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游戏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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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先生。”带路的原住民打完招呼就离开了，偌大的鸟巢里就只剩越青盏和这位神秘首领。这让越青盏无形中生出一丝压力。

“请坐。”

晏先生懒懒的指了指他对面的树叶蒲团随口说道，就连声音也是清朗如玉般的好听。

越青盏提了口气走进鸟巢坐下来。

“您好，我叫霜降。”越青盏说道。

“嗯。”

晏先生不在意的嗯了一声，棕绿交织的面具后面，黑色的双眸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对面的人。

他不说话，目光灼灼的盯着越青盏，直到把她看的有些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才意味不明的轻笑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可以回答你一些问题。”

“只是回答一些问题吗？”越青盏挑了挑眉，“带我来的人说是我的指引者，因为逃离，现在所有的主城都下了悬赏令要追杀我，我之前在明日城要财富有财富要产业有产业，现在要加入先生所在的阵营却似乎没什么好处......。”

“哦。”晏先生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

然后,就没有然后。

晏先生对越青盏的话完全不回答，或者说他确信那没什么回答的意义。

越青盏无语了半晌才问道：“我想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

她指着自己的头顶上方。

在时间的罅隙里出来之后越青盏就发现除了她和指引者之外的所有人、物都有一个倒计时，那时候只有他们是没有的。

但是再次上线的越青盏注意到自己和指引者头上也开始出现倒计时，只是他们倒计时要比之前越青盏看到的其他人的时间要多。

“倒计时。”晏先生说道，“掠夺开始的倒计时。”

“掠夺！？”越青盏皱眉，这不是个好的词语。

“或者说是战争。”晏先生懒洋洋的说道，“不过毫无抵抗力的战争称之为掠夺，或者说是被掠夺更为合适呢。”

“我们是被掠夺的那一方？”越青盏不解的问道。

“不。”晏先生摇了摇头，“是你们。”

人类的生命过分的短暂，所以很多事情都被淹没在时间的长河之中，一次文明的覆灭不久之后又会有新的文明野蛮生长，那些曾今发生过的事情很容易被历史的尘埃所遮蔽，新生者重蹈覆辙的故事晏先生已经看得太多了。

对于凡人来说漫长而久远的第一纪元时候人类的文明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的时候迎来了更高层次更高等级的文明的选择：一场游戏，数个低等级的文明被投放进去，就像养蛊，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胜利的文明得到生存的权利，失败者成为养分。

偌大的宇宙之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无数文明新生或者毁灭，这于更高层次的存在而言并不会让它们动容。

“正常的情况下，游戏会结束，胜利者取得果实，失败者估计都化成灰。”晏先生毫无波动的声调在此刻有了些许的起伏。

人拥有世界最好的馈赠和最坏的诅咒。

不论多少的纪元，人类的本质从来不曾改变。

第一纪元里被投放到游戏里的人类文明并不弱于其他的文明，人失败于自己的手中，但是因为独一无二的创造的力量，胜利者不甘心舍弃人类文明的产出，所以在掌握的游戏的主动权之后并不曾主动结束游戏，而是在覆灭了一个纪元之后又手下留情的给它保留了一丝火种，让这个文明得以延续。

“等她成长到一定的程度再次收割文明的果实！”越青盏喃喃自语。

就像一棵果树，只要根基不断，果子总会无限的生长出来。

“敌人就是摘果子的人，有时候他们也会给树松松土施施肥，希望它能长得更好点，但是不论怎么反抗结局都是注定的。”越青盏说道。“在游戏的世界里胜利者控制着所有的主城，它把我们分成不同的阵营，看我们自相残杀，再做最后的收割。”

“少数的人能活下来，苟延残喘，或者叛变。”

“那你们是什么样的存在？”越青盏问道。

“过去的失败者，一些半死不活的物种。”晏先生嫌弃的说道。

“好吧。”

一个常年生活在和平安逸的状态下的人很难刻骨铭心的去体会那种无数个纪元被当成猪仔的命运，因为那与她真实的生活相去甚远。

越青盏想，也许我会在更早的时候死去。