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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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的耳力，且不说与他较为熟悉的司空摘星，就是才认识不久的铁手与戚少商二人亦是对其佩服不已，闻言非但没有丝毫怀疑，心情亦是松了许多。果然，没过多久便见叶孤鸿与陆小凤一前一后的自山石后面转了出来。

“武当山依旧屹立，也依旧是人人仰慕的道教名山，武林圣地。”陆小凤却在看到花满楼等人后，忽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巍峨的武当上，大声叹道。

“不错，改变的只有人。”叶孤鸿竟也停了下来，转身直视着陆小凤，要知道他一向看陆小凤不那么顺眼的，此刻却如此平和的回了陆小凤的话。

听到叶孤鸿的回答，陆小凤也收起了感叹的心思，重新把头转了回来，看着叶孤鸿，视线在仍旧被叶孤鸿紧紧握在手中的剑上停住了：“你的剑？”

“我的剑？”叶孤鸿也平静的看着送自己出来的陆小凤，突然笑了，将手中的剑平举送到陆小凤眼前，“这就是最适合我的剑。从今往后，我是白云城的城主。既然要做，就要做好。而断剑，未必就真的无害了。”

说完，才移开视线看了看另一个方向：“阿雪要安置师……木道人，而且她仍有心结，往后一段时间，还望你多加担待。”

木道人没有死，只是武功全废——由此就可以看出，西门吹雪在这短短的几日之内功力大增，若还是几天之前的他，即便是能勉强胜过木道人，也绝对无法留下木道人一命的，西门吹雪的剑法倒是愈加收放自如了。

“当然，我们是朋友啊，你的妹妹自然也就是我的……”陆小凤笑的懒散。

“哦？”叶孤鸿挑眉，不置可否，“罢了，时候也不早了。后会有期。”说罢，转身冲戚少商、铁手、司空摘星和花满楼拱了拱手，随后步伐不停的与几人擦肩而过，走得潇洒。

“倒真是有些可惜……”陆小凤看着叶孤鸿的背影渐渐消失，直到看不到了，才玩笑般的惋惜道。

陆小凤并不是自言自语，也不是对戚少商等人说，因为随着他话音的消失，一道雪白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西门吹雪！

戚少商和铁手的心猛地收缩了一下，但见司空摘星和花满楼并无异样，便又放松了许多。

“他若能沉心剑道，十年后或可一战。”西门吹雪只是看着叶孤鸿的身影消失，平静的说道，却并无丝毫惋惜之意。那种寂寞似乎没有变化，但是又好像有些什么不同了。

“果然，这世上还是只有一个人能够改变你。”陆小凤伸了个懒腰，转身看着西门吹雪，有些戏谑的说道。

“你知道。”

“我知道。只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还不走？一个月的时间可已经过了一半了。”

西门吹雪似乎明白了什么，神色不变，视线扫过陆小凤，投向远方：“我追踪八千里，只为了杀一个人，现在这个人还没有死，我准备吹一曲为他送丧的死调，用我的剑。”陆小凤的话让他有些不高兴，所以，他也打算让陆小凤高兴不起来。

“你难道忘了你并不是真的要杀我？”陆小凤一惊，敏捷的向后跳了几步，苦笑道。

“我只知道江湖中人一向不分真假，你若活着，就是我的耻辱。”或许，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但只要能说得通，也就足够了。

这一回，不止陆小凤，戚少商，就连一向云淡风轻的花满楼也有几分变了脸色。

西门吹雪的剑道在诚，他既然这般说了，便真的会这么做！

陆小凤也清楚，当下便像是被火烧到屁股一般猛地跳了起来，向山下飞奔而去。西门吹雪见状，转身运起轻功飘然离去，像乘着一阵风，只是那一瞬间，他似乎笑了——可惜没有人看见，也就无法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