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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头的证件没有在人事科,科室负责人听完石饮羽的说法后,叹气:“怎么会在这里呢?宋先生是被阿曼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的,证件也是她给扣押的,跟我们没关系啊。”

石饮羽抓抓头发:“就是说,所有坏事都是阿曼做的,你们很无辜?”

“是啊,我们可是正规公司!”

陆行舟意味深长地看了那个负责人一眼,心想正规公司?不见得吧。

石饮羽道:“这位同志说得也有道理,阿曼扣押了小木头的证件,会放在哪里呢?”

“去办公室看看吧。”

阿曼的办公室正在被搜查,陆行舟推门进去,几个下属回头看他一眼,打了声招呼就各干各的去了。

石饮羽站在门外,收回要进门的脚步,小心翼翼地问:“这个……我可以进去的吗?”

“随便你。”陆行舟问一个下属,“搜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

“我觉得这个挺有意思的。”下属拿出一打唱片,从一辑排到108辑,初刻版、复刻版样样齐全,还都带签名。

“地狱天王?”陆行舟接过一张唱片,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调侃,“这个要收好,小心晚上颜如玉来监守自盗。”

他一抬头,看到石饮羽局促地站在门外,不由得笑起来:“你真不进来?”

“我怕影响你们工作……”

“那你在外边站着吧。”陆行舟嗤了一声,拍拍下属的肩膀,“看到阿曼扣押的那些证件了没?”

下属抱出一个纸箱,神色极其嫌恶地说:“别提了,这个阿曼可真够心狠手辣,手里不知道有多少命案,瞧这山一样的证件,主人应该都死了吧。”

陆行舟在纸箱里翻了一会儿,找出一个文件袋,姓名那栏一笔一划的写着“宋木”,他对石饮羽招招手,把文件袋递给他:“看看,东西是不是齐全。”

石饮羽掏出文件袋里的东西——出狱证明、体检报告、一张薄薄的简历,工作经历那一栏赫然写着:劳改九年,在往前是……□□大哥的心腹?

“谁是□□大哥?”石饮羽怒道。

正在工作的下属们一起看向他。

“这是什么?”陆行舟捡起一张掉落的纸,拿起来一看,照片?

照片有年头了,摄影技术也不怎么样,两男一女站在一棵大树下,其中一个男人怀里还抱着一只黄褐色的藏狐。

藏狐?

石饮羽探头看过来,随口道:“这张照片得有七八年了吧,这个女的是阿曼?”

“应该是她。”陆行舟点头,从照片上看来,她的相貌没发生什么太大改变,除了小卷发变成了大波浪,倒是旁边两个男人,衣着打扮怎么土得像三十年前呢?

陆行舟盯着那两个男人看了半晌,觉得其中一个面容俊美、眉眼阴郁,很有那个理事长的阴鸷感。

这是阿曼和理事长,还有藏狐?

这是什么匪夷所思的组合?

那另一个男人是谁?

“这棵树我好像在哪儿见过。”石饮羽突然道。

陆行舟意外:“你见过?”

“我还是比较见多识广的嘛。”石饮羽思索之余还给他飞了个媚眼,“当然比领导你还是差点儿的。”

下属们纷纷专注于手头的工作,蹑手蹑脚、大气不喘,假装自己根本不存在。

陆行舟没想到石饮羽连一棵树都认识,瞥他一眼:“那你说说,你在哪里见过?”

“这么大的桂树不多见,好多年前,我在招摇之山里见过这样的大桂树,树冠几乎遮盖整个村子,开花的时节,刮北风时整个南山都是香的,刮南风时,整个北山都是香的。”

“招摇之山?那是妖界的圣地。”陆行舟问,“你去那里做什么?”

石饮羽顿了顿,气短地说:“谈判啊,当时有点地缘矛盾来着。”

“哦……”陆行舟了然,第六天城占了妖界一个大城,又占了人家的矿山,还不知足,想要继续侵吞,双方打得狗脑子都快溅出来了。双方的高层为这事儿谈判过几次,但每次谈判最后都演变成了更大规模的战争。

“这么说,”陆行舟道,“这是阿曼和理事长在妖界的留影,理事长这副打扮看上去还挺淳朴啊,跟阿曼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阿曼光凭这头卷发就时髦多了。”

“哪个是理事长?这两个男的穿得跟兄弟俩一样。”

“这一个,”陆行舟指给他看,嘀咕,“那这一个是谁呢?真是兄弟?”

石饮羽歪头看向照片背面:“这里有字。”

陆行舟翻过来,见背面写着一行极漂亮的铅笔字:请阿曼小姐惠存。落款是白灵犀,下面还有个爪印。

这个男人叫白灵犀?

陆行舟道:“你认识这个爪印是什么动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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