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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对女子的处罚,无非禁足思过、抄书训诫、罚跪家祠、申饬鞭打之类。江彻不依不饶,难道是……
“王爷若要鞭笞,民女也……不敢多言。”
江彻嫌弃地别过脸。
魏令华白着脸想了片刻,终于意识到关键所在,“是民女言语失礼,自当叩见王妃,祈请发落。”她垂下头,面露灰败。
江彻这才环视周遭,开口道:“沈氏是皇上亲自赐婚,本王重礼名媒诚心迎娶,淑嘉惠质,才情出众,绝非旁人可比。再有妄议者,按不敬罪论处!”
说罢,盯了魏令华一眼,拂袖而?走。
魏令华不敢拖延,忙起身跟上去,腿股惧颤之余,汗透重衫。
只等那道威冷背影远去,周遭众人才悄悄松了口气,而?后面面相觑,各自惊讶——素闻穆王性情冷硬,疏于女色,所以方才魏令华那般说时,有些人几乎信了。
不过如今,真假已然明了。
穆王爷何等尊贵的身份,竟能在众女面前亲自辟谣,对王妃沈氏那般夸赞维护,究竟谁才是他放在心头的熠熠明珠,不言自清。
也难怪魏令华堂堂伯府贵女沦落到无人搭理的地步,却原来是有缘由的!
继杨蓁吃瘪后,魏家女胡言乱语,见罪于穆王爷的事情也随之传开,在热闹赏春宫宴上添了几分?谈资。亦令众人皆知,如今这位穆王妃货真价实,有战功赫赫的穆王爷护着,当真半个字儿都轻视不得,须当格外敬重。
望云楼上,沈蔻尚不知这些动静。
她正凭栏啜茶。
这附近花圃相接,溪流蜿蜒,沿水皆是花枝招展的妙龄丽人。宴席向来都是争奇斗艳的好地方,时新的绫罗绸缎几乎聚了个齐全,女孩们挖空心思地搭配衣裙,描画妆容,衬着周遭的柳丝繁花和明媚春光,当真是环肥燕瘦,各有春秋。
抛开那些明争暗斗的小心思,单论美色美景,其实颇为悦目。
沈蔻捧着香茗,居高而?望,美景尽收眼底。
贵女们三五成群,偶有少年郎们过来,或驻足招呼,或暗自窥看,给威仪的皇家园林添了许多生?机。
熟悉的身影便在此时落入视线。
沈蔻原以为江彻被永明帝召走之后,大概会逗留许久,谁知他转了一圈,竟这么快就回来了。满目绮罗春光里,男人健步如飞,衣袍摆动,峭拔的身姿格外显眼。而?他的身后,有位金装玉裹的女子快步跟着,双手在腹前互牵,低垂的脑袋几乎埋在胸膛,脚下几成小跑之势,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竟是……魏令华?
沈蔻愣住了。
少顷,两人进?入望云楼,登临二层。
这座阁楼的二层飞檐凌空,四面都未砌墙,只拿镂画精美的槅扇挡风。这时节春暖风柔,槅扇尽被卸去,只剩四周雕花描金的栏杆护着众人,既不阻拦赏景的视线,站在远处的人亦能将阁楼里的情形瞧得分?明。在江彻与魏令华不如楼中时,周遭的视线分明都不露声色的瞧了过来。
沈蔻理袖起身,金钗轻摇。
屈膝拜见之礼尚未行出,便被江彻伸手扶住,沈蔻瞧着男人眼底尚未消弭的冷色,再看看魏令华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心中已有了猜测,低声道:“王爷这是做什么?”
“背后对你诋毁不敬,拘来赔礼。”
江彻说着,枉顾周遭女眷,伸手揽住沈蔻的肩。
这般做派意味着什么,魏令华岂能不知?
血色褪尽的脸上,因着路人的好奇打量围观,这会儿重新涨得通红。她又不傻,最初的惊惧慌乱过去,何尝看不出江彻这是杀鸡儆猴,要拿她做筏子告诫众人?但方才的申饬言犹在耳,她毕竟不敢给父兄添乱,只能强忍着羞愤暗怒,拎起裙角跪在硬邦邦的地板上。
“民女言语无状,失礼于王妃,特来请罪,还请王妃责罚。”
声音微颤,魏令华叩首及地。
沈蔻盈盈而?立,目光落在跪地的贵女身上,很快就猜到了对方大概是如何失礼的——左不过是暗中诋毁以泄私愤的把?戏,只是魏令华倒霉,被江彻抓了个正着。且江彻素来铁腕无情,才被这般在宫宴上公然处刑,颜面尽失。亦令那些对穆王府暗中揣测的人,瞧清了言语不敬的下场。
杀人诛心这种事,江彻向来拿手。
而?事情至此,目的已然达到。
沈蔻稍稍躬身,端详着魏令华涨红的脸和低垂的眼,“啧”的轻叹了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魏姑娘。咱俩拢共也没见过几面,每回却都闹成这样,大庭广众的,多不好看。”说着话?,随意抬了抬手,“大好的赏春宴,这么跪着也不是个事,到底下寻个角落站半个时辰,权当面壁思过吧。”
“你这请罪有几分?诚意,就看站姿仪态了,我会让人盯着,但愿你还记得仪态规矩。”
说罢,回身觑向江彻,“咱们再取西北边瞧瞧?”
“走。”江彻挽着她,飘然而去。
剩魏令华满面通红,怕沈蔻当真留了人盯她,老老实实在楼底下的角落里站好,面朝墙壁,双手紧攥。
方才她被带来时就已引得路人纷纷打量,这会儿独自罚站,赏春的女眷往来瞧见,不免探听缘由。不出半日,众人皆知永宁伯府的姑娘言语开罪于穆王妃,被穆王爷亲至惩治,带去给王妃赔礼不说,还罚站了许久。足见这位从前名不见经传的穆王妃,当真是穆王爷心坎儿上的人,半点儿轻慢不得。
这些话?,沈蔻深居王府中都听见了。
不过她听了,也只一笑置之。
京城的流言向来如此,无非见风使舵,落井下石罢了。她如今忙着的是迁居封地的事情——穆王府的人手虽不多,却都是江彻和杨固挑选过的,能干且忠心,都要带到封地去。除此而?外,虽说要另建府邸,有些起居用惯的东西还是要带过去,连人带行李,须由侍卫护着,分?好几拨走。
至于她和江彻,则打算先绕道江南,再去封地迎接阮昭仪。
——谢无相的戏楼已然齐备,就等她去看新戏班演的头一场南戏了,那是她亲笔写?成的故事,自然要捧场。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罚站这事儿,伤害性不高,侮辱性肯定是足够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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