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女装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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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航这话说完蔺铮仍旧脸色如常地坐着，慢悠悠道：“那你倒是说说唐词有什么值得我考虑的？”

“他背景硬啊，”蔺航理直气壮道，“他是我师兄，你是我爸，这背景还不够硬吗？”

“……”要不是屋里还坐着别人，唐词都想捂着蔺航的嘴叫他闭嘴了。

蔺铮闻言倒是来了兴趣，出声：“你跟平老学过表演？”

“嗯，跟着学过两年。”唐词道。

“我看过你之前演的几个片子，”蔺铮直言，“你灵气不错，但你的表演在我这儿充其量只能打六十分，要演我的戏，演过了，你至少得达到九十分。进剧组一趟就是脱皮去的，这点我希望你知道。”

“莫山应该跟你说过了，我这部拍的是小成本电影，文艺片卖不了座，换言之，没打算赚什么钱，片酬方面给不了太高，而且题材隐晦，到时能不能在国内上映都是个未知数，你真的考虑好了？”

蔺铮这话倒也不是刻意要唐词打退堂鼓，他向来是个有一说一的人，演员定下前全部交代清楚，等真进了组，那就是一心一意好好拍戏，别整那些个虚的。

“那正好，”唐词笑了笑，“我正好就是奔着脱皮去的。”

蔺铮闻言倒是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又提了几个关于剧本方面的问题，大概是唐词答得还不错，蔺铮脸色稍微松散了一些，松口：

“两周后进组，演不来随时走人。”

唐词点头，态度仍旧很诚恳：“我会的，接下来几个月麻烦蔺导了。”

从八角楼出来时接近下午五点，蔺铮和莫山还有事，坐了一会就走了。

蔺航和唐词一前一后下楼，蔺航照顾着唐词的脚伤，因此错后走在唐词右方落后一个位子的地方。

“我送你回去？”蔺航出声。

唐词点点头，没推辞：“麻烦了。”

唐词自己的小公寓距离八角楼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算不上交通发达的路段，但胜在安静和便宜，小区外面走一段路就是个小型商业区，平时各种生活需求都能供应得上。

唐词让蔺航把车开到小区附近的一个大型超市门口停下，指挥他把车停进停车位。

工作日的超市，这个点的人还不算特别多，蔺航推了辆小推车，一边往前走一边不动声色帮唐词挡开周围的人。

“你想吃什么？”唐词开口。

“鱼、肉。”蔺航下意识脱口，说完了才觉得有些不对，下意识侧头看了唐词一眼。

唐词脸上戴着口罩，从眼神判断此刻的神色应该很淡然：“鱼有点麻烦，也不是不能做，羊肉吃吗？”

“吃。”蔺航愣愣的。

“可以买点回去煲个豌豆汤，”唐词拿袋子挑了点豌豆，“再做个红烧肉就齐活了。”

蔺航很慢很慢地动了一下喉咙：“……你做饭给我吃？”

“刚才不是答应要请你吃饭？”唐词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晚上有约？”

有也是没有了。

蔺航这会儿整个人都有点飘，晕乎乎道：“做这么多菜会不会太辛苦，要不简单一点弄。”

“想什么呢？”唐词侧头看了他一眼，无情道，“我只负责做饭，洗鱼切菜都是你，还想吃白食？”

蔺航：“……”

唐词的公寓在七楼，两室一厅的小公寓，西面一侧连着个小阳台，被唐词养着一点花草，打理得很好。

唐词往地上扔了一双拖鞋：“你随便坐，我先把鱼放进水池里面。”

蔺航有些僵硬地进了屋，厨房的半拉门上很快印上一道模糊的人影，蔺航看了一眼，忍不住打量了这间屋子好几眼。

在坐到第五分钟的时候，唐词把他喊进了厨房。

因为脚伤的原因，唐词靠在身后的门上，把身体的重量托付给另一只脚。

唐词指挥：“你把鱼洗洗，放砧板上，去鳞和内脏会吗？”

蔺航直愣愣站着，硬着头皮伸手在水池里摸了一下，被滑不溜秋的鱼尾巴甩了一下手，整个人都有点受到惊吓，差点表演一个原地反弹，唐词在旁边看他这么一惊一乍的血压都要高了。

“你两只手都放进去啊，一只手怎么抓。”

在此之后，蔺航和水池里那尾鱼激烈展开了你追我逃的浪漫游戏，水溅得厨房像发了大水，唐词站不住了：“你还是洗菜吧。”

唐词把鱼鳞刮干净的时候蔺航正在洗几棵小白菜，手里提着个小篮子，洗一片放一片。

“剥个蒜。”唐词出声。

“哦，”蔺航应了一声，按着唐词的说法往墙上拿了颗蒜，蒜粒都不分开就整个抱着剥。

“……”唐词出声，“你以前是不是没进过厨房？”

蔺航有点迷茫的转过头看了唐词一眼，诚实道：“也不是，前几天第一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