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番 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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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那时候她那时候的窘态，记得他的咳嗽，记得他那句“你不会真的是小说电视剧看多了吧？”后的尴尬与慌乱。“因为，那天晚上有个迷糊的小丫头……”季凡恶劣的没有将话说完，只是脸上却挂着怀念的笑容。

也许，正是因为那个晚上，他的心便已经注定要沉沦了。

先不说白日里孙小筱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急急地插嘴很有可能招致别人的不满——那些人中，又有几个好相与的呢？怕是一个都没有吧……而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管得了这等事，她自保都尚且无力又何谈保他，可她的那句话却偏偏是十足的袒护的语气。

而那夜，看着她的善良与羞涩，感觉得到她的单纯、美丽，甚至是那害羞得红彤彤的小脸都是他美好的回忆，而那尴尬的表情与抛下披风落荒而逃则的举动是那么的可爱，在他哭笑不得间，竟仿佛忘却了自己正身处绝境。

孙小筱显然也想到了那一夜自己做的傻事，有些不自在的看了季凡一眼，眼底却同样是深深的幸福。

“既然提到曾经，我倒是突然想到了……最近听说龙小云总是跟在宋颜符的身后转悠。你说……”孙小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不自在的转开了话题。

季凡则是愣了愣，转瞬便释然了，只无奈地笑了笑，随即便不动声色地看着孙小筱微微点了点，心里却想着，宋颜符就算外表看似娇弱，但毕竟是白飞飞和宋离的爱女，阿飞唯一的妹妹，若是当真对龙小云无意，又怎么会任他跟着？怕也只有小筱这丫头还看不明白吧。

孙小筱见他只是点点头便也不再说什么，一时间房内很安静，但是却极为温馨。

从里屋传出了阵阵隐忍地哭嚎声，那一声声低弱却凄厉的□□刺痛了季凡的心。竟是房间里静了不足一盏茶的时间后，那个刚刚才被孙小筱笑着“嫌弃”的球准备破壳了。应着古时的规矩，男子进不得血房，是以季凡也只能站在庭院中听着小筱在里面啜泣，却无能为力。

“小筱，疼的话就喊出来啊！”季凡大声地对着里屋喊着，他知道孙小筱是不想让他听到自己痛苦的声音所以一直忍着，但是他也绝对不是普通人，她那微小的哭喊声还是进入了他的耳里。

只听里面的低哭声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便是一声隐忍不住的低泣，随后便是更多的哭喊。

“阿凡……嗯唔，痛……好痛——”

“季凡！……唔——你个混蛋！”

“季凡，你害我……我这么痛！”

“季凡你个……啊！没良心的！”“季凡！你个……没心没肺的！不……不要脸！”

“武林高手算……算什么东西啊……简直就是……哈啊——笨…蛋！”

“笨蛋！……嗯唔，傻瓜！”

“啊啊啊……哈啊——”随着最后一声长长的尖叫声，伴着“哇哇”的婴儿啼哭声，屋内的孙小筱累得迷蒙了双眼，经错过了自己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的第一面。

接过稳婆小心翼翼的递来的襁褓，季凡那一向平静的面容下却有着掩饰不住的欣喜，急冲冲地冲进了收拾干净了的里屋，看着孙小筱有些失神的眼，只是将孩子凑到了她的面前。

“是个女儿呢，小筱，你觉得‘安然’这个名字如何？”季凡伸手拿过毛巾，替孙小筱擦了擦额角。

“……安然？”孙小筱低低地默念了一遍丈夫寄托着希望的名字，有强打着精神看了女儿一眼，便笑着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