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外出用餐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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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交付了定金，手头上一半的银子没了。大概到了取衣那一天，娘俩得喝西北风。

走出成衣铺，苏连语紧紧抓着球球的手，涌入人流中。

“……”

“球球，你想吃啥？”

明明说好是出来吃好吃的，苏连语这时候才想起目的。

“馒头。”

球球抓着苏连语小尾指，眨巴着眼回答。

馒头。

苏连语：“……”

苏连语：“儿啊，咱能有出息不？吃肉，咱们要吃肉。”

龙球球听了，小表情顿了顿，明白了是些什么东西后，仍旧像吃馒头那般开心起来。

“肉。”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馒头那般的激情，挥着一只小手，高呼一声：

“吃肉！”

好吧，在他现在的概念里：馒头=肉=好吃的。

拎着一条小龙，苏连语在路边走了起来。

各种各样的叫卖声，恰逢饭点，烧卖饼香满天飞……贴在她身旁的龙球球四处好奇地望望，面前窜过一条小狗，摇着黄黄的大尾巴。

龙球球：“啊，狗狗。”

说着，便伸手去一抓。

抓到尾巴啦！球球很高兴。

眼见着那狗的脸色不太对劲，苏连语一把提起小只的球球。

“不好意思大黄。”

她礼貌地点点头，露出标准的微笑。

球球被提起后，仍旧很兴奋，张望一会儿后，指着远处的猪肉摊大喊：

“娘亲，肉，肉！”

嗯，肉。

苏连语直接把他提到了旁边小吃摊的长凳上，

“坐好，不准动。”

听话的球球乖乖不动了。

“要两个肉包子，一碟猪颈肉。”她转头，装作熟练地吩咐道。

三文钱一个肉包子，十文钱一碟猪颈肉，共计十六文。

她噼里啪啦地掏出一堆铜板，看着上面铜板上面的面值，慢慢数。

这个五文，这个一文，这个也是一文……

在旁边乖乖看着的龙球球，见自己的娘亲数钱钱，望了一圈，小手拾起一个圆圆的铜板：

“娘亲这个十文！”

“哦哦，”苏连语接过。

看不出来，刚出生五天的小崽子还识字。

香香的肉包子，端了上来，用小青色的瓷碟摆成盘，热乎热乎的。

刚一上来，球球就想伸手拿。

“小心烫。”

苏连语打掉他的小手手。

“不可以这样知道吗？”

“？”毕竟是个小娃娃，认知也只是普通的认知，龙球球恍惚地知道自己不对，收回小手，却又望着自己的娘亲。

“饭桌上，要等长辈先吃，懂吗，球球？”苏连语耐心地教训道。

“哦。”

见娃儿这样，苏连语嘴角弯起，淡淡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也感受到了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了。

要好好教孩子，好好爱孩子。

即使自己的孩子是一条小龙。

她拿起一个肉包子，指尖感受到了暖暖的温度，掰开两半，一半皮厚，一半馅多。

“吃吧，小心烫。”她递过去，又嘱咐了一遍。

龙球球脸上显露出高兴，探头凑到包子边咬了一口。

“好吃不？”

“好吃。”

肉包子里有葱，有羊肉，一股子亲切的肉臊味，随着掰开的那一瞬间，跟着白雾飘开来。

真香。

真好吃。

她自己也咬了一口。

龙球球：yangmu，yangmu……

这个小家伙，一边吃，一边发出了可爱绝伦的稚幼咂嘴声。

所谓，真美。

幼龙的模样。

午饭，两人吃了这么些东西。

猪颈肉被打包带回去，用荷叶包好绑上一个结，球球执意要自己拿。

刚走出去没多久，那只大黄又来了。

这次窜到自己面前，嗅嗅，围着装肉的荷叶包转。

在球球身边环绕了好多圈。

球：（伸手去抓）啊，狗狗！

每次伸手，大黄都先围着转，扑空，球球又转过去，扑空。

苏连语：“……”

不会有跳蚤什么的染给球球吧。

大黄很和善，不闹，眼中只是有肉。

“球球，走了。”

“大黄你回去吧。”

一路上，石子路黄泥路田间小路。

这只大黄，风雨无阻地一直跟在他们后面。

直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