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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伯父的不好,他一句都没提,处处都透露着全是自己的错。而他身边的小厮则扮演一个拆台的角色,说明家中亲父继母的不堪。
不知道是上天帮助他还是怎么的,正巧这时候赌方大张旗鼓去中加讨债的消息正好反传回来,人群中已经有不少人听说了,又联想到现在钟绍荣身后的这十?万两银子,经过脑补每个人都在心中编造出一个故事。
“钟大人你赶快回家看看吧,你继母要把宅子?抵给赌坊的人了。”说出这话的在长安城住了几十?年了,对于钟家的事并不陌生,也知道那栋宅子?原是钟少荣母亲的嫁妆。
男方私动女方家产是被人耻笑的,尤其现在一个继妻都敢动原配的家产了,人群自然是义愤填膺。
钟绍荣眼中闪过冷光,还真被裴二少说着了,事情真的就如他猜测的一样。他垂头给身边的小厮使了个颜色,然后消失断了线一样往前倒。
“少爷!你怎么啦?”小厮大叫一声,撕心裂肺。
“那是我娘的宅子?,我不孝啊。”钟绍荣挣扎着往上站,这就是要往家里冲。
这世?上从来不缺看热闹的人,钟少荣从一开始就占据了舆论的上风,此时看他这样众人更是同情,接连纷纷表示要替他讨回公道。
大家簇拥着钟绍荣往前走,钟家战争开始了。而结果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裴宴和安沂提出了告辞。
“抱歉,我刚刚话说重了。”安沂看向?肖章,真诚道歉,“你要怪我?这段时间不理我我都接受,我也可以让你逮着我爹说回来。”
最后这句是实话,也是安沂私心向?,这个世上又有谁能在言语上胜得了他爹,她绝对要和那个人做朋友。
想想安大人日常严肃的表情,肖章缩着脖子?摇了摇头。别说带着安大人说教了。这么多年他都没和安大人说超过三句话。
“我也可以的哦!”裴宴凑热闹,他爹最是开明,要是说出这个理由,相信他父王很乐意协助他们。
“阿裴!”肖章气急败坏,这根本不是让他出这口气,这是想气死他啊。
“阿章,话糙理不糙,我亦觉得安沂所言极是。我已经有一段时间不见肖伯父,但?今日他给我的感?觉不大好。”裴宴沉声说道。
今日的肖令宽给裴宴的感?觉处处透着违和。首先,如果肖令宽真是这样一个人。那就说明他之前表现出来的全部都是在演戏。既然演戏已经演到这一步了,为何在最后这紧要关头要如此激进的败露自己的目的和人性?
得不偿失。
如果肖令宽本人一直是先前他们认识到的肖令宽,那今日反常又说明什么?
当然,裴宴觉得后一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要不怎么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性这个东西,能够通过某种刺激加以扩大,却难以更改。
肖章皱眉,“你们俩都回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裴宴点头,和安沂并排往外走。
“你说阿章会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现在想想我刚刚说的话确实有点儿过了。”安沂有点小懊恼,没办法,只要关于阿裴,她很容易激动。
“现在知道担心了,当时拉都拉不住呢。”裴宴笑。“不用担心。阿章平常虽然反应慢了些,却是个重情的,听到这话,还是从你我嘴里说出来的,自然不好受。不过,十?几年的感?情不是作假的,你既诚信道歉,他又知道错在肖令宽身上,总会想通的。而且,他有一个好祖母又有一个好母亲。”
