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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太宰治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中弥漫的灰尘吸入肺部后让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出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漫出滴落。
“我以为会死掉……”太宰治呢喃着,浑身脱力靠着墙壁,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他干脆闭上了眼,感受着身体里的剧痛,每一次呼吸都格外艰难,双腿麻木,耳中回荡着轰鸣。
这大概是太宰治一生中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突然出现的疯子从斗篷里投下了半个军火库那么多的炸/弹,光是匆忙之中大致认出的几种,就能把直径一公里的区域炸成平地。太宰治看着坠落的炸/药,脑中最后的一个想法就是横滨大概要再出一个擂钵街了。
一直追寻的死亡突如其来的降临了,没有预想的解脱,太宰治心中充满了不满与遗憾。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呢?
“飞鸟,你在吗?”太宰治开口,耳中还残留着巨大的爆/炸声,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见,喉咙里满是腥甜的铁锈味,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发出了声音,于是一遍一遍的重复着,疼痛到麻木的手向四周摸索。
“飞鸟,你在吗?”
黑暗中浮现了一点幽光,隔着眼皮也能感受都它的存在。
太宰治缓缓睁开了眼,眼角的湿濡分不清是灰尘激出的泪水还是流下来的血,一团莹绿的光芒浮在眼前,照亮了一小片区域。
身后是有些松动的墙,头顶是倒塌的墙壁和电线杆,被手腕粗细的树藤拉住摇摇欲坠。
千山飞鸟靠坐在不远处闭着眼,整个人透着一股虚弱的气息。
总是挺直的背此时弯曲成柔软的弧度,抱着膝盖蜷缩在狭小的缝隙中,下巴搁在膝盖上,在一簇绿色藤蔓中安静的沉睡。
太宰治揉了揉耳根,指尖触碰到湿濡,不知道是不是从耳朵里流出来的,揉了好一会后松开手,脑子里的嗡嗡声终于消失,他听见了石块掉落的声音。
他慢慢移动着,小心的不去触碰周围凌乱的石块,靠乱石支撑起来的狭小空间巧妙又脆弱,随时有再次坍塌的可能。
双腿没有知觉,手掌撑着崎岖不平的石块,一点一点移动到了少年身边,挤进了缝隙中,与千山飞鸟紧紧贴在一起。
比起浑身是伤狼狈不堪的太宰治,千山飞鸟看上去要好很多。没有伤口也没有鲜血,好像只是单纯的睡着了。
太宰治碰了碰千山飞鸟的肩,少年的身体没有任何支撑一样自然的歪向了他,脑袋抵在他的胸口,垂眸只能看到黑色发丝与后衣领下露出的白色肌肤。
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粘稠的不安从乱石缝中溢了出来。
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两人静静的坐了好一会,太宰治抬起手轻轻按在了千山飞鸟后脑上。
“……飞鸟?”晦涩的声音好像不是他自己发出的,指尖在后颈处与发丝交汇的那一块皮肤上轻缓摩挲着,慢慢往下滑到侧颈处,掌心感受不到脉搏的跳动,从手背上滑过的耳垂也是冰冷的。
“飞鸟?”太宰治勾着手指转了个圈,将一束发丝缠在指尖扯了扯。
“飞鸟?”两根手指捏着耳垂捻动一会又拉了拉。
“你好烦啊,太宰先生。”
靠在胸口处的头颅慢慢移开,拖得长长的声音失去了柔软的情绪变得冷淡漠然。一张脸白得好像所有色素都消失了,只剩一双绿得让人心惊的眸子。
“啊,飞鸟没事真是太好了。”太宰治按在少年后脑上的手稍稍用力,已经拉开一段距离的头颅又软软的再次靠了回来,尖瘦的下巴抵在锁骨上,沉重的呼吸撩动少年头顶的发丝。“别动,我有点被吓到了。”
“别开玩笑了,太宰先生。”拍开按在自己头顶的手,千山飞鸟坐直了身体,“你会被吓到吗?”
太宰治低低笑了两声,紧接着又是一串咳嗽,歪过头去看千山飞鸟。剥掉了温和柔软的伪装,绿色的眼眸如同冰封了的湖水,与那个声音轻柔总是带着微笑的千山飞鸟截然相反。“会呢,我刚才以为飞鸟死掉了。”太宰治叹了口气,“让我很嫉妒,想要死的人,明明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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