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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泽没说话,一边抱一个,把两个孩子夹在腋下,胡乱拍拍算是哄睡,自己也乱糟糟地睡着了。与此同时,长房屋中白氏也对自己丈夫谢桓埋怨:“老太太说的轻巧,小六那孩子从小表面乖顺,实际心里有主意的很,谁的话都不真正听得。只怕他记着从前他娘在世时与我合不来,一直暗里怀恨呢。他不过嘴上叫我一声婶婶,实际哪把我视为长辈?再有,凭什么去北军、去南军的机会都给他,咱们承泯哪里比他差?哼,叫我怎么心甘情愿地替他说亲?!”
谢桓本待不理,怎奈她不停唠叨,只好安抚她:“你以为去军中历炼就是一定好事?刀剑无眼,形势难料!本以为在北军中无所事事,谁知犬戎胆敢进犯,承泽不就差点死在草原上?换做是承泯,你不得哭死!”
白氏气馁,又不甘道:“可小六此去南军,跟着他二叔历练,以后岂不是要当谢家顶梁柱?那我们承泯呢?承泯可是长房嫡子,总不能被他压一头。”
谢桓捻须哼道:“妇人之见!从前咱们家的确是按军功论话事权,可世代下来,今时不同往日。你不见如今是我这长房长子在家说了算?!把老太太哄好便是,你要儿子去夺军功,你看看承泽他爹倒是作战勇武,可还不是年纪轻轻折在战场?你想承泯也那般下场?!”
白氏便呸了口去晦气,总算笑道:“还是老爷有见地,那咱们大房只管等着二房三房立功劳,咱们一边鼓鼓掌便是,总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
***
恭王府花园,浓翠幽碧莲叶簇拥着汉白玉六角湖心亭。
水面凉风习习,一派午后惬意。对坐的两人笑意满面、仪态舒徐,正悠闲地讨价还价。
萧彦轻摇折扇:“盐铁经营乃国之命脉,不容外人插手,本王不会答应。”
亦万重劝道:“只要是利润高的买卖,朝廷再禁是禁不住的,不让在下沾手,也会有别人觊觎——眼下戴家的手爪不就伸进西南盐业买卖里?这已是人人皆知、明面上的事吧。何况在下并不贪多,只要殿下助在下拿到南边随便一个盐埠准许进场的文书便可。”
萧彦有的是与他周旋的耐心:“本王手无实权,如今西南又是戴氏经营,你若要这个,直接向老四提岂不更容易?”
萧彦分析:“想必是戴氏不肯让利于你?是了,你有财力能支持老四,可戴家更有的是钱——老四大概不会将你的财力放在眼里。而戴家在西南根基稳当,水泼不进、针扎不入,在他们眼里,你一个来历不明的东洲商人没有与他们合作的资格。”
亦万重脸上闪过一丝难掩的晦暗,萧彦看在眼中,于是不容对方思考,更直白地问:“所以你来找本王?为何不去找老三?他是皇后嫡子,身后的谢氏乃是四代将门,显然比本王更有胜算。”
亦万重渐渐适应了他犀利的问话,干脆笑道:“向来稳稳当当的买卖,哪还有多大赚头?男儿立于世间,最为难得的是心志坚定,敢于微处发宏愿,万事可成。殿下现在看似孤立无援、在皇子之中不算占优,却已立下宏图大志,因此在下愿与殿下共谋富贵。”
“共谋富贵”四字如细针扎在萧彦耳中,一丝被轻视的愠怒当即腾起,但面上分毫不露,只淡淡道:“那你想要什么回报?”
亦万重似乎不假思索,即刻答道:“在下出身草芥,愿求入朝为官,容在下为您纵横七海:海外营商,所得利润的三成愿作为赋税。”
萧彦扬眉,起了兴致:“你想要大魏效法雍国?”
宁雍王室之所以富甲天下,便是因为雍国鼓励国民行商,雍国商人自发形成各类行会,行会之首往往与雍国朝廷联系紧密。而大魏从前以武立国,向来重农抑商,商人地位不高,在良民之中位于末流。
亦万重看着小小一方莲池,仿佛望向七海五江:“若有大魏官商的名分,以我之能,将来何愁不能将生意遍布中洲?”
萧彦不动声色地审视对方——无论前世还是今世,亦万重自始至终都未曾真正仰视过萧彦的皇子身份,而仅仅把他视为合作伙伴,因此才说出“共谋富贵”这样的话。呵,与已封王立府的皇子共谋富贵,萧彦冷笑之余愈发警惕——这绝不是寻常商人该有的心态。
乐季匆匆从远处走来,等在池边。萧彦知是有急事,便唤他近前。亦万重不由振奋一笑,明白这是恭王无声的默许,并不回避。
乐季禀道:“康王殿下昨夜里突发高热,宫里已派御医照看。”他见亦万重在旁,便不往下说。
“突然病了?!”萧彦轻磕折扇,感叹:“老三真是高明,本王自叹弗如。”
前世宋慕轻也曾进言要求彻查戴氏所作所为,那时萧彦立功心切,主动请缨前去,然而他对西南所知甚浅,身边又没有精通账务经纪的得力帮手,绞尽脑汁却最终无功而返,仅查到几件不足挂齿的小事。回首阳时,戴氏族长戴申宏送他登船,面上殷勤,那精明的绿豆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因此今世萧竟担下这调查戴氏的差事时,萧彦心中毫无波动——要查戴氏谈何容易?别看朝臣们现下赞赏萧竟,等他铩羽而归时,大多数人便会立即换副嘴脸再去迎合萧章。
可眼看朝廷旨意已下、出发在即,萧竟却忽然突发急病。萧竟去不成,只得另派皇子去,那么这差事不免还是要派到他萧彦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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