“嗯。”安沂闷声应了。
“怎么又不开心?不是说了阿章这边无事。”裴宴轻轻拿下安沂抓头的手。
“阿裴,我平常不这样的,我刚刚只是有点小激动。”安沂似乎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抬头看向?裴宴。
裴宴:“……”这会儿让他该如何回答?看着对方眼里亮晶晶的期待。裴宴最终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我们阿沂平常是个好姑娘。”温柔似水,重话都不敢说的那种。
安沂赞同的点点头,然后反应过来什么,甩掉裴宴往前走。娘亲说既然阿裴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两人就不能再和以前一样肆无忌惮的走那么近了,否则会给阿裴留下不好的印象,让对方觉得自己是个随便的姑娘。而且,在阿裴面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大大咧咧黏着他不放了,娘亲说男子最讨厌这类行为,安沂虽然不懂为什么,不过娘亲的话她还是听的。
裴宴笑着跟上去,现在后知后觉的有了女儿家的矜持是不是太晚了点儿?他其实并不在意。
今日是腊八节,天儿也不错,街上都是行人。裴宴在宁远伯府耽搁的太久了,给谢毓的腊八粥已经冷了,但?聚福楼还是得去,不仅要去,还得尽快去。
虽然和谢毓相处时间不久,但?裴宴能感觉到对方是非常非常看重他的,谢毓表现的还不太明显。毕竟舅舅对于常年不见的外甥有几分?溺爱实属正常,舅甥这可是正经的亲戚。但?是舅舅身边人表现的不要太明显,下人反应的永远是主子?的态度,可见舅舅平常没少提他。
安沂倒没觉得有什么,除了因为已经说透身份在裴宴跟前有些扭捏,这还是得数着时间段来的,想起来扭捏会儿,想不起来还跟以前一样窝在一起腻在一起。见其他人的时候,他可沉着冷静的很,总之人也不知道她是姑娘,她以男装示人十?多年,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舅舅身体不妥,他的侍卫稍稍给我提了提,却也没有细说。何家的情况你知道,所以今年就有应该会在拱辰巷过节。”
“都说文清先生文采斐然,在咱们大夏朝都是数一数二的,真想看文清先生参加来年的进士宴,到时候大杀四?方,岂不快哉!”安沂托腮,眼中都是憧憬。
进士宴,顾名思义就是未取得进士及第名号的新科进士们举办的宴席。当然参加的不仅是新科进士还会邀请世家名流,名门大儒一同参加。
每年的进士宴都会有一个主题,春意打头,以花为题,曲水流觞,击鼓传令,甚至还会直接以“杂”为主题,宴会上杂书杂知识,出现了各式古怪的诗词歌赋和罕为人知的那些人事物。
文人,一个“文”字,涵盖万千,只有你想不出的没有它包括不进去的。文人总是能想出千万种点子得趣,四?月春暖,各种花争奇斗艳,正是好时候。
当然也有可能是噩梦,新科进士正是意气风发,想着要成就一番事业,光宗耀祖的时候,被当头一棒打醒,那滋味不要太爽。不然你以为为何要请世家名流和名门大儒?难道是为了抬你们,只是想搓搓新晋进士们的锐气罢了。
裴宴这辈子?只参加过一次进士宴,他输了,输给了温衡。虽然内心不服,但?不得不承认他根本没有办法和世?家经心培养的温衡相比。
上一世?谢毓是没出现在这次进士宴上的,不知道这次舅舅有没有趣儿?
