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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过去便是寒冬。
现下虽还未到滴水成冰的冬季,但观山上木叶萧萧,显然已到了晚秋时节。龟山脚下山君府那一场久久难以扑灭的大火,更是让姗姗来迟接手的官府中人轮流做了更夫,每夜挨家挨户地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心兰每晚听到这声音,就知道一天又过去了,然后就可以端着炖得稀烂的一碗东西去花无缺房里了。
因为无缺公子确确实实受了亲兄弟一剑,纵然他们在先头的几百招里明里暗里演练过数次,流的血总是真的。
受了伤就要好好养伤,这?点花公子深以为然。
故天天在屋里腻着铁姑娘,美其名曰修身养性,治气养生——哦,还有心上?人专门做的药膳食补。
纵然再气他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且在决战前弄晕了她,铁姑娘还是舍不得对他发脾气,但怎么也得将之前的事情刨根究底问得更细:
“你跟小鱼儿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约好的?”
“受伤假死?”白衣公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弄着她的头发。
“嗯。”少女恼怒地抓住了对方的手?,不许他再动了。
他突然闷闷地笑了,顺势将她的手?收进掌心:“你……你不知道?”
心兰咬唇,纳闷道:“难道我应该知道?你们谁也没告诉我呀!”
这?回花公子探身,挑眉正色道:“五绝秘籍……”顿了顿,他语气有些微妙:“难道你不是看了五绝秘籍,才给了小鱼儿的?”
心兰沉默了一会儿:“嗯……我那天走得匆忙,直接将秘籍留给他了,看都没看。后来江南再见面,他又把秘籍偷偷塞给了我……怎么啦?”小鱼儿还秘籍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呀,虽然神情是有些古怪。
无?缺公子的神情僵硬片刻,欲言又止。
最终,他缓缓道:“唔……那还真是有几分凶险。”
心兰本还有些疑惑要问,话到嘴边,忽觉不对:“从前的事,你全都想起来了?”一双水润杏眸瞅了过去。
他沉吟片刻,莞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记得……”无?缺公子故意拖长了声音。
心兰睁大眼睛看着他,却听他悠悠启唇:“记得有位明艳高洁似牡丹的姑娘,唤我夫君。”
心兰眯了眼睛,柳眉轻挑,重复着加重了语气:“姑娘……嗯?”
他煞有介事地点头,慢条斯理地补充:“我们是私奔出来的。我从一伙儿绑匪手中救了她……我对她有情,她也……愿以身相许。”
“哼,你这?个人……跟小鱼儿学坏了,现在净说些浑话!”心兰越听面上越是红霞弥漫。
因为不舍得拿小拳头捶他愈合不久的胸口,故狠狠踩了他一脚,咬着唇往外跑出去了。
——瞧瞧,铁姑娘这?是什么别扭性子?
只许她自个儿闹花公子,却不许人家原话奉还!简直是太霸道了。
然而面色苍白的无?缺公子笑意止也止不住,不必少女盯着,便将那瞧起来卖相就不佳的黑乎乎药膳都给咽了下去,显然是甘之如饴的。
小鱼儿不敲门就跑进来的时候,瞧见了嫡亲兄弟的神情,说他笑得“春情荡漾”。这?损人的功夫还真是一点没有兄弟爱,把个谪仙公子讲得平添几分猥琐。
“那我也给你穿胸来一剑……”花无缺依旧是温文尔雅好脾性,他含笑道:“好教张姑娘如影随形地照顾陪伴你,你可欢喜?”
“……”小鱼儿一时间竟分不清他到底是戏语还是想来真的,故谨慎地选了个离他远远儿的位置坐下。
——怎么就忘了,移花宫少主初见时就是一副文弱书生样,可他偏就有本事一本正经地将人堵得说不出话来!
红衫少年悻悻然摸了摸鼻尖:“其实我进来是好心想提醒你,今晚务必将伤病装得严重些。”
白衣公子微微敛了神情:“怎么?”
小鱼儿清咳了一声,脑袋冲花无缺那头探过去,压低了声音絮絮叨叨:
“我方才听小仙女说,花满楼要收拾行装北上?找他的好兄弟陆小凤,说是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紫禁之巅决战拖到现在还没开始,反而改期到了下月……听说从前他们几个帮了铁兰兰不少,这?回上?龟山来咱们也得要还了这?份情义吧?且花满楼虽然武功不低,但有目疾,单身上路总让人放心不下……那铁兰兰说着不管事,其实最爱滥发好心,岂不是也要跟着去?好不容易解决了八月十五宫主,她还是安心陪你养伤的好。我跟小仙女去就是了!”
花无缺听他说完了这?么长一段像是怕自个儿听不懂故有些啰嗦的话,中途始终不发一言,静静地听着。
直到说得口干舌燥的小鱼儿随手拿了个空茶杯想倒水解渴,他却拿了自己的递过去:“用这个,那是……她的。”
“至于吗?!这?茶杯根本就是空的啊,又不是你家铁兰兰刚喝过!”红衣少年登时像是吞了苍蝇一般的面色,难以置信地望过去。
花无缺但笑不语。
江小鱼终是在对方的视线中败下阵来:“好好好,你伤着呢,我都听你的……唉!谁教我是你大哥呢,自古做哥哥的总是要让着弟弟的……”他挤眉弄眼一声长叹,貌似颇有感慨。
白衣公子沉吟道:“我小姑姑说的是,他们将哥哥抱回了移花宫,将弟弟留给了燕南天伯伯……”这?话说得语重心长,仿佛对待一个渴望被当做大人的顽皮孩子。
“那也未必!”小鱼儿喝光了那白玉茶杯里的凉茶,随意拿衣袖抹了唇角,大声道:“咱们仓促出生,爹娘又不会给自己襁褓中的孩儿身上?刻字……她们又如何得知两个一模一样的婴儿谁大谁小?怜星宫主定然是偏心于你,才这?样讲的。”
花无缺无奈摇头,这?样说确实不大站得住脚,可自相认后他一向是以小鱼儿的兄长自居,未来也是决不会更改的:“常言道:长兄如父,你是怕我管教于你?”
红衫少年摇了摇头,嬉皮笑脸道:“我是担心‘长嫂如母’,被铁兰兰压一头,到时候大哥只管老?婆开心哪儿管兄弟死活?那我上?哪儿说理去!”
“……”这?回无?言的成?了花无缺。只因他发现,这?也并非……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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