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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泽却没出声呼唤枣核:“你们先走,我且等等看,我的狗不会无缘无故离队。”
乐孟心急火燎:“这是打猎的时候吗?!”
“罢了,跑到现在人和马都累了,原地休整片刻也好。”萧彦发声。
乐孟有些意外,看了看萧彦,见他已带头下马,于是也不再作声。
喝了几口水的工夫,枣核已然返回,跑到谢承泽面前,“噗”地把嘴里叼着的物件吐在他脚边。
——一只小小的草鞋,一看便知是孩子穿的。
谢承泽随即起身:“我去看看。”
乐季乐孟没动,两个凌河士兵跟着去了。
他们回来时,果然带回两个衣衫褴褛的孩子,略大一点的男孩还算神智清醒,小的女孩不过四五岁,嘴角干裂得已然溃烂,陷入昏迷。谢承泽抱着小点的孩子,拧开自己水壶慢慢地往她嘴里喂。
乐季终于忍不住:“谢小将军,属下知晓您有善心,可也得分轻重缓急不是?!犬戎定然就追在后面,你不会是打算带着这两个来历不明的犬戎小孩一起走吧?!”
谢承泽皱眉:“那是自然!”
乐季心里冒火,礼仪也忘了:“咱们为了加快速度轻装前行,连干粮都只装半袋,弟兄们都饿着肚子赶路!这两个一看就是犬戎边部人,你这是要为两个犬戎崽子拖咱们后腿?”
他说的在理,那个凌河军士便默默把自己马背上的大孩子放下地来。
那孩子虽不懂汉话,倒也聪慧,似乎猜到他们的意思,忽然扑通一声跪下,指指自己和小孩子,边哭边说着什么。
有懂犬戎胡语的士兵解释道:“这孩子说他们是思巴部的人,好像是什么,一家获了罪,爹妈带着他们逃跑,死在路上了,叫他带妹妹往南跑……”
乐季不耐烦:“这与咱们什么相干?”
谢承泽给小孩喂完水,忽道:“我带着他们一起走。”
乐季几乎翻脸:“你的马本就驮了一人一狗,难道还能加两个人?!多带的马是给殿下预备的,不是给犬戎崽子骑的!我得提醒你,跟着哥亥突袭凌河的是草原各部的骑兵,这整个草原上现在都是大魏的敌人!你既是大魏的兵,就该一心向着大魏!”
谢承泽让虚弱的小孩枕在自己臂弯,并不像之前与刘希恕打架那般冲动,反问他:“那我问你,你以为大魏军士该如何心向大魏?”
乐季想也不想:“当然是保境安民!”
谢承泽点头:“不错,保境安民。眼下这两个孩子想跑出草原往南逃难,不正该咱们保护?”
乐季气得说不出话:“你……”
“问这孩子,他们是不是要投奔大魏去?”僵持之中,萧彦发话。
那个军士便用胡语问那孩子。
这等于是给那孩子递话。孩子机灵,连连点头。
乐孟旁观之下,更觉意外。以他对自家主人的了解,萧彦虽素来声名尚可,却并无多妇人之仁;即便要刻意作出仁善姿态,也不该在此生死关头含糊。
谢承泽得了萧彦默许,便示意左右抱那大孩子坐上别的马:“乐都护不必担心,我护着他们便是。”
乐季不顾乐孟眼神示意,仍嗤之以鼻:“你护的住么?”
“护的住!”谢承泽撕下自己衣袖扯成布条,昂首把小孩绑在自己胸膛,声音里是少年满满的自信:“”
——虽然此时他尚且不是名满天下的战将,但那眉宇间的豪情气势似云间高飞的年轻雄鹰,与前世无二。
乐季不欲与他再辩,平白耽误时辰,翻身上马,低骂:“竖子轻狂,不知天高地厚!”
只有萧彦清楚,谢承泽并没有夸口。
枣核机灵,自行跳上另一个凌河军士的马背,老实趴着。谢承泽一手轻拍怀中幼儿,一手娴熟控缰前行,无惧无畏。
他注定将要大展鸿途,成为名垂青史的大魏名将——萧彦默念。
出得有辛部以来,萧彦一直没再看他。此时看着他,方才庆幸,幸而昨夜的一时冲动并未得逞,否则今世谢承泽将重蹈覆辙,陷入与自己纠缠的泥沼,再次毁了大好前程。
怪自己昨夜乍然从困境中得救,一时心性软弱,竟想再续前缘。今后再不可有一丝任性,务必划清界限,各走各路。
萧彦再不拖泥带水,收回目光。
***
日落将至时,他们一路风尘,马不停蹄奔到乌云河边。
有经验老到的北境斥候趴在地上,耳朵紧贴地面谛听,起身禀报:“有约莫两百匹马往这里来,最近土冻的不结实,因此分不清离咱们还有多远。”
萧彦颔首轻笑:“哥亥天青还指望本王做他的钱粮袋子,定是拼上所有身家追赶在后。”
乐孟默默听着,心道你也知道有多凶险啊,那你还纵容那谢家小子胡来。他忙问:“那为何停下?赶紧过河啊。”
斥候谨慎:“都护稍安勿躁,且等部下们探路。”
两个凌河军士牵着马,小心翼翼地踏上冰封的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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