“那我到时候问问舅舅,如果可以让他带我们去玩儿。”前提当然是谢毓的身体允许。但?其实说句实话,裴宴也是好奇的,何文清的名声太响亮了,年少成名,一直到十年后还没是盛名依旧,不是谁都能做到这种地步的。
“嗯。”
裴宴到聚福楼的时候,谢毓果然已经派人在等着了。
“表少爷可是来了,主子早就派我们在这等着了,一等不来,二等不来,就知道您路上有事儿耽搁了,正要派人去迎您呢。”管事说道。
“处理了点儿事,确实耽搁了时间,舅舅呢?我给他赔罪去。”裴宴笑着说道。
“主子在房间呢,今儿起的早,又折腾了一番,刚刚困倦,奴才好不容易把爷给劝回去了。”
裴宴点头,“我带了腊八粥过来,现在有些凉了就不喝了,去厨房端几碗新的过来。我和阿沂陪舅舅喝点,然后咱们回拱辰巷。”
就是腊八拱辰巷这样的地儿怎么可能没有腊八粥,所以裴宴并不担心。
管事应了一声,派人去办了。有什么说什么不磕磕绊绊,他倒是欣赏表少爷的性子。
裴宴留了安沂在包间,一个人去谢毓跟前尽孝心。都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人老了心态就特别年轻,总得让人哄着。裴宴觉得谢毓已经提前进入了那个状态。
他今日晚到舅舅表面上不说,心里肯定不得劲儿,他得殷勤的跑几趟。
裴宴轻轻敲了敲门,听见谢毓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推门进去,“舅舅,我来了。”
“跑哪去了?”谢毓抬眉。
“去了宁远伯府,本以为很快就能回来的。”裴宴不欲多说,说句实话,刚刚在宁远伯府的经历对他而言并不愉快。
“和肖家小子?闹矛盾了?”这是谢毓第一反应,在他金鱼儿这个年纪能有什么大事,左右不过是小伙伴之间吵吵闹闹。他也不想想他像裴宴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够独当一面。
还有不是他看鱼儿亲,肖家那小子?天生少了份魄力?,这样的人只适合忠君不适合做主,就他也斗得过金鱼儿?谢毓咋就这么不信呢?
裴宴摇头,他和阿章有什么矛盾可闹?相反通过这件事情,他越发觉得阿章是个可交之人。
“那就是肖令宽那老小子给你们气受了?”谢毓伸出胳膊,等着大外甥给他穿衣。
“舅舅为何这样说?”裴宴任命的结果罩衫给他往身上套,都是男子,虽然裴宴每伺候过人,不过穿穿衣服他还是会的,末了还给舅舅在前面寄了一个漂亮的死结。
“嘿嘿。”裴宴无辜的吐舌头。
谢毓也不在意,不过让裴宴继续伺候是不行了,他指了指旁边的管事,还是在行的来吧。
“如果肖夫人是一介男子,肖家早已经不是如今这个模样。”说到这里,谢毓讽刺的笑笑,“不过有肖令宽这个拖后腿的在,肖家能挺到现在,肖夫人已是不容易了。”
“舅舅早就知道肖令宽的为人?”谢毓离开长安可有几年了。
“他惯是会装,又有肖家这个不可能浮起来的壳子做掩护,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我和你爹当年和肖夫人打交道,好奇细查之下才?发现了点儿端倪。”
原来父王也知道!裴宴瞪大眼睛,都不告诉他。
谢毓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了外甥心中所想,“你父王那是想锻炼你的,都告诉你有什么意思,有些事儿还是得自己经历的好。”
裴宴苦笑,合着这都是锻炼他呢。不过却不得不承认这件事给他一个教训,以他的惯性思维想问题,以他记忆中的人的样子作为自己的认知是不对的,原主到底才?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很多事情认识的都很片面。
等一切准备妥当,裴宴陪着谢毓出来。没想到谢毓和安沂相处的还不错,两人说说笑笑,到时把裴宴忘在了一边。
本来裴宴都打算好了,先送安沂回安家,再来接舅舅一块回拱辰巷。不过这边刚推碗,那边事儿就来了。
裴宴走出门,“怎么了?”什么事竟然还要单独把他叫出来说。
“主子,俞婕妤要抱养十三皇子?。”
裴宴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玄一口中的俞婕妤是俞心惠,不知道她迎合了定?康帝哪份心思,妃位连升,现在的身份确实是能抱养其他皇子?了。
但?为何是小十?三?俞心惠有什么目的?
“十?三皇子?非常抗拒,听说正在闹绝食。”玄一觑了一眼少主,十?三皇子?在府上最省心不过。
呦呵!
他们小十?三出息了啊,闹绝食?瞧他多大的本事,就那样更瘦猴似的身体还闹绝食,怎么不上天呢?
“安排马车,我即可进宫。”裴宴吩咐一句,进屋给舅舅和安沂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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