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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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城主。”低沉威严和冰冷干脆的声音再一次同时响起，语气也是同样的肯定。但之后，却又是一片沉默。

乍然惊起的叶孤鸿看着一站一坐，但眼中去只有对方的两人，毫不意外的有了些格格不入之感，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但又碍于长兄积威，不敢远离。

许久，叶孤城才缓缓开口：“白云城主已逝。”

“叶孤城却还活着。”

“不，叶孤城已死。”此言一出，其中之意不必言喻。

对于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这样的剑客而言，没有败，因为……败，就意味着死。

“死的，本不该是他。”西门吹雪的执拗并不令人意外。紫禁之巅的那一场宿命对决，终究是让他心里不快。但很快，西门吹雪又自己带开了这个无解的话题，左右，他也不是想辩出个所以然，毕竟当年之事他也算是清楚的。

纵使在最后关头，西门吹雪手中的剑本也有了一瞬的偏移……但结局却还是走到了最后一步。

既选择了成全，也就不会后悔。今日西门吹雪之所以说出这些话，或许也只是要让叶孤城明白自身之意罢了。

别人或可不懂，但叶孤城必然是明白的——他二人之间有些话本就是不必说明的。

“你，无剑？”

“我的剑，就是你的剑。”

是的，一战之后，叶孤城手中已不再有剑。平日虽无大碍——毕竟叶孤城剑法臻至化境，剑就是人，人就是剑，在其眼中，世间万物何物不可为剑？

但若是面对西门吹雪这般对手，却终究落了下风。

只是紫禁一战，是他败了……是他心中有垢，终归，没能诚于剑，诚于人。

既败，他的尊严已决定了他不会再有另一把剑……叶孤城亦重诺，更重与西门吹雪间的承诺。

……

“如果我战败，请收下我的剑。我的剑，就是你的剑。”

“倘若我战败，也请收下我的剑。我的剑，便是你的剑。”

“从此……剑不离身。”

“剑不离身！”

……

因此，他……无剑！

不必言明，西门吹雪自然也明白。

两大剑客间的交流或许真的只需他们自己明白就好。也不需那些弯弯绕绕。西门吹雪既懂叶孤城，且自身疑虑已解，也就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