥的电话,刚按下接听键对方就嚷嚷了起来:“哥们儿,你回来了怎么又不跟我联系?还好筱菲在市里碰见你妈,你可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啊。”
“抱歉,最近忙忘了。”
回来的这段时间,老妈一直在折腾武校的事,我为了能早点帮老妈分担压力,一门心思熟悉武校去了,忘了跟老朋友联系。
“算了,我也不说你了,你这样,明天晚上有个小型同学聚会,十来个人,都是高中同学,你必须得来。”
“行,明天中午有空吗,明天咱俩要不先去吃个饭,单独喝一杯。”我还有事情想要问郑遥。
“吃饭恐怕不行,我整个白天都得上班,要不这样吧,你来篮球俱乐部找我,顺便一块儿打场球,让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会员领教一下咱们‘球场双璧’的厉害。”
我一阵头疼,很干脆地拒绝道:“我不想去。”
“来嘛来嘛,难道你不怀念当初咱们大杀四方的感觉吗?这个俱乐部设施非常好,尤其是地板,那个摩擦度简直一流,一般的低端人群还进不来呢,季总精益求精,往里面投了不少钱。”
听到“季总”二字,我猛然抬高音量:“你听不懂吗?我说了我不想去!”
对面一阵沉默,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失态,我刚准备道歉,就听到郑遥笑道:“行行,不想来就不来,咱们聚会上见也是一样的。”
郑遥从小就是这个性格,从不与人生气,也知情识趣,也就是他才能跟刚上高中还处在抑郁阶段的我合得来,一般人都不行。
我和郑遥又聊了几句,好几次想为刚才的事情道歉,但都没找到切入点,只能放任话题越扯越远。
参加聚会之前,我还是先去找了郑遥,那个俱乐部的牌子很大,隔老远就能看到,我下了车之后就没再往前走,和郑遥是在俱乐部附近的公交站见的。
郑遥边开车边问:“你妈说你回来都两个月了,以后是打算在家乡发展了吗?”
我点点头:“嗯,目前没有走的打算。”
“那你的……”郑遥往我左手看了一眼,我不自觉地缩了缩手指。
“我离婚了。”我脱口而出,没想到自己会说得如此坦然。
郑遥沉默了片刻,道:“在我家过年的时候就看你戴着婚戒,我寻思着你都结婚了还没地方过年,肯定是跟老婆不合了,就没多问你。”
“不是老婆,他是男的。”
“啊……”
“介意啊?”
“介意个屁!你喜欢男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更加证明筱菲选我是对的。”
我笑了笑:“筱菲很爱你。”
郑遥犹豫地问道:“那个人不会……不会真的是季靖闲吧。”
“嗯。”
“靠,原来微博上的八卦是真的!我和筱菲都以为是网友为了黑你胡诹的,四处向别的熟人辟谣,我当时还想,你怎么可能跟季总有交集。”
我轻笑了一声,讽刺得不行。
郑遥立刻解释:“对不住啊兄弟,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看向前方:“没事,不止你一个人觉得我配不上他,我习惯了。”
郑遥摇头道:“谈不上相不相配,我只是觉得你和那个季总不像一个世界的人。”
郑遥说对了,我们的确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人皆知显而易见的结论,我用了这么多年才领悟到。
车内的气氛尴尬了起来,我适时转移了话题:“对了郑遥,你认识咱们市里有闲钱搞投资合作的人吗?”
我自己其实就认识不少投资人,正如季靖闲调查的那样,我这两个月里拉下脸去求了不少人,不过他们都婉拒了。其实这种结果我完全可以预料到,一来对投资武校感兴趣的人本来就不多,二来他们都在菱北市,不可能千里迢迢跑到虹榆来花钱支持一个不熟悉的东西。
“你要创业?专门搞投资的我不认识,有闲钱的倒是认识一个,不过你不会找他就是了。”
“谁啊?”
“你也认识,就那个谢珩,年初刚从美国回来,为了在熟人面前装逼,愣是开着超跑回老家,天天上赶着四处送钱,什么商业项目都想掺一脚,其实就是个狗屁不懂的镀金草包,只怕亏了多少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家的钱迟早有天要败在他手上。”郑遥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谢珩啊。”
说起谢珩,我印象很深,他就是当年那个邀请我玩滑板结果被我揍个半死的同学。
他父亲那时候开了个橡胶厂,是县里最有名的黑心暴发户,我老爸早年在那个厂里做过技术顾问。高一那年,我还陷在老爸为我买滑板途中意外离世的自责和抑郁里无法自拔,已经很明显地拒绝和所有人来往,包括郑遥,只有他跟没长眼一样天天烦我,直到有一天他抱了个滑板在我面前晃悠,我警告他让他离我远点,他不仅不走,还说叫我爸给我买个滑板玩玩,直接捅到了我心中最痛的地方,我情绪爆发把他揍了一顿,揍得他多处软组织挫伤,我也被停课两个月。当时我是直接被老妈拎去医院给他道歉的,出乎意料的是,他那个唯利是图的父亲居然很大度地原谅了我,甚至没有索要任何赔偿,为此老妈还提心吊胆,觉得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两个月后我回到学校继续上课,他依旧出现在我周围,只是不敢再提“滑板”二字。
后来高三的时候他们举家搬迁,我就再也没见过谢珩了。
“他刚回国那段时间还向我打听你,我怕你不乐意就没告诉他,今天聚会本来没打算请他,他自己不知道从哪听说了你要来,非要参加,还说费用他包。不过,他们家现在今非昔比了,他爹去大城市淘金,摇身一变从县城工厂老板成了娱乐公司老总,以前赚的那些脏钱烂钱也全洗白了,混得那叫一个有头有脸风生水起。”
看着郑遥口若悬河的样子,我笑道:“郑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是个消息通啊。”
“那当然,别的不敢说,这虹榆市的事情问我准行,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半路上,我们停在刘筱菲上班的地方接了人,然后三个人一同去了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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