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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祥在床板上翻来覆去,有点孤枕难眠。
他从极幼小开始,就孤苦伶仃,给本真大师收养后,跟一堆和尚过活,等下山后,又不肯住在季老儿家中,小小年纪就很有志气比另择地方独居,一直到如今十九岁,成了个粗豪不羁,狷介狂放的性情。
成祥也跟别的男人不同,什么娇妻美妾儿孙满堂,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于他而言都是狗屁,也不知是因为自小在和尚堆里长大的缘故呢还是自身性情如此,对成祥而言,如果遇上喜欢的那自然是好,如果遇不上,那孤家寡人倒也清净洒脱,大不了最后仍回到金木寺当和尚去。
没想打,本来快要过九九八十一难最终修成正果金身的唐三藏,却终于遇上了不知哪里飘来的一个小庄。
成祥挠了一下胸口,觉得那里有点痒痒地,又想:“老子有点不像话了,吃饭吃的好好的,怎么就给站起来了……幸好小庄没看见,不然的话老子的脸往哪搁……”
成祥想来想去,想的最多的都是小庄,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子,嘴唇……没一样儿不是好的,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成祥想到嘴唇,鬼使神差又想到自个儿手指擦过去的那种感觉,越想越是心跳,成祥嗷地叫了声,翻了个身蒙头睡觉。
睡到半夜,成祥忽然听到奇异的响声,起初他以为是大黄小黑他们又在作怪,隔了会儿,才听出不好,呜呜咽咽,仿佛有人在哭,又好像是在叫……声音很低,成祥一个激灵,想到了对屋的小庄。
成祥睡意全无,翻身坐起,一个侧身跳下了炕,打开门就奔过去。
察觉被紧紧抱住,小庄惊慌失措,唯一真切的念头是想要挣脱。但他的怀抱强而有力,像是一个无坚可破的囚牢。
伤口愈合之苦,加上受寒遇惊,令小庄心智模糊,浑身一会儿冰冷,一会儿燥热,黑暗中她急促地喘息,嘴里发出呢喃不清的话语,似乎是在指控,又像是哀求。
那人却自始至终不曾放开双臂,小庄听到个似是而非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别怕,我在这儿呢!没人敢再欺负你!”他竭力压低声音,却像是吼出来的一般,声调里压着愤怒。
小庄愣了愣,这个声音跟她之前所听到的任何一个都不同,令她惊奇,凝神静听,身上的燥热不知不觉减轻三分。
那人又说:“对啦,别怕,也别乱动啦,碰到腿上的伤就糟糕了,睡吧睡吧,睡醒一觉就没事了……以后也都会好啦……”这次,声音却变得极为温柔,就像是哄小娃儿一样,充满了怜惜溺爱,却又充满安抚感,就像他说的都会成真。
黑暗中,小庄睁大眼睛,却只看到一个有些模糊的轮廓,小庄心里像是记起什么,却又不清楚。那人却笑一笑,凑过来,小心翼翼地端量片刻,忽然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口,又抱住她,轻抚她的背,怪腔怪调地唱:“乖宝宝,睡觉觉,不要再看啦,再看老子就咬你。”
小庄听到这样的“睡眠曲”,啼笑皆非,奇怪的是,这却是她所听过的最奇怪、也最有效的催眠曲。小庄舒了口气,下意识往前靠了靠,微弱地“嗯”了声,便睡过去。
次日早上,小庄醒来,看着朦胧的天光,如同隔世为人。
外间传来碎碎叨叨的声音,一个道:“成捕头,您看这才什么时候?这天不亮就把老朽扯来,这也太离谱了些。”
另一个道:“您老就别抱怨了,昨晚上她发烧发热,都说胡话了,若不是怕抱她出去又有不妥,也不放心把她一个儿放家里,老子昨晚就去敲您老人家的门了!”
这两位,一个自然是医馆的黄大夫,昨儿给小庄看伤了的。另一个当然就是成祥。
听成祥说完,黄大夫无奈:“你你……早先叮嘱过你们,不用大惊小怪,只要好好地养着别动,以老朽的医术还是能包的通身无碍的,这位娘子之前似落过水,受寒发热是必有的,我开的药里也有驱寒的……昨儿烧一烧发出来了倒是好……不许半夜去敲我们家门啊!我年纪大了,经不起惊怕……”
成祥笑:“那您老赶紧利利索索把她治好了,让她生龙活虎,我当然就不去烦扰您老人家了。”
黄大夫道:“我不是开了方子了嘛!不过成捕头……莫非这回您真的相中了?”
成祥笑道:“您老人家什么时候跟钱大娘学会包打听了?真的无碍?您说无碍我可就信了啊。”
黄大夫道:“别让她跑跳劳作碰辛辣等物……每日服三帖药,敷的一天换一回,别沾水……大概就这些做到,十天左右就能行动自如。”
黄大夫啰嗦几句,道:“大概就这些,老儿肚子饿了,要回去吃点……”他转身往门口走,又回头:“成捕头,若是喜事可成,别忘了请老儿喝杯喜酒啊!”
成祥快活地笑:“那是当然啦!”
成祥送了黄大夫出门,急忙先去厨下熬药做饭,忙得团团转,不多时饭做好了,药还熬着。
成祥进屋想看看小庄醒了没有,却见她坐在炕边,一动不动像是出神,成祥一看她就笑:“醒了啊,我正想你要是没醒该咋办。”
小庄转过头来:“成爷……”成祥被她一瞅,又有点不好意思,一挠头道:“我做好饭了,药也还熬着,我先把饭